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补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早几年,为了阮大人的仕途官运,秦氏是费劲了心思,白玉玲珑塔和其他东西,她都拿出来让阮大人送给同僚了。
她知道阮大人把东西送给了谁,可是如今过去几年了,东西兜兜转转,是摔了碎了,还是转手送人了,她也不知道了。
她害怕,不敢承担这样的后果,所以才会矢口否认。
秦氏跪在地上,哭的眼泪像是决了堤的河坝,哭的老夫人是又气又恼,又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她信了秦氏的一番哭诉,可沈钧那里怎么交代?
她这儿子固执起来,她也奈何他不得。
“其他东西暂且放在一边,先把白玉玲珑塔找到再说,”老夫人眼睛赤红道。
听了这话,秦氏就知道老夫人的怒气消了一半了,既然是当亲女儿疼的,哪有不帮着她的道理,她连连点头,随即又抬头,小声问道,“万一,万一……。”
她没敢说出来。
至于什么万一,大家都知道。
万一找不到白玉玲珑塔了可怎么办?
老夫人脸一沉,一股怒气自胸腔喷出来,“还没找,就担心找不到,你想我给你怎么样的答复,找不到就算了吗?!”
秦氏恨不得把舌头咬断才好。
嘴上赶紧认错,心底却是把云家和柳家恨的咬牙切齿。
东西既然送给柳氏了,那就是她的了,哪有登门再要回去的道理,送不起,当初就别送!
秦氏认错之后,没有多待,就赶紧回去了,得去打听白玉玲珑塔在哪儿,拿不拿的回来且不说,总要知道在哪儿吧。
等沈钧回来,老夫人就把秦氏来过的消息告诉沈钧了。
沈钧听说白玉玲珑塔被秦氏送人了,一张脸几辈子没那么青那么长过,老夫人看了都心底发憷。
她知道,秦氏这一回是真的把沈钧惹恼了。
沈钧从宁瑞院出来,大夫人就迎了上来,问道,“老爷找过煊亲王了吗?”
沈钧正头疼着呢,这几日看着大夫人,他脑袋不自主的发涨,他敛了眉头问,“我没事找煊亲王做什么?”
大夫人眼眶就红了,“冯家保不住了,可宜春侯府的侯爵总要保住,只要煊亲王说两句好话,父亲就没事了啊。”
沈钧看着大夫人,道,“我在煊亲王那里还没有那么大的脸面。”
“不试试怎么知道?”大夫人不死心,“宜春侯府是我娘家,老爷要见死不救吗?”
沈钧看着大夫人,他无奈道,“那封弹劾岳父的奏折,不知道是谁写的,到底有没有确凿证据,冯大人招认了没有,这些我都不知道,而且,你我都清楚,那封奏折弹劾的是实情,岳父收受贿赂属实,你让我怎么求煊亲王,煊亲王为官多年,你看他为哪个收受贿赂的大臣求过情?”
“皇上和煊亲王的关系并不好,等着抓煊亲王的错处,这么明显的过错,煊亲王会傻到送上门给皇上骂吗?明知道一点机会都没有,你让我试什么?只怕煊亲王求情,是雪上添霜。”
沈钧会尽量帮宜春侯保住爵位,毕竟是他的岳丈,出了事,他不可能无动于衷,但求煊亲王,那不可能。
大夫人听得真切,见沈钧要走,她脱口道,“煊亲王不行,那煊亲王世子呢?煊亲王和皇上关系不好,煊亲王世子可是皇上疼爱的,听说还是有求必应。”
沈钧方才脸色还好,现在听大夫人要他去求煊亲王世子,那脸几乎是瞬间就黑成了锅底色,“你让我去求煊亲王世子?!”
声音里,是压抑的怒气。
沈钧怒哼一声,甩袖子走了。
大夫人气的跺脚,春兰在一旁劝道,“老爷为了大姑娘,求了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