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了摆脑袋按住心思。这一招叫什么来着?欲拒还迎还是?没记住,反正都是些小手段。那个人说的果然没错,差点又中计。
桑竹使劲压压肚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们继续吧。”
单纯无害的大眼对上阴沉沉的眉峰,桑竹倒吸一口凉气,莫非是露馅了!露馅了会怎么样?
对方突然扭过头加快步伐。桑竹追上去,过一个转角,人就不见踪影。
桑竹想了想,还是不乱跑了。
回头瞧见霍念尘和他朋友从另一个艺术区走过来,他连忙藏到角落的画作前背过身,假装没看到人。
漫长难熬的几分钟,直到轻微的皮鞋点地声停在桑竹身后许久,桑竹不得不转身,扯了个微笑。
霍念尘微颔首,视线掠过桑竹捏得皱巴巴的衣角。
“你朋友呢?”
“走散了,我正准备联系他。”桑竹扬扬手机。
霍念尘面不改色:“我朋友也走散了。”
卫生间的戶铭鸣打了个喷嚏。
桑竹惊讶:“好巧啊……”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介意。”桑竹急忙解释,肚子又不合时宜地叫出声。
桑竹捂着肚子抿紧唇:……
沉默,安静,不远处是吵吵嚷嚷的讨论声。
桑竹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我有了作画新灵感,下次再见给你看。”
这就是白灼丞突然离开的原因?艺术家果然捉摸不透。还有下次,看来这次算是蒙混过关。
他抬起头:“我朋友有事已经离开,我也该走了。”
“嗯。”
戶铭鸣从厕所出来,绕了大半个场子找到霍念尘时,霍念尘正看着角落一幅画。
“你说,将一幅画掩盖在另一幅画底下难度有多大?”
戶铭鸣:“?”
他正想说话,霍念尘一句“公司有事先走了”就把他给打发。
也对,霍念尘本来就对这些不感兴趣。等等,那他陪我来做什么?好像也不关我事?
戶铭鸣转头挑好看中的画买下来,美滋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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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着肚子的桑竹在路边游荡,正准备进一家商店搞点吃的,一辆黑色迈巴赫突然停在他身边。
桑竹全身戒备,警惕看着摇下来的车窗。
墨镜遮住大半张脸,长发齐肩,气质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