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承恩公这话有意思,本宫气性怎么就大了?难道你家儿子做了那等罪大恶极之事,本宫还罚不得了?”林慕沅踩着背后的阳光步入殿内,“承恩公世子是比本宫身份尊贵吗?还是说世子有什么身份,让本宫能活生生忍下这口气。”
孙太后皱眉,喝骂道:“怎么皇后来了也没人通报,都懒哪儿去了!”
林慕沅福身行礼,嘲讽道:“儿媳给母后请安,这事倒和她们没关系,是臣妾想听听承恩公说什么罢了,果然不失所望。”
承恩公脸色不太好,他自然是惧怕庄国公府的,也害怕这位千娇万贵的皇后,可他是皇帝的亲舅舅,皇后怎么能一点敬重都没有。
“皇后娘娘的气性,臣等有目共睹,长辈们都说不得娘娘一句半句,微臣的确担忧小儿。”
林慕沅目光冷厉,“原来跟孙世子计较几分就是本宫气性大了,如此污蔑本宫,难不成承恩公以为本宫和陛下一样慈悲。还是以为本宫动不得你们孙家,何况……承恩公算哪门子长辈,还没听说过做舅舅的管到外甥媳妇身上,更没见识过,谁家的皇帝皇后还要听承恩公训斥,是本宫见识浅了,还是承恩公想得深了就不得而知了。”
孙太后道:“皇后,哀家还在呢!阿宣之过本不应牵连承恩公,皇后何必逮着老人家不放!”
孙成宣是男孩子,跟孙太后的感情只能算是一般般,比起孙薇薇来,差远了。孙太后也能感觉出来,林慕沅是真生气了,让她轻轻放过几乎不可能,毕竟是一国皇后的体面,承恩公和世子相较,孙太后还是不愿意让亲哥哥被连累的。
林慕沅唇角一勾,“承恩公放心,本宫不是赶尽杀绝之人,只是想给世子一些小小惩戒。”
承恩公一颤。
孙太后不是个聪明人,也听出了林慕沅话里头的残暴不仁,便道:“皇后,阿宣毕竟是不知道你的身份……”
“难道是别人家的女孩儿,就要白白受了孙少爷侮辱?幸亏他碰上的是我,不然他岂不是又害了个清白姑娘!”林慕沅冷冷道,“本宫是天下百姓之母,见到这等为祸百姓的东西,岂能轻易放过。”
孙太后亦有些不高兴了,“阿宣是哀家的侄儿,皇后就不能给个面子,便是轻轻放过又如何!”
“母后的面子,难道比人家女孩儿的性命还重要?”林慕沅道,“那混账东西不知祸害过多少无辜女子了,母后竟还要护着他不成?想来是没有人祸害到母亲跟前,若是华悦妹妹……哦不,便是母后身边的宫女被人糟蹋了,母后还会说这种话吗?”
人就是这样,不落到自己头上的事,永远不知道多残忍!
林慕沅冷眼看着承恩公,“承恩公若有空,也别待在宫里了,还是回家好好教养子孙吧,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教出这种孽畜的。”
孙太后气得胸口起伏,说不出话来,这个女人……竟然诅咒她的华悦!
“你……你混账,怎可如此诅咒华悦!”
林慕沅冷冷道:“我不过说了一说,母后便气成这个样子,我可是亲身经历了,母后又何必逼迫我放过那姓孙的,真当我是泥捏的!”
孙太后哑口无言,林慕沅又道,“我这次不会要了姓孙的性命,但他若是不知悔改,日后再做出这种事,我必不轻饶。”
那天的当事人,李元被周启庭打了个半死,他母亲怀俞县主也被夺了爵位,淑妃也跟着挨了训斥,可孙成宣毫发无伤地回自己家,承恩公装模作样训斥一顿,连下手打都不舍得,林慕沅如何甘心!
“承恩公也不必想着委屈,怀俞县主还是皇家血脉呢,你不过是个外戚,就算比照怀俞县主,也该被夺爵!到了现在,与其求太后庇佑,倒不如去感谢菩萨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