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听着莫天伤诉说着关于自己的事迹，小骨眼窝中的幽光变得闪烁不定。

它看上去像是想到了什么，可爱的小骨手时而摸头骨，时而本能的挥手拒绝。

“小骨，你想起什么了吗？”陆宸见状问道。

小骨道：“爹爹，我想到了以前曾和一个和蔼的老人一起在院子里玩。”

“老人......”一听此话，莫天伤眼中闪过一丝忧伤。

他的情绪被陆宸捕捉到了，陆宸问道：“小骨想到的老人就是小骨的祖父？”

“不错！”

莫天伤叹息道：“那人就是雷大哥的祖父，雷轰，一个最疼爱雷大哥的长辈。”

“在雷大哥十二岁那年，他为了救雷大哥死在了魔族手里，这也成了雷大哥一生的阵痛。”

说到此处，莫天伤又看向有些迷茫的小骨，接着道：“据我所知，当年雷大哥因为伤心过度有一段时间忘记了关于他祖父的所有事情，没想到如今他最先想起来的却是他的祖父。”

陆宸心疼的摸了摸小骨的脑袋，道：“小骨，你虽然没了祖父，但还有爹，爹绝不会让让任何人伤害你。”

闻言，小骨转过身来，张开双手，奶奶的对陆宸说道：“爹爹，要抱抱！”

“好，爹爹抱！”陆宸心头微动，像真正的父亲一样，弯腰将小骨抱了起来。

之后，小骨搂着陆宸的脖子，将脑袋埋在陆宸怀中，看上去情绪有些低落。

陆宸一边安抚小骨的情绪，一边转移话题：“莫前辈，你可知灵帝当年为什么灭界？”

莫天伤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陆宸，在进来的路上，你可有遇到魔族？”

陆宸冷道：“何止是遇到，这一路进来，杀掉的魔修和魔族都有好几百个。”

听到陆宸斩杀了几百个魔修和魔族，莫天伤第一想法就是魔族和魔修死在了龙蟒手里。

可一想到他们当年都能跨大境斩杀魔族，他又吃惊的问了一句：“都是你杀的？”

莫如玉怕莫天伤再次惹怒陆宸，连忙道：“祖父，您有所不知，陆宸有屠皇的能力。”

“这样啊！”

莫天伤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武王屠皇，陆宸这武道天赋一点都不比他们弱啊。

再结合陆宸得到了龙蟒这样的妖帝认主，莫天伤知道陆宸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陆宸猜到了莫天伤的想法，道：“莫前辈，我回答你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莫天伤疑惑的问道：“陆宸，你既然见到了魔族，又怎么会想不明白其中缘故？”

陆宸道：“我有一些猜测，但还是想向您这个当年亲身经历之人求证。”

莫天伤好奇道：“你的猜测是什么？”

陆宸道：“我猜测天武秘境内的所有地域都是当年仙魔之战的主战场。”

“由于多年大战，这些地方被魔族污染，而且无法彻底清除，灵帝怕污染到更多的人，所以灭界，将这一切都埋葬在了天武秘境。”

莫天伤摇头道：“十四界被污染只是灵帝灭界中很小的一部分原因。”

“前辈，那主要原因是什么？”陆宸好奇道，龙蟒和莫如玉也看向莫天伤。

龙蟒虽然见过灵帝，并且在天武秘境待了那么多年，但也不知其中原因。

莫天伤道：“是因为灵帝发现了噬血魔帝的诡计，同时灵帝无法杀死噬血魔帝。”

“为了避免十四界的人被噬血魔帝和魔族暗子控制和利用，成为解救噬血魔帝的帮凶，灵帝无奈之下有了灭界之举。”

陆宸皱眉道：“前辈，如果是怕十四界的人成为魔族帮凶，灵帝大可帮十四界的人抹除体内的魔气，再进行人口迁移，我相信以灵帝的实力是能够做得到的。”

说实话，陆宸对莫天伤这个答案非常不满意。

虽然他对敌人下手狠，有的时候杀心很重，但对没仇的人还是有同情心的。

十四界，每一界都要五阶飞行妖兽飞行大半个月才能横穿，地域可谓是极其辽阔。

按照天武大陆现在的人类数量算，十四个界的总人数加起来最少有两百亿。

作为世界之战，当年九皇带领大军对抗入侵的魔族肯定是动用了整个大陆的力量。

天武大陆现在外面有一百三十一界，再加上秘境十四界，一共一百四十五界。

按现在的平均人口算，整个大陆的人口超过两千亿。

假如一百人当中有一人成为武者，武者中有三成参战，参战之人又有一成活了下来，那最终也还有六七千万武者。

而且，剩下的这些人都是天武大陆的中坚力量和顶尖强者，而不是普通武者。

仅因为担心十四界的人会成为噬血魔帝帮凶，灵帝就杀他们，怎么说都狠。

“如玉，你也是这种想法？”莫天伤闻言看向身旁的莫如玉。

莫如玉尴尬的点了点头，道：“先祖，实不相瞒，如玉确实是这么想的。”

闻言，莫天伤并未生气，只是淡淡的问道：“陆宸，你们可曾想过为这么多人清除体内的魔气需要多少时间？”

“就算不能为所有人清除魔气，战力最强的一些人总应该是可以的吧？”陆宸反问道。

莫天伤道：“这个灵帝确实能做到，而且他也想这么做，但知情的人都拒绝了。”

“在决定灭界之时，知情的所有人选择和将士一起死，无一人想要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