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昭廉:“不用留情,注意姿势和重点。”
基础姿势莫凡学得很快,后面的时间都是练习, 虽然他没有戴拳击手套, 可手劲儿十足,每一下都重重地打在拳拍板上,很快就流了汗。
打了上百下后, 司昭廉问:“需要休息会儿吗?”
“用不着,”莫凡喘着气,体力尚足,抬起胳膊擦了擦汗,“这才哪儿到哪儿?少瞧不起人。”
司昭廉笑而不语, 继续陪练。
打拳是个体力活,不管是打拳的人还是陪练都需要很好的体力, 训练结束后二人都是一身汗。
司昭廉说:“后面有淋浴,要去冲冲吗?”
莫凡没回答, 而是拿起矿泉水喝了半瓶, 接过毛巾擦了擦头,“喂,我要学到什么时候才能和你过招?”
“至少一年吧,”司昭廉觉得好笑, 提醒道,“莫哥,我学拳击学了十多年了。”
“哪又怎样?”莫凡反问,“管你学几年, 打赢你不就得了!”
司昭廉把一瓶水喝完, 习惯性把塑料瓶捏皱,用手背擦了擦嘴边的水,朝莫凡突然靠过去。
莫凡训练的时候为了展现自己的能力,每一下出拳都用尽全力,又没有戴拳击手套, 这会儿关节疼,正低头看手呢,察觉到对方的靠近,一抬头就看到司昭廉近在咫尺的脸。那头金发在的灯光下耀眼,深邃的脸颊上又有汗,俊美和野性完美结合。
“你干什么?”莫凡不进不退,好整以暇地看他作什么妖。
“训练结束了, 莫哥,”司昭廉琥珀一般的眼眸通透温润,眼底又有几分强势, “咱们要不要说一说私事?”
莫凡嗤笑:“我和你有什么私事能说?”
司昭廉抬手抹掉莫凡脖子上的汗珠,低声问:“莫哥, 你学拳,是不是为了我?”
第11章 【洗澡】
像他们这种上过床的关系,说这三个字是包含暧昧和调情的。
莫凡驰骋炮场,虽然不谈恋爱,但在床上说过诓哄人的不少,如果他再单纯一点、年轻几岁,可能就会被司昭廉这种含情脉脉的样子撩得面红耳赤、心乱不已。
可他二十五岁,睡过的人能从这里排到楼下大门口,一向都是他撩别人的份儿,哪里轮得到别人来撩他。
莫凡盯着司昭廉的眼睛毫不避讳地承认:“是,我学拳就是为了把你压着狠狠干。”
———调情的氛围他嚣张又睥睨语气破坏得干净。
“我告诉你,你别得意,我承认暂时打不过你,但你给我等着,”莫凡看着司昭廉一脸随和的样子就来气,“老子不会次次让你压的,总有一天也要让你尝尝被压的滋味。”
司昭廉思索着这个“滋味”的形容,没太听出来贬义,“莫哥,你不是也很爽吗?”
莫凡火大,还有几分羞恼,气得把擦汗毛巾扔司昭廉脸上,“你他妈能别一直说这个吗?上床不爽的话叫个什么上床?!这不是最基本的?得意什么劲儿?上床的用途不就是爽?不爽老子还能让你上?!”
司昭廉笑了,好整以暇地问,“看来我很厉害啊。”
莫凡微微抬起下巴,那气势甩在司昭廉脸上,“你丫敢睡我,我还不能爽?!滚开,我要洗澡。”
他推开站在面前的男人,拿着衣服经过时还故意撞了一下司昭廉的肩膀,怒气冲冲,又出几分不合年龄的幼稚。
司昭廉嘴角笑意更深,也拿着衣服跟在他后面往浴室走。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浴室,里面很宽敞,冲澡地方都用隔间隔开,然后在每个隔间门口挂了个大帘子,比较注重隐私。
其中一间有水声,莫凡刚进去就听到卫末霖问:“凡子,练完了?”
莫凡莫名其妙:“你怎么知道是我?”
“咱们认识多少年了?你的脚步还听不出来?”
“少扯蛋。”莫凡习惯性地选了挨着熟人的位置,把花洒打开,“你练完……”
话没说完,莫凡身后突然覆上一道炽热的触感,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上他的腰,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气音喊了一声:“莫哥。”
随后他的耳朵被含住,湿润的舌头舔上耳垂又轻咬厮磨。
莫凡的瞪大眼,心跳瞬间加快,肾上腺素比刚刚运动时分泌得还快。
卫末霖就在隔壁,司昭廉这个混蛋怎么敢?!
他虽然玩儿花,小情多,但在朋友面前和人厮混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身心承受双重刺激,反手一记狠狠地用手肘打向身后的人,同时脖子蹿上轻微的粉红。
司昭廉哼都没哼一下,只是凌乱又粗重的呼吸表露他强忍着疼痛。
他把脸埋在莫凡的脖间,禁锢着腰腹的手没松,摸着他的腹肌。哗啦啦的水流掩盖了闷哼和细微的黏腻,浴室被雾气充斥,模糊迷乱。
“行吧,我来洗澡的时候看到你拿着衣服往这边走,”卫末霖不清楚一墙之外发生的事情,一边搓澡一边闲聊,“我也刚练完,司昭廉呢?没来洗澡?”
莫凡的脸颊染上潮红,手掌撑在墙上,手指用力地抠着瓷砖,耳边的亲吻和厮磨让他眉心蹙起,偏头想躲开, 可谁料司昭廉手中的动作加重, 让他猝不及防的闷哼,手臂不受控地一抖,失手打翻了架子上的洗漱用品。
沐浴露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隔壁卫末霖疑惑地问:“怎么了?”
“没……事。”莫凡尽可能稳住声线,咽了口唾沫, 嗓音有些发哑, “手滑……”
卫末霖打趣:“你听起来很疲惫啊, 司昭廉把你累到了?”
本来是很正经的一句询问,他所指也训练打拳的事,但落在亲密相贴的二人耳里,意味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