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们两个站出来替他解围,是为了不让船长把船开回去。
因为一来一回就要浪费好几个小时。
天晴了,雨停了,棉袄男觉得自己又行了。
他冷哼一声看向时暮安和菜刀女:“把你们的鱼饵分我一半,否则……”
赤裸裸的威胁让菜刀女眼里闪过几分戾气。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好。”
棉袄男又看向时暮安。
时暮安面不改色:“可以。”
说罢他就转身去拿自己盒子里的鱼饵。
看见他顺从的动作,棉袄男又洋洋得意起来,自以为抓住了时暮安的把柄。
他无比阴暗地想,这么殷勤,肯定是没积分付任务失败的赔偿。
一想到自己刚才竟然会被这种穷鬼的眼神吓住,棉袄男就难受不已。
他迫不及待地想看这人向自己磕头求饶,以此来解他心头之恨。
等一等,再等一等。
棉袄男的右手渐渐放松,视线转而看向菜刀女。
眼神里带着自以为隐晦的恶臭打量。
菜刀女捏紧了拳头。
她忍!
菜刀女转身去取鱼饵,实际上心里已经在思考如何弄死这玩意。
倒不是她不敢动手,主要是船上还有其他人。
玩家就算了。
就怕棉袄男死后,两个原住民惊慌失措,生出其他麻烦,导致任务失败。
100积分她的确出得起,但能省则省,100积分也不是个小数字。
况且她不知道棉袄男有没有职业技能,贸然行动只会害她自己。
——谁知道那件棉衣口袋里装了什么东西?
一旁的船长和老谢看见两人的动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不成他们还真是朋友?
船长的脸有些绿。
他突然想起来,和棉袄男海钓穿棉衣的奇怪装扮相比,另外两人也没好到哪去。
一个手里提着把锋利的菜刀,一个腰间别着把长刀,看着就不是好惹的人。
船长无比后悔自己图钱多接下这单麻烦生意。
海上了无人烟,万一出点事,求救都无门。
老谢给船长使了个眼色,让他把钱收回去。
现在他们不清楚另外两人的立场,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毕竟他们赤手空拳,对方却有两把刀在手。
想想家中的父母妻儿,不要逞一时之气。
船长和老谢做了十多年的朋友,自然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深吸一口气把钱收回去。
管他的。
有钱不赚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