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摇头,“不知道。”宫里的人都有多聪明,担忧的看着她,“你,怎么样?”
“好穗穗,我没事,”知道发生了什么,心反而定下来,初初看着穗穗,“我没事。”
晚膳后,夕阳的余晖将长庆殿染成壮丽的橘红色,屋檐上的狻猊、狎鱼、獬豸等镇兽在夕阳的影里更显得威风凛凛。
宫殿内却是一堂j□j。
邓美人和宋仙儿两人领着十余个宫娥在长庆殿富丽光滑的地板上翩翩起舞,这是邓美人精心排制的荷花舞,舞姬们头顶荷花冠,身穿荷叶裙,手执莲蓬灯,旋转中裙叶翩跹,流光霞影,不尽多少风流。
皇帝一手支颐,斜躺在宝座上,一面观赏下面宫娥们曼妙的舞姿,一面心思想到今早朝上。几日前孟显章的那篇奏折皇帝留中不发,兵部尚书谢苍却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在上午的朝会上公开指责徐国公杨粟、其子杨典和孟显章,指责杨粟纠集串联中下级武官,孟显章阿附杨家,其心可诛。
谢苍是帝党代表人物,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想到这里,燕赜觑了觑眼睛,从接到武官们联名具保杨粟的奏折开始,他就在猜谁会站出来,没有想到第一个站出来的竟然是谢苍。
后来吴国公、现太后任氏的兄长任开慎具保杨粟的奏折当朝寄到,辽东伯沈薄的遗孀也以太宗亲封的女护国将军的身份单独上书,亦为杨氏父子说话。
百官无声,谢苍惊疑,邵秉烈一派不发一语。朝堂上出现僵局。
其后,鉴于神机营对刺客审讯不力,皇帝命神机营将此案移交大理寺审理,裴义领命。
燕赜的思绪回到歌舞上,诚然,作为一个帝王,他热衷于他的政权,为了维护它、巩固它,他投入到与群臣的斗法并享受这个过程,以智谋和毅力建立权威,令臣下臣服。由此带来的紧张、兴奋和疲惫,由眼前的这些美人来平复,是再好不过的了。
一曲舞毕,宋仙儿娇笑着先碎步跑过来,“皇上,我跳的太差啦,您不要笑啊!”
这样含羞带怯又知情知趣的美人,有谁会不喜欢呢?燕赜捏捏她的下巴,“比邓爱卿确实跳的差些。”
“皇上!”宋仙儿不依地顺势投到他的怀里,燕赜大笑,“赐宋良媛酒。”
邓美人娉娉婷婷地走过来,娇声道,“皇上偏心。”
燕赜便将她也搂到怀中,以口中酒水哺喂。
宋仙儿心内砰然,粉脸红透,听宫人们说过皇帝不时会唤多人陪侍,有时候或上半夜一人,下半夜一人,有时候索性一起,今天会不会……
这时候,和梨子走到近前,“皇上,”
“什么事?”皇帝略松开二女。
“盛才人求见。”
“有什么事吗?”
“她说——有要事要见皇上。”
燕赜摸了摸邓美人的肩膀,“让她等着。”
“皇上,”宋仙儿直起身子,“现在外面夜风凉,盛才人刚受过伤,怕禁不住呢!而且,我们在这里高高兴兴的,却让她一个人在外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