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有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她和你的症状一样。害怕交际,害怕和陌生人相处,害怕和人交流时看着人的脸。”
“在她出事以前,她是一个很开朗的女生,邻里长辈都很喜欢她,人缘也好。”
“而那时候,我瘦弱矮小,性格孤僻不爱说话,几乎是一个受人欺负的存在。但她从来没有嘲笑过我,也从来没有看不起我,相反的,她经常和我说话。只是当时我有自闭症,一直都没怎么回应她。她也不生气,一如既往地对我很好。很多人都说她,‘小哑巴都不理你,你还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当时还有班上很受欢迎的男声追她,她也不以为意。她一直都和我说,‘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和我说话的,说很多很多的话。’”
“但是这一天还没有到来的时候,她遇到了校霸事件。从那以后,她就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她害怕和别人说话,害怕别人和她有肢体接触,害怕直视别人的脸。她的父母想尽了办法,她就是拒绝和人接触,也拒绝接受心理咨询,她的家人给她找过心理医生强制她接受心理治疗,但这些都没有用。我想亲自治好她,当初上大学的时候本来是想报考心理学的,但因为家人不同意,我才学了建筑设计。经济独立之后,我开始学习心理咨询相关的知识,看相关的专业书籍、案例。但是,就像我以前和你说的一样,我没有实践经验,我不知道我的治疗会对她有效还是会加重她的病情,所以我才会想在别人身上试一试。”
“如果这个事实有冒犯到你,我很抱歉。但目前为止,这是我最好的选择。”
“所以,你有一个更好的选择。”
“配合我,让我为你进行治疗。”
电光火石之间,孟词突然心神一震,明白过来。这时她听到岑昱说:“我收回刚刚说的话,恋爱并没有让你我的智商成为负数,我选择坦白从宽。家里没有搓衣板,你也不要让我跪键盘,好不好?”
孟词白了岑昱一眼,含羞带嗔道:“谁要让你跪搓衣板和键盘了?说得我好像很凶一样。”。
岑昱笑:“嗯,你不凶。”
孟词也笑,他继续:“之前我和你说过的那个朋友,是虚构的。”
孟词气呼呼地看岑昱,手要挣脱他的大掌去打他,却被他握得紧紧的:“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是在初春,路过南城碑钟塔的时候,人群里那么多人,我就注意到了你。”
他的这句话是有保留的,其实不是第一次,而是时隔多年的第一次相见。
“我想大约我也是外貌协会的,并且只喜欢你这种外貌,所以当时我就很喜欢你,想要你的联系方式,但随即我就看到了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你几乎不打电话、不看人的脸甚至于躲避人的目光,在别人问路的时候会指路但过程中你尽量减少了对话的可能。我刚开始以为这种喜欢就是荷尔蒙作祟,是从前从来没有出现过情况,并不敢去打扰你。然而我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每天都去南城碑的钟塔下,希望能再一次遇到你。”
“感觉你说得好言情。”
岑昱拉着孟词的手在唇边亲了亲:“我确实是在和你言情。”
“后来呢?”孟词抿着唇问。
岑昱指了指自己的脸:“你亲我一下,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