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阳阳来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廉影微微侧了侧头,他尽量减少说话,连呼吸都牵动着伤口着实疼得厉害。
安阳阳定定地看着床上的魔方,轻轻拿起,半晌,才恍惚地问:“这个……是让护士带进来的?”
廉影微微点头,缓缓抬起手来,像是小孩子的玩具被拿走了一样,想去拿回被她握在手里的魔方。
安阳阳见状,连忙把魔方重新放回他手边,其实廉影g"/>本没力气去玩,甚至连拿起来都费劲,只是感觉着手边的塑料魔方清清凉凉的质感,心里有种微微踏实的感觉,就好像她在身边。
安阳阳看着他轻轻触碰魔方的手指,心里有些难过了。
轻柔地抚过他额前的发丝,她附在他耳畔,悄悄地道:“以后,我还叫你师傅好不好?虽然在前两天,我也这么叫过,但是你从来没有答应。我想做回你的安阳阳了,永远留在你身边,可以么?”
廉影微微侧过头来看着她,恍惚间有种不知自己是不是清醒的感觉。
安阳阳继续道:“在你手术的前一晚,我就和你说了好多话,可惜你没听到,我说了要在你手术成功之后告诉你,现在,你可要听清楚了,不许假装睡着。”
“师傅,我不回大连了,我想留下来,在北京找一份工作,不论遇到什么,都和你在一起,你说好不好?”其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安阳阳很平静,因为早在这之前,心中已不知经过多少煎熬与波澜了。
“丫头……”勉力说出这两个字,廉影实在是没力气说下去了,却用力点了点头,这一生,有她,足矣。
怕他情绪有起伏,安阳阳立刻道:“好啦,你答应就好,昨天你跟廉伯伯说的那句话,我信了。”
“那是……早就想……说……”廉影呼吸一乱,伤口又疼得眼前阵阵发黑,却努力去抓她的手。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安阳阳说着干脆拿出一只手来任由他握着,接着道:“另外,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她停了停,道:“那个游戏,[为情赎罪]删号了,他给我留言说工作忙,家里给介绍了女友,以后都没有时间玩了,在删号之前,他跟我解除了游戏婚姻。我没有他的qq,没有他的任何联系方式,所以,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我把名字又改回了懒阳阳,他送过我的东西,也都处理掉了。我对他从前就没有任何超出朋友的感情,以后更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了,只一心一意陪我家师傅大人,好不好?”
“当然,我以后也不会跟其他的男号或是男人有什么密切的往来。可惜这个病房不让带电脑进来,否则真想给你看看我的号,不过,来日方长,只是,师傅大人,你貌似欠我一个重新拜师的仪式啊,你觉得呢?”
听着安阳阳一连串地说着话,廉影默默点头,其实,他想说的是,可不可以拿结婚仪式来代替拜师仪式呢?
不过,目前来说,一下子说这么多个字对他而言实在有些难度,那就留着过两天再说,反正,只要她在,他就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