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无止境？

一剑又一剑，一指又一指。

直到最终，牧云将血龙咒，虚空神诀，黄帝经，以及太极之道，尽皆施展出来，斩杀了一位又一位骷髅武者，足足成千上万，可是还未结束。

渐渐的，牧云终于是到达了极限，支撑不住，整个人气息都是暗淡下来。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吞噬着，痛觉弥漫全身，似有千虫万豸，在吞噬着自己的身体。

这种感觉使得牧云极为的不畅，可却是无法排解这等不畅快。

如临死境！

可是，牧云不愿去死。

他若是死了，牧族的希望何在？

他若是死了，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又算什么？

这一刻，即便浑身被啃食着，全身布满痛苦，可是牧云始终是咬牙硬撑着。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这等痛苦，使得牧云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可是似乎还没死。

如此这般之下，牧云体内，气息逐渐恢复，似从心底诞生的生的渴望，化作了生命之力，流转不止。

而登时间，牧云身体四周，仿佛有着道道流光护体，那些骷髅，身躯溃散，炸裂，消失不见。

继而，牧云苏醒。

到了此刻，他才发觉，原来他只是站在这里，并未动弹。

一切都是虚幻。

牧云心中逐渐平静下来。

考验心智。

却如同真实法身一般，着实是让人觉得背脊生寒。

他脚步再次跨出。

一入大道，四周一切，都不存在，唯有眼前这一条大道，直通云霄一般。

接下来的路途，牧云每每陷入到绝境，各式各样，如真实经历一般，可是走到现在，牧云心智已经足够坚韧，一一皆是撑了下来。

直到最终，来到了大道尽头，牧云立于尽头位置，看着四周一切，只觉得心神畅快。

这里，确实是一座高山之巅。

山巅位置，一座阁楼，静静矗立，牧云踏步，进入阁楼内。

一间普通的阁楼，看不出任何独特。

可是当得牧云踏入阁楼内之后，却是觉察到，四周天地之间，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那一双双眼睛，并不存在，可是被窥探的感觉，却是让牧云如芒在背。

按照温月雯所说，闯过大道心智之关，来到这里，应该就是机缘馈赠了。

可是眼下，却是什么都没有。

只是，抱着此等疑问的牧云，并未持续多久，便是突然看到，前方，阁楼内，有着一道虚幻身姿出现。

虽然虚幻，可是牧云也是觉察到，那一道身影，大概率就是苍帝。

此时，虚幻身影，缓缓开口。

“大道坚定！”

“心智尚可。”

“魂魄残缺。”

“寿元不圆！”

十六个大字，从虚幻身影嘴中说出，继而，虚幻身影再次道：“在此地自行领悟吧！”

说着，虚幻身影内，一道光芒，在此时升腾而出。

恐怖的气息，在此时爆发开来，轰隆隆的声音，不断响起。

那一道光芒，将牧云身躯笼罩，而此时，牧云心灵突然放空自我，立于原地。

此时此刻，这光芒笼罩牧云自身，仿佛一面镜子一般，将牧云一切修行缺陷，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