铓炳峰剑修不管他,自顾自道:“可风小师妹的剑,怎如此轻盈?甚至力量瞧着也不弱,怪哉。”
“她对灵力的运用怎会如此自如?”
铓炳峰剑修一愣,何止剑修,诸位弟子都是一愣。
“掌门好!”那剑修顿时哑了嗓子,“师,师尊。”
曾柯瞧也不瞧他,那张苦大仇深的脸神色几变,来势汹汹,瞧了片刻却无声离开。
他一走,那剑修才又壮起胆子,“师尊所言不错,风小师妹灵力运用过于自如了。”
细细看了许久,他继续道:“我觉得,只是我觉得,在此方面淮与君似乎都比不过她。”
和他一来一回交流的那人愣了愣,问:“你不是说淮与君比掌门还要强么?”
他点头,“是,小师妹的灵力自如程度远胜师尊。”
“这,这……”
他主打的就是一个心直口快,何况此时见此盛宴,心中兴奋得很:“剑道最能瞧出灵力流转,一瞧便知,小师妹的灵力简直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说着说着他还急了,“你瞧啊。”
“……”我不修剑,我瞧什么,瞧她们眼花缭乱么?
“所言是。”略沉的嗓音出现。
众人又是一愣,好啊,各路隐藏不露的仙人都出来了是吧。
这是铓炳峰资历最老的师兄,比淮与君年岁还要大。
“搏风台本是各个门派都有的。”他瞧着搏风台,不知和谁道。
“可如今只有少数几个门派才有罢?”自是有人答他。
“许久之前,有一门派叫做淮海门。”
众人茫然,他们没听过。
“淮与又上搏风台了。”这些个资历深厚的人似乎总喜欢自顾自感叹,留旁人一头雾水。
他比那老者强些,到底说了缘由。
“多久了,五百还是六百年了,她那时一柄剑就将一个门派给击破了。”
“那时才多大啊,二十八?还是几十岁来着。”
周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搏风台上么?”有人问。
他答:“是啊,那时候才金丹,还是元婴来着?往淮海门的生死台一站,砸场子似的,长老也好掌门也好,没一个活下来的。”
有人咽了咽口水,声音极为明显。
那位师兄说完,“你们不知么?此事几百年都未曾散。”
一众小辈猛摇头。
师兄沉默片刻,“坏了。”
“……自求多福师兄,淮与君……依旧十分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