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你低我一级,我任性,我高兴。不说了,泠炼还在车里等我呢,你这孤家寡人就慢慢享受你最后一个星期的假期吧。”
盛元开拉开车门,嘭地一声关了车门,看向副座的泠炼。
“泠炼,气死我了,郑越泽竟然不去西藏了,我当初就为让他能想明白仲景的事才放了他两个月的假,现在他连西藏都不去了。我劳心劳力地连续工作了两个月,仲景也不知道在西藏的哪个旮旯里难受,他却到处旅游逍遥了两个月。”
“你先别生气,我现在倒觉得郑越泽对华仲景有感情了。”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我现在倒是觉得我之前眼瞎了,明知仲景是因他跑到西藏治伤去了,他却不闻不问,还能专挑美景去逍遥。”盛元开仍愤愤不平。
“以郑越泽的性格,他疼爱的弟弟自我放逐良久,你真认为他有心情四处旅游逍遥?”
“确实不可能,若是我,他会担心我出事,然后把我抓回来。可是他真的已经四处旅游逍遥了快两个月了啊?”盛元开脑子有点混乱了。
“他现在是看不清,不知如何面对华仲景了,四处旅游何尝不是另一种放逐呢?”
“越泽哥那么理智的人会看不清?”
“就是太理智了,原本亲情与爱情就不好区分,他自认识华仲景起就将他当弟弟对待,之前理所当然地把对华仲景的感情都认为是对弟弟的感情了。”
“对,就是这样。当初问他时,老是将仲景的事类比我和元雅的事,气得我半死”盛元开激动地说,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现在醍醐灌顶,终于被泠炼点明了。可是自己明白了没用,郑越泽明白才有用啊,于是问泠炼:“那现在怎么办?”
“回家。”
“家里有什么东西可以让越泽哥看清?”盛元开一脸疑惑。
泠炼瞪了盛元开一眼:“白痴,我是让你开车回家,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怎么办。”
“啊?我以为你会有办法呢。”
郑越泽关上门,站在门口思索:为什么不去西藏了呢,是怕遇到华仲景吧,一直当为弟弟的人原来喜欢了自己十几年,自己又不回应他,只能不去打扰吧。郑越泽低头看自己手中的盒子,摇摇头苦笑,明明是自己珍藏的笔,为了过来套一下话又主动交出来,过几天刚好六一,返送给他当生日礼物刚好。郑越泽走进书房,打开一个柜子,将盒子放进去,门合上一半,却又打开,看着里面七八个礼盒发呆,这些好像都是想送给仲景的生日礼物,当初为什么都没送出去呢。郑越泽把礼盒都拿了出来,放在桌上,坐在椅子上一一打开查看。
第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个方方正正的花乳石印章,郑越泽拿起一看,刻的是篆体“华仲景印”四字。这是准备给华仲景22岁的生日礼物,当年,仲景不送印章了,郑越泽一想,那反之我来送你一个吧,于是前前后后刻了两个月,才有了个比较像样的。可是那年,华仲景突然转去一个小城市实习,跟元开说别人支教他支医。
第二个盒子里放着是一块玉佩,郑越泽拎起黑色的绶带,在灯光下晶莹剔透的环形玉佩里仿佛有水流动。仲景长大之后就越发有儒士气质,似君子温润如玉。当时在古董店里看到它时就觉得很适合仲景,想像着他身穿长袍腰戴玉佩的模样。这个应该是他的23岁礼物,可是依旧没送出去,仲景当年毕业,可他却选择待在z市那个小城市没回来,说要支医到底。
郑越泽摩挲着玉佩,将其轻轻放回原位。
第三个盒子里面是一张店铺的vip卡,这张私人订制服装店的vip卡是给仲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