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反倒心有不忍,对他说:“既然他有意躲你,怎么可能这么简单让你找到?是你在逼他逃,不是我们在藏他,你不懂么?”
该隐忽然静下来,刚刚竺秣告诉他李怀乐早走了之后,他就失去了理智,口口声声说不相信,但他确实知道李怀乐不在这个屋子里,只是他不想承认自己又一次失去了那人的踪迹。
他蜷着身体,声音近乎愤恨绝望:“我没有逼他,我从来不想逼他……我只是想让他一直在我身边而已……”
“哎,怎么这些孩子一个比一个麻烦!”竺秣沉默许久才开口,她拍了拍陆修的肩,让他放开该隐,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又给他理了理衣裳,骂道,“兔崽子养出来的小兔崽子,撒泼打滚的本事还真是青出于蓝!”
这话说得在场的人都是一愣,陆修都为她捏把汗,该隐的中文很好,肯定听得懂这是损他的话,这个竺秣姐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对着两个人猿泰山似的打手还是一样淡定。
该隐尚在咀嚼兔崽子和小兔崽子的逻辑关系,却听竺秣冷冷说:“等等吧,最多一个月,他肯定回我这里来。”
“啊?为什么?”该隐问。
“他的毕业论文扣在我这里,能不回来么?到时候我通知你。”
该隐眨眨眼,这才反应过来竺秣是在帮他,顿时感激涕零,一声“祖师婆婆”叫得竺秣差点拿拖鞋呼死他:“兔崽子怎么教你的?!啊?他还真当自己是小龙女我这里是终南山啊!”
楼上吵闹不停,楼下却是一片寂静。
陆修回过神来突然发现不妙,小骗子呢?这都半个多小时了怎么还不见他上来?真跟狗抢骨头了?
冲到厨房窗户那里往下张望,只看见散落了一地的大葱和排骨,哪里还有秦术的影子,陆修心里一凉,拔腿就要下楼找,这时候被拖鞋呼得找不着北的该隐冷不丁说了句:“别找了,肯定是给keen掳走了。”
!……
“,只要你在我这里,我父亲暂时不能把你怎么样。”
你和你父亲的行径有什么不同么?不都是把我像狗一样拴着吗?
“,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来吃块牛排,这家做的牛排肉质很好,还是热的。”
我只有在准备杀人和杀人以后才吃牛排,还有,我讨厌外卖。
“,那吃馕饼好不好,不是从外面买的,真不是,我自己做的,你尝一尝好不好?”
……哎,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呢?
“不能让你出去,除了这个房间,你哪也不能去。”
我会憎恨你。
“……”keen顿了下,苦涩地笑笑,在秦术的唇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那就憎恨吧。”
秦术别过头去。
keen用手摩挲着他的颈项,问道:“那天那个男人,就是你说的‘奇迹’?看来他没死?”
秦术皱眉看他,不知道他有什么用意,难道要对陆修动手?
“别这样看我,他不来惹我我就不动他。但是如果他想要救你……要知道,他现在可没有了阿斯曼的撑腰,想跟我斗,他还没这个能力。所以,他救不了你的,。”
听了他的话,秦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keen了解到一些阿斯曼的事,可是那不代表他能了解陆修。
秦术这一笑里,有轻蔑,有嘲讽,有温存,还有信任。当然针对的对象肯定是不同的。
他向keen表达的意思就是:
你会输。你太小瞧陆修了。
第二重掠夺——为了守护。
真正想要去爱的人,就会想要守护之,哪怕手段本身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