香薷不敢多问,点头称是,转身离开了权夫人身边。
权义一路无话,送权风天回天明院后并未马上离去,而是叫乳娘安顿少爷歇息,自己在权风天的书斋里叫人喊来了常山。
“相爷,小人罪该万死。”常山抱拳行礼,并未下跪。
权义并不计较常山的无礼,淡淡的将手里的书卷放下,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问道:“你如何就敢怂恿少爷去逞强了?”
“学武之人,精忠报国,锄强扶弱,理所当然。”常山脸不变色,心不跳的回答道。
权义起身,带着微微的怒气,质问道:“好一个理所当然,你可知道,你今日绑了的那人,是谁与?”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常山抬起头,倔强的望着权义,顶嘴道:“我还知道,当官不为名作主,不如回家卖地薯!”
“好好好!”权义气的发抖,连说了三个好字,这才来回走动的说道:“你师父教出来的好徒弟!”
“草民不敢。”常山知道此刻权义已经生气,立刻低头认错:“无论草民有何错处,是草民一个人的错,与师门无关。”
权义脸色气的通红,他不是不知道常山的倔强,可倔强如此,他真是始料未及。
“罢罢罢。”权义甩袖说道:“我相府养不起你这样傲骨仙风的能人,后日,你便走吧,回你的师门去。”
权义气急,当初自己花了多少心思,才从云台山天门洞求得他们的祖师爷紫韵真人指派了一个弟子,来教导自己的幼子。他自己也不想这会自己会说出这话。
虽然自己心生悔意,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权义又不能收回,只能懊恼的站在那里,等着常山的回音。
常山显然没有被这句话打动,只稍微楞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了一声:“是,相爷若无其他事情,小人便下去了。”
权义无法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常山走了出去。
权义的贴身侍从卫生从外头进来,看着权义脸上的颜色,就知道定然方才常山没有买他的面子,于是绕过常山的话题,问道:“相爷,今日,您歇在哪里?”
权义想起今日来报信的四姑娘还是殷姨娘的女儿,便不想去她所在的水阁,可他一想到香附那张充满了倔强的眼神,同常山如出一辙的眼神,便头痛的不愿意去卿明院,随口便说道:“本相今日就住书房,哪里都不去!”
“是。”卫生小声答应着,伺候着权义从风明院出来,去了他自己的书斋清风楼。
常山返回了自己的住处,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衣物,听到外头有人轻轻的敲门,于是站在了门边,问道:“是谁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