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泽降落的三日里,草木疯长,动物生灵,步入修炼一途者修为大增。”
所以是要下一场不一般的雨?
有点难搞啊。
时暮安陷入思索中。
虽然融合了一半时空核心,但他得到的传承里没有与时间、空间之力无关的知识。
时暮安悄悄戳小毛球,可惜小家伙也不清楚。
他问:“长老可曾见过上一任王施展灵泽,有画卷或者文字记录吗?”
实在不行他让小毛球试试照葫芦画瓢。
黑云长老面露难色:“老朽未曾见过。”
别说施展灵泽,就是上一任王,它都没见过。
因为那时候它还没出生。
“时先生没有在王室里看见王施展灵泽的壁画吗?”
时暮安:“没有。”
一人一鱼面面相觑,同时在对方眼里看见了不可思议。
但黑云长老更多的是绝望。
它已经从时暮安的反应里猜出,新上任的王并不会施展灵泽。
难道是天亡它们吗?
见黑云长老小小的鱼身愈发佝偻,时暮安有种自己正在欺负老年人的错觉。
他忙安慰道:“长老先别着急。”
“小毛球……王才度过成年仪式,还需要一段时间领悟传承。”
少年说得在理。
王自幼流落在外,没经过王室抚育,不能用以前的经验判断。
黑云长老渐渐冷静下来:“不好意思,让时先生看笑话了。”
时暮安:“不是笑话。”
少年的神色极为认真笃定,让人不自觉地相信他的话。
“人类世界里有句诗叫可怜天下父母心,长老这番为族内幼崽考虑,令在下佩服。”
听见少年诚心诚意地夸奖,黑云长老的心里又是不好意思又是愧疚。
都是他们没有保护好王。
族里的幼崽至少有长辈照料,王却只能孤单在外,不知受了多少欺负。
于是黑云长老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内疚。
时暮安:?
他哪里说错了吗?
时暮安百思不得其解,最后选择麻溜地告辞。
不过他还是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决定办完大宴后,就好好钻研。
……
大宴在晚上八点准时举行。
深色的天幕幽邃深沉,却抵不住闪烁的漫天星辰。
皎洁的圆月悬于天幕,被无数眨眼的星辰拱卫,更显高不可攀。
但朦胧圣洁的白纱却和着夜晚的微风徐徐落入山谷,轻柔地山谷里的生灵,仿佛也在为他们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