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都是男人,凭什么他就要屈居人下?
他从头到脚哪儿是0?凭什么他一定是被*的那个?
这天他们在司昭廉家里滚了几次床单,莫凡气喘吁吁地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没好气地说:“滚。”
“感觉你今天不是很专心。”司昭廉享受着事后的余韵,在莫凡身上流连,继续钟情的种吻痕,乐此不疲地占有这具身体,含糊不清地问,“有心事?”
这人还有脸问?
莫凡的郁气堵在心里,不客气地揪着司昭廉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司昭廉。”
嗓音带着低哑,这三个字被说得很是性感,哪怕带着情绪。
司昭廉嗯了一声,抚过莫凡湿红的眼尾,撩开他额间汗津津的头发,“怎么?”
“你喜欢我?”莫凡问。
司昭廉:“这还用问?”
“有多喜欢?”
“想要结婚的那种喜欢。”
说起这个莫凡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你他妈的让我操一次怎么了?!”
司昭廉问:“你最近给我甩脸色就因为这个?”
“谁他妈给你甩脸色?莫凡拒不承认,把人推开,拿过烟盒点了支烟,尼古丁的味道钻进鼻腔,让他舒服地靠在床头上,懒懒地睨了他一眼,“你也配?”
司昭廉握着莫凡的手腕,就着他的手抽了一口,坏心眼儿地把烟雾喷在莫凡的脸上。
莫凡被呛得不行,更是火大,“你要死?”
“看看,还不叫甩脸色?”司昭廉反问。
“你坏事做尽还想让我对你笑脸相迎?!”莫凡真想象以前一样直接把烟头按司昭廉身上。
司昭廉问:“我做什么坏事了?”
坏事挺多。
比如这混蛋这段时间不知道在忙什么,说着追他,每天中午来办公室吃个饭就了事,莫凡难得主动打个电话不接,发微信还回复冷淡。
比如莫凡已经明说拿出诚意就可以松口,司昭廉之前还因为这事儿闹,知道这个条件后又开始装疯卖傻,故作姿态。
比如之前还给莫凡每天送礼,去莫家见过父母之后又恢复曾经的常态,别说先前的玫瑰花,一片叶子都没看到。
再比如莫凡主动询问练拳的时间,这厮还说最近很忙,得在等等。
忙个屁啊,操。
不就是忙酒会的事?
又他妈的不是结婚宴,用得着亲力亲为?
他谈几个亿的项目都有时间吃饭做爱的,司昭廉就这一个破事儿,追人没见得好好追,诚意也没拿出个什么名堂。
就这样还想确定关系?做他娘的春秋大梦。
莫少一向矜贵,这些话当然不可能直接给司昭廉说,不然显得多期待似的。
他没回答司昭廉的话,抽完一根烟,将烟头扔到烟灰缸里,掀开被子下床洗澡。
司昭廉瞧着他挺拔匀称的身影,把脸埋子在枕头里,还能闻到莫凡高潮后的汗味。
莫凡一向注重个人卫生,夏天是早晚冲澡,如今入冬了每天也是必须洗一遍,身体像是被沐浴露腌入味了,汗水都有一股薄荷的清爽。
司昭廉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
莫凡冲了澡出来,有一个紧急共事需要他处理,顺手拿起司昭廉的外套穿在身上,直接进书房。
入冬了,天气湿冷潮湿,司昭廉家里装了暖气片,在家只穿一件毛衣也不觉得凉。
他们现在滚床单不拘于在哪儿住,今天刚好莫凡在司昭廉家附近和客户应酬,完事儿之后司昭廉也没问莫凡的意见,直接开车把人带了过来。
这还是第一次莫凡进司昭廉的书房,以前每次来都是直奔主题地滚床单,顶多睡一晚就走,不会留下来特意参观。
司昭廉屋子宽敞,连带着书房也很大,处理公事的地方没必要具有太浓的个人主义色彩,布置得简约又公式化。
莫凡在电脑前坐下,第一看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相框,依旧是一家全家福和他的照片。
这回不是跳伞的了,照片上的莫凡西装革履正低头抽烟,一身黑西装将他显得高贵神秘,棱角分明的下颌颇具凌厉感,打火机闪起火光,点燃了烟头的同时又将他深邃的眉眼照亮。
性感、张扬、风流、桀骜的气场扑面而来。
这张照片是在酒吧拍的,这身穿着应该是司昭廉生日party那天。
莫凡想起那天一进酒吧就看到司昭廉在舞池里任热舞的样子,不由得轻嗤一声。
———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还故意和别人亲密来激他,结果是背地里找人偷拍他的角色。
司昭廉也就玩玩儿心机手段了,色厉内荏,纸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