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要争气”等语。
孟词一直认为,旁人的安慰,大多让人听了就觉得烦。因为他们的安慰是完全没有过脑子的,或者说根本算不得安慰,甚至是在往人的伤口上撒盐泼辣椒水。
孟词看着那时候的自己平静地应对周围人所谓的善心,看着自己在阿公下葬之后就一直待在房里不出来。她一直都记得,当年,自己的整个假期都待在家里,没有走出去一步,但她真实的记忆却并不是这样。
或者说,事实并不是这样。她掩藏了真实的记忆,欺骗了自己。
孟词看着在一个傍晚,自己在出门去买菜的时候,突然在街头看到了围着她欺负的那群人中的一个少年,他也是留着长发,染了黄毛,脖子上挂着一根粗链子,斜叼着一根烟捏着旁边的炸鸡头女生的下颌说:“少他妈给老子装蒜。”
他说:“南县重点中学的第一名,都被老子脱光衣服玩儿过的,你/他/妈算个屁。”
说完,他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痰,伸手就在炸鸡头女生的屁股上捏了一把:“你不是说要跟着我?跟着我,就好好伺候我。”
孟词心里一冷,暗暗地骂了一句禽兽,随后就默默地跟了上去,像是一个黑暗的影子一样跟了上去。
孟词跟着他们,看着他们去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巷子,看着黄毛少年在墙根儿站着,解开了腰间的皮带,炸鸡头少女目光忐忑地看了他一眼,问他:“你真的爱我吗?”
黄毛少年不耐烦地说:“少废话。你以为谁都能碰老子吗?”
少女目光一亮,手往前一探,把东西掏出来蹲下身含了上去。
随后,孟词看着黄毛少年因为情/欲而扭曲的年,看着他一边喘着一边叫着自己的名字,登时便怒气上涌,理智的弦在那一刻几乎就要断裂。
但她依然站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等到他们结束、分开后,她才继续跟着那黄毛少年,往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走去。
天很快就黑了,街道边的路灯灯光亮了起来,橘黄色的灯光,看上去好像是温暖的,却让孟词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
她在路上,直接盗了一辆车,坐在了驾驶座上。然后,她目光一冷,动手利落地打开了车前灯,按照自己从前看到的机械原理以及开车教程,扶着方向盘猛地下离合器,毫不犹豫地朝那黄毛少年撞了过去。在少年回头的时候,她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了沈信安静微笑着的脸。
那时候,她在心内低声呢喃着说:“沈信,我会给我们报仇。”
那些人,在伤害了他们之后,就想继续舒服安逸地过日子吗?也许法律对未成年人的眷顾以及当地人的私心让他们得以有这样好的事情,但在她这里,他们想都别想。
车子像是一头凶猛的兽冲向黄毛少年时,黄毛少年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在车子离少年还有几厘米的距离时,她及时地倒车,她几乎能看到只受了点皮肉伤的少年松了一口气,脸上又目露凶光骂骂咧咧起来。
“你他/妈怎么开车的?老子弄死……”
他话还没说完,孟词就直接踩了刹车,对着他的下/半/身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