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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会榨G的莬丝花(1 / 1)

谈判陷入僵局,鬼佬既不肯放这批好货溜走,也不肯再提价。岛田无聊地撑住椅子扶手,东看西看。

他是这次日本松平组派往意大利的成员中资历最浅的。坐在最前列的松川是这次的组长,他瞄着松川严肃的侧脸,对方的山羊胡翘着,眉心高高隆起,像一团打湿的卫生纸沾在上来,滑稽异常。

不得不说,松川是个很有定力的男人,因为在松川侧前方的教父怀里,正躺着一个只裹了绿色绸缎披肩、近乎裸体的小美人,他却看都不看一眼。

松川这家伙,不会是性无能吧?岛田恶趣味地想。

这一代黑手党教父名叫乔瓦尼,听说才三十岁,在黑道领导这行算年纪小的,也算长得不错的。毕竟是欧洲人,高鼻深目,肩宽胸阔,衬托得怀里那个娇小的美人像个洋娃娃。

“洋娃娃”的黑卷发剪得高高的,簇拥着高高的颧骨,玻璃绿的眼睛,皮肤像牛奶一样白润,虽然有着显着的欧洲人轮廓,却莫名有种东亚美人的恬静感,让岛田心中生出“亲切”的幻想。

男人的手掌搂在他胸口,他像只要人挠痒的猫,腰肢扭摆着将胸口往那手掌里送,淡粉色的乳晕时不时跳出来,咯咯笑着,卷发晃得满脸都是。之前谈判时,他便总捣乱,弄得男人们都没心思再想除了他之外的正事。此时,在被男人安抚似的揉了揉身体后,他支着眉望着头顶的男人,脸上是短暂餍足后更加渴望的神情。

岛田知道,那是乔瓦尼养的娈宠,名叫弥加,已经养了许多年,却还是一副十来岁少年的模样,听说是因为年少时被喂过药,过早催熟了身体,体型便再也长不大。

真是变态。

谈判暂时进行不下去,教父让人端上酒水,稍作休息。岛田和身旁的川崎换了个眼神,两人相约去上厕所。为防偷袭,两人并排站在小便池前,却都许久没有尿出来。

川崎探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随即也给他展示自己的。

“哈哈。”两人都笑起来。

而后,川崎压低声音问:“喂,你知道吗?那个乔瓦尼,一年前还只是个小喽啰。”

“什么意思?”

川崎看了看厕所外的服务员,小声道:“乔瓦尼是头衔,现在已经到六代目,每一代都是被杀掉。”

对话让岛田放松下来,能断断续续尿出来,看了一眼自己半勃的下体,想着没有那么快,便追问道:“换的这么快么?真是短命鬼。”

“他们并非世袭,甚至不是亲戚,唯一的联系就是,”川崎将头歪过来,“里面那个小骚货,听说每一任乔瓦尼上任的第一件事,都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操他,他们觉得只有操得上任老大的床宠哇哇叫,才能证明自己更强。”

“这群低级的杂鱼,”岛田狎昵地笑笑,“不过,那确实是个尤物。”

再回到宴会厅,名叫弥加的尤物依然坐在教父怀里,不过并非之前那么没骨头地歪卧着,而是半趴在桌边,双膝跪在教父腿上,像只企图爬上桌面的顽皮小猫。他双手抱着一碟奶油小蛋糕,正用叉子挖起一大坨往嘴里送。

蛋糕把他的腮帮子撑得鼓起来,几块奶油溢在嘴角,他用手背抹了抹,不曾想指背也沾着奶油,倒抹到了鼻子上。

听说了他是个历经多代首领的宠物之后,再看到他这般娇纵之后,岛田的眼睛便挪不开了,想搞清楚他到底是被豢养得幼稚,还是真的痴傻。

又吃了几大口的弥加注意到他的目光,眼睛也转过来,肩头挂着的深绿绸缎披肩衬得那双碧绿的眼睛更加清澈剔透,如同清可见底的浅湖,忽而弯起来,抿着蛋糕叉朝他微微歪了下头。

岛田喉头一窒,感觉心脏连着下身一起跳了跳,往后躲了躲,继续望着弥加。

弥加已经转移了注意力,眯着眼专注地舔着蛋糕叉缝隙的奶油,红润的舌尖抵着叉缝来回滑动,而后将沾着奶油末的舌头收回去抿。

这时,佣人进来收走餐盘,随其进来的还有几个黑手党,他们押着一个头破血流的亚裔男人,男人已经赤身裸体,胸口纹着不知名的图腾。前排的松川猛地站起身来,岛田也认出来,因为那正是松平组在日本的对手家的纹身。

教父用意大利语对众人说了几句,一旁的翻译员将话翻译成日语,大意是让松平组放心,和乔瓦尼家合作会非常安全,所有不是我们朋友的人,乔瓦尼家都会替松平组扫除掉。

说罢,教父接过手下呈在托盘上的枪,抬手一枪崩穿了男人的脑袋。

宴会厅陷入死一般的静谧,无论是威胁般的示好,还是被对手跟踪至此,都让松平组成员们的心情变得沉重。

打破沉默的是弥加的一声尖叫。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弥加背对众人缩在教父怀里,一只手环着教父的肩膀,一只手揪着教父的衣襟。

“呜——呜呜——”他像被惊吓到了,抽泣着,头脸用力蹭着教父的下巴,仿佛要把那里顶开一个可以藏身的洞好钻进去。扭动间,他身上裹着的绿色绸缎松散开,滑到了小腿下,他半跪着搂住教父,浑身颤抖得雪臀都在轻颤,臀根处挤着一团圆鼓鼓的粉肉,形状如一头肉粉色的鲍鱼,竟然是一副女人的阴阜。

岛田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他勃起了。

教父不悦地扫视一圈,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忙挪开眼睛。教父掀开大衣将爱妾裹进怀中,让他躲在衣襟里抽泣,并低声用意大利语对他说着什么,听语气像是什么安慰的话。

岛田坐在最末,在教父视野最远的地方,便大着胆子用余光瞥他们。只见教父将一只手把玩着弥加裸露的乳尖,安抚似的揉捏。而哭得嘴唇发红的弥加,则紧抓着教父的手臂,抬起双腿用膝盖磨蹭男人的手腕,非常自然地当众求欢。

听说,教父的上任仪式也包括当着帮派中上层成员的面操这位铁打的娈宠,这象征着所有成员从那一刻起,都将如上任教父的宠妾一样,全身心地接受他、爱戴他和畏惧他。

此刻,教父的手臂深陷弥加的双腿间,轻轻抽动着,弥加毫不避人地呻吟出声,声音婉转。

真是一只合格的金丝雀。

岛田听入迷了,不自觉地转过头去看,直到身旁的川崎在桌下碰了碰他,他才回过神来。

那头的弥加已经整个人倒在教父的臂弯中,一只雪臂搭在胸口,掩住脸颊哭泣般高高呻吟几声,才气喘吁吁地软窝回教父怀里。

如此活春宫,松川脸色难看。可是川崎却悄悄递给岛田一张餐巾纸,上面写着:“松川这个伪君子。”还画着一个晕倒的鸡巴。而后,川崎抽回餐巾纸,在鸡巴图案下面写:“你也闻到了吧?”

岛田暗地环顾一圈,果然看见对面皮肤最白的佐藤已经脸色通红。岛田望向川崎,两人相视一笑。

翻译员又说话了,通知各位继续谈判。教父给出了一点象征性的让步,并提到松平组连被跟踪都没有及时发现,让乔瓦尼家开始怀疑松平组的能力。

黑道说白了就是一群用暴力牟利的家伙组成的群体,利益是唯一的“道德”标准。几分钟前,还是替我们的朋友扫除敌人,见松平组还不退让,便成为了压价的把柄。

“乔瓦尼桑,不胜感激您的慷慨,但我们需要时间考虑后,才能给你答复。”松川忽然说,“况且——呃!”

日语声戛然而止,还来不及由翻译员转述给教父便被从教父怀中爬上桌面的弥加打断。弥加像一只敏捷的猫那样跃上桌面,伸出一只手拽了拽松川的胡子。

“啪——”松川一把打开弥加的手背。柔弱娇小的弥加被那力道掼倒在桌上,身上裹着的绿绸也滑落到下身,洁白得只有淡红指印的胸膛剧烈起伏,委屈极了,捂着手臂吃痛似的不断喘息。

教父没有动,于是没有任何人帮助他。似乎他终于为了他的娇纵鲁莽付出了代价,松平组是真正的男人流着血建立起来的,意大利毛猴子可休想让他们对一个不男不女的禁脔客气。

松川身旁的山下站起身来,他是副组长,负责唱白脸。他劝着松川坐下来,又取下镶嵌着珠宝的领带夹对蜷缩在桌面上哭泣的弥加摇了摇,用英语说:“不要哭,瞧,亮闪闪,礼物。”

弥加揉着眼睛支起身,回头看了教父一眼,见教父点头,才怯怯地伸手去拿男人手里的领带夹。

“拿去吧。”男人抬了抬手心示意。

弥加伸长手臂,指尖即将碰到领带夹时,径直越过插进男人敞开的西装里,拔出了对方插在腰内侧的左轮手枪。

松平组所有人几乎都摸向了自己的枪,却见弥加只是一手反握着枪管,另一手拨弄转轮,如幼童拨弄自行车上的脚踏一般天真专心。

山下率先笑起来,张开双手示意大家冷静,而后坐下对众人道:“多可爱,真是天使。”

男人们都笑起来,连教父也微微一笑,似乎很受用的样子。

弥加调转枪头朝向山下,嘴唇微撅着发出“哒哒”“哒哒”的声音。

山下用日语对他说:“连保险都没有开,这样可是打不中我的哦。”因为是日语,只有松平组和翻译能听懂,乔瓦尼家的人并没有立刻笑,而是反应了许久,见教父笑起来,才加入笑声中。

一时间宴会厅热络起来,方才的剑拔弩张像水蒸气一样漂浮到了天花板上,远离了坐着的人们。岛田和川崎也加入了因语言不通而热情异常的大笑。

“砰——”

血花从山下胸口喷出时,岛田的嘴角还大大咧着。一切忽然像慢动作,弥加抬直的双臂往后顿挫去,后坐力让卷发和两只淡红的乳尖都在轻轻摇晃,他几乎是看见又一发子弹是直直射向松川的脑门。

“砰——”

弥加雪白的双臂溅上血滴,漂亮的小脸浮现毫不掩饰的兴奋。

“彼らを杀せ。”*杀了他们。

屠杀瞬间开始,被屠杀者根本没有反应时间,很快被射倒一片。

弥加——或者说真正的乔瓦尼,正用一只纤细的玉手轻按着因极度兴奋而起伏的胸口,轻快如跳芭蕾舞般穿过鲜血横飞的长桌。他弯下腰,随手抽出一具尸体腰间的武士刀,拖在身后一路划过桌面,走到桌尾已经等待的那件“家具”

先前被以为是教父的男人,此时半跪在桌尾。在桌上的美人走到自己面前时,伸手捧起对方的一只玉足,舔去脚背上的血滴,而后站起身来,捧住对方的双腿,将脸埋进对方的下体开始口交。

被打中了肺部的岛田摔倒在桌面上,一把武士刀插进他的锁骨里,把他挑翻过来。

弥加一手揪着男人的头发喘息,一手抽出武士刀当空一抛,反握住掷进男人胸口。

岛田被那把刀钉在桌面上,活像一条被剔骨刀钉在案板上的鱼,嘴里呕出最后一口鲜血,扩大的瞳孔缓缓凝固,残存的听觉里,依稀捕捉到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母语。

“雑鱼。”*杂鱼

狄伦斯·格雷带领起义军冲破皇宫大门后,预备做的第一件事是一刀割了老皇帝的头,第二件事则是抓住皇太子,将那个放荡的恶魔吊死在城楼上。

第一件事他已经做到了。当他提着老皇帝的头走进议政大厅,一眼便见到了他的第二件事。

端坐在王座上的美人头戴皇冠,什么也没穿,遮盖身体都只有披散着的金色长发。像是在突如其来的兵变中只保住了王冠,又似这副皮囊已经完美得不需任何衣袍装点。

听到脚步声,金发美人睁开了眼睛。淫荡的化身果然长了一双妖邪般的眼睛,是罕见的深红色。在苍白如雪的皮肤衬托下,那双红瞳犹如半掩在冰雪中的艳丽玫瑰。

黑兹利特王朝又被称作玫瑰王朝,族语是永不凋谢,因为黑兹利特家族的oga能诞下拥有长生血统的婴儿,他们平均寿命高达240岁,已经统治这片土地超过上千年。若非最后一位暴君死在狄伦斯手里,这位尊贵的皇太子还得再等上一百多年,才能坐上现在这个宝座。

提着老国王头颅的狄伦斯,将手下都留在了大殿之外。没有人愿意背负上弑君的罪名,但狄伦斯不怕。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无论那些瞻前顾后的胆小鬼是在他坐上王座后再叩拜,还是躲在外头烧杀抢劫,他都不在乎。

“就是你杀了我的父亲?”金发美人目光落到他手下的头颅,在他点头后,露出微笑:“现在我是王了,对吗?”

狄伦斯几乎也笑出来,以为不知天高地厚的美人儿是疯了。

男人嘲笑道:“你可以去马窖里称王,那里的公马急需交配。”

“干嘛这么粗鲁呢?”金发美人依然微笑着:“年轻的将军,听一听我的条件,也许你会改变主意。”

“我知道,你是oa。”狄伦斯不屑道,“帝都最浪荡的oga,无人不知。”

金发美人没有反驳,只是慢慢将胸前的长发拨到身后,露出雪白的胸脯。他的乳头是淡淡的粉色,隆起的乳肉比大多数男性oga都饱满得多,乳晕像两朵花瓣贴在上面,这副酮体生得完美诱人,没有任何alpha会不动占有的心思。

狄伦斯也不例外,无法移开的目光随着美人纤细的指尖来到腿间。美人将双腿分开架上王座,拂开垂在腿间的金发,将手伸进去。狄伦斯以为那里藏着一把隐蔽的匕首,但下一秒,美人就抽出了那东西,扬手丢在他脚边。

水晶制品在他肮脏的靴子边摔得粉碎,依然能看出部分碎块是男人龟头的形状。

“我可以给你一个有长生血统的孩子,让你作为皇嗣的父亲正当坐在这张椅子上。”金发美人用指尖轻抚着尚未合拢的雌穴,笑容依然完美。

“你想用哪个洞让我怀上都行呢,将军。”

两个小时后,王城外的军帐里,一个脸色难看至极的男人追着狄伦斯身后大骂:“你简直是疯了,你那个俵子蛊惑了!”

狄伦斯一语不发,男人继续吼道:“你应该一刀杀了他!而不是当着几百号人的面标记他!”

“行了。”狄伦斯咳嗽一声,脸色变回严肃:“这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弑君是个大罪名,只要有人想,不管过去多久,都能利用这一点来推翻我们。阿洛尔是合法继承人,我和他结合能让这一切变得名正言顺,这是出于维护我们共同利益的考虑。”

“阿洛尔?”男人不敢置信地大叫,“你已经叫他阿洛尔了?那个红眼睛的妖魔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与此同时,红眼睛的妖魔正趴在国王寝宫的大床上,着国王生前撰写的最后一份遗嘱。

遗嘱上清楚明白地写着,王位将传给国王于去年过继到膝下的侄子——阿尔弗雷·黑兹利特。传闻那其实是国王的私生子,因为名不正言不顺,一直挂在兄弟名下,去年才以国王侍酒的身份入宫。

而在阿洛尔·黑兹利特的名字后,仅仅分配着一个偏僻的封地。

阿洛尔将信纸凑到床头的烛台点燃烧毁,而后下床走到大镜子前,欣赏头顶的王冠。金色的王冠和他的金发相得益彰,他是王国的嫡长子,这王冠本就该属于他。

长生的祝福在玫瑰家族的oga子宫里,但家族中alpha们总担心他们掌权会动摇自己的统治。好在王朝礼法森严,即便王子阿洛尔是oga,作为神圣婚姻中唯一的子嗣也享有第一继承权。

标记是仅次于婚礼之后具有神圣契约力的仪式,它只被允许发生在两种情况下:取得神圣婚姻之后和即将取得神圣婚姻之前。

阿洛尔站在窗前,俯瞰自己的帝国。

那个alpha已经在众目睽睽下标记了自己,接下来,他只需要等待登基大典和婚礼就好了。不过,在这之前,他还需要让那个alpha为他完成一件事。

新王的登基大典与婚期定在明天。

“阿洛尔——”

身披戎装的alpha冲进了国王的寝宫,他高高大大,像一阵风,带来了宫外的沙尘。

阿洛尔刚刚沐浴完毕,在侍从的服侍下穿戴。听到声音,他挥退侍从转过身来。

狄伦斯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即将成为自己主君和妻子的oga,他穿着一条浅金色的软绸衬裙,并非是刻意勾勒身体的剪裁,但因材质过于轻薄柔软,绸料如水般顺着腰身流淌,让alpha产生浓烈的想要将双手也顺着那流势往下抚摸的冲动。

阿洛尔躲开了对方直白的炙热眼神,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梳理长发,并从镜子里向狄伦斯投去一瞥,沐浴后的脸颊微微泛红,像是害羞一般:“你不知道婚礼前见面不吉利吗?”

我还亲手提着你父亲的头在王位上操过你,能比这更不吉利?狄伦斯原本想这么说的,但镜中那张粉红的脸让他咽回了刻薄话,决定直接说正事。

“殿下,我有要事禀报,是关于您明天的登基仪式和我们的婚礼的。”

阿洛尔梳头的手一顿:“讲。”

“刚刚在您明天要乘坐的马车和我们举行婚礼的教堂里,都发现了自制的炸弹,我怀疑有人对您心怀不轨。”

阿洛尔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如早就料到一般那样自嘲地笑笑,将胸前梳好的长发拂到背后去。

香风扑在alpha脸上,狄伦斯忍不住抬手接住一缕,俯下身轻嗅。忽然,那缕金发从他手心中被抽走,原来是阿洛尔转过了头,脸庞近在咫尺地面对着他。

那双浅红的眼睛定定望着他,在他的注视下浮出水润的碎光,而后匆匆垂下去,仿佛是不想让人察觉到不慎流露出的软弱。

“我很害怕,将军。”阿洛尔望向镜中侧身的自己,仿佛在说:这副身体如此娇柔,该如何在危机四伏的宫廷中自保呢。

尽管理智在拼命提醒狄伦斯提防,但结合之后,汇入血液的信息素也在疯狂占据着他的心灵和肉体,不断让他回忆起面前这个oga在被他标记时诱人发狂的脆弱神情。

最终,狄伦斯蹲下身,握住oga揪紧裙摆的手:“您害怕什么呢?我的殿下。”

“如果我说我并非天性放荡的人,你会相信吗?”阿洛尔抬起眼睛,泛红的眼眶半含着泪水。

狄伦斯愣了愣,只听他接着说:“我的堂弟阿尔弗雷是我的第一个alpha,父王很看重血脉的纯洁,希望我可以生下血统更纯粹的alpha子嗣,让黑兹利特家族的统治长盛不衰。因此,失败之后——”

阿洛尔忽然停顿住讲述,狄伦斯感觉到掌心的纤细手指蜷缩起来,他轻轻捏开oga的手掌,看见那些被修剪成杏仁形状的指甲已经将雪白的手心掐出了弯月似的血痕。

“失败之后,在父王的授意下,每个满月的夜晚,我的叔叔和兄弟们都会来到我的寝宫。”狄伦斯望向阿洛尔,只见对方痛苦地闭上眼睛,浅金色的睫毛簌簌颤抖,“可是那时,我的心依然属于阿尔弗雷,尽管他已经因此而疏远我,我依然希望他幸福健康,就像现在一样。”

阿洛尔睁开眼睛,抽出双手。狄伦斯下意识想将那对纤细的手腕抓回来,但紧接着,oga扑进他怀里,轻声哀求。

“在你来到我身边之前,我们经常在这张床上一起读书和午睡,每晚梦魇醒来都是他陪伴我度过的,他是我在宫廷中唯一美好的回忆。”

“所以将军,我希望你别太为难他,至少让他体面地离开王都,可以吗?”

阿洛尔的身体紧贴在他怀中,央求似的轻轻摇晃。

“……当然。”狄伦斯抬手抚了抚他单薄的脊背,“当然可以,我的殿下。”

得到允诺的阿洛尔感激地吻了吻他的嘴角,而后侧身依偎在他肩头。

“狄伦斯,你真是个仁慈的人。”

狄伦斯·格雷走出缓缓关闭的寝殿大门,转身一边用拇指抹着嘴唇的破口,一边问身旁等候多时的副官:“阿尔弗雷·黑兹利特在哪儿?”

副官想了想,回答道:“和贵族猪一起关在牢里,属下也正要禀报此事,他一直声称自己才是国王的继承人,还嚷嚷着要见您。”

狄伦斯冷笑一声,大步流星走向仪政厅。

“把他的眼睛挖下来喂野狗,如果之后他还活着,也许我会去见他。”

按照皇家旧俗,即便是国王的配偶,婚前这夜也必须住在自己的家族封地。但狄伦斯并非旧贵族出身,名下没有封地,因此选择宿在皇城外的军营中。

“狄伦斯,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白天叱责狄伦斯不该答应联姻的alpha军官看着来回打转的挚友连连摇头。

狄伦斯依然焦躁地在不停打转,头也不抬地问:“什么?”

“一个相信跟你有杀父之仇的oga真心想嫁给你的傻瓜。”

“够了,兰登。”狄伦斯停下来,抓起一支粗糙的烟卷,凑到嘴边又悻悻放下,“你不明白,兰登,很多事都像婚姻一样复杂,不是非黑即白的,你太年轻,我很难向你解释。”

兰登正要反驳,却听见外面传来禀报。

“将军,皇宫的信使带来了阿洛尔殿下的口谕。”

狄伦斯立刻冲到门口,一把掀开帘子,严肃地问:“什么事?”

宫廷阉仆低眉顺眼地鞠躬行礼,而后诵出口御:“殿下说‘将军,我比任何时刻都需要你。’”

掀帘而出的兰登抱怨道:“喂,狄伦斯,你该不会这么晚还——”

不待他抬头说完,疾驰的马蹄声已经远出数百米,连狄伦斯披风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该死的妖魔。”

狄伦斯冲进敞开大门的寝殿时,阿洛尔正蜷缩在床榻上瑟瑟发抖。端着蜡烛和安神草药包的仆人在床边围成一圈,寝殿里充满浓重的熏香味。

见到狄伦斯那一刻,阿洛尔赤着双脚忙不迭逃离床榻,扑进alpha怀中,将沾满泪水的脸埋进alpha火热的颈间。

“将军,我好害怕——”蜷缩在他怀里的oga大汗淋漓,浑身颤抖,“天啊……天啊……”

狄伦斯只得问仆人:“出了什么事?”

“殿下做噩梦受了惊吓。”一个老仆回答道。

熏香和蜡油的气味冲得狄伦斯鼻腔生疼,叫仆人把这些无用的东西撤下去,寝殿内不留一个人。

端着各种东西的佣人很快撤空,狄伦斯将怀中依然在发抖的oga抱上床,而后坐在床边。

“将军。”阿洛尔按着被汗水打湿的睡裙前襟,“你来的真快。”

狄伦斯握住oga湿透的、冰凉的手:“这是我的职责。”

“谢谢你。”阿洛尔脸色苍白如水洗,金色的长发湿成缕状黏在潮红的颧骨上,“这是我的老毛病了,我经常梦魇,只是今夜梦到的格外可怕。”

“您梦到了什么?我的殿下。”

阿洛尔目光涣散地思索许久,忽然拧起眉,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哀求道:“你能躺上来抱着我吗?太可怕了,我觉得那东西还在这里。”

“荣幸至极,我的殿下。”

狄伦斯掀开被子躺进去,并展开手臂让oga躺进怀里。阿洛尔只穿着一条丝绸睡裙,不断起伏的胸口将乳尖如海浪中的小船帆般不断顶起、吞没。

“我梦见……”他将一只手搭在胸口,肩头细细的绸带滑落到手肘,露出半边弧度圆润的乳房。狄伦斯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难免痒痒,试探地用指节轻抚了几下oga的雪臂。

阿洛尔受惊吓般转身扑搂住他,胸前微鼓的柔软猛地压在他下巴上,oga惊慌地指着摇动的床帘:“他还在那儿吗?”

“我去瞧瞧。”狄伦斯立刻要翻身下床去察看,但阿洛尔更快地抓住他的手,抽泣着哀求:“不要走,将军,别丢下我——”

“别丢下我。”阿洛尔紧抱着他的手臂大口喘息,“嗬——嗬——我怕得快喘不上气了,将军,帮我找找那个缓解呼吸过度的羊皮水囊,也许在你那边的床头。”

狄伦斯连忙转头去翻找,却一无所获。

“这儿没有你说的——”狄伦斯的脸被猛地掰过去,一对柔软的嘴唇压进他口中,抱着他的头颅大口呼吸。

oga的嘴唇和呼吸都带着洁齿用的薄荷香草盐味道,呼吸了十来口,才松开嘴唇,退开几寸轻喘道:“呼……感觉好多了。”

“你怎么了?将军?”他跪坐在alpha胸口,拍了拍对方的脸,“你没事吧,将军。”

狄伦斯这才回过神来:“没——没事!”他讪讪地东拉西扯,幸亏此时有侍卫来敲门。

“将军——殿下——”

“什么事?”狄伦斯大声问道。

“牢房里传来消息,阿尔弗雷死了,他的父亲集结了一群贵族亲眷,在宫殿外跪着求见阿洛尔殿下。”

狄伦斯拧起眉头,正要下床,胸前搭上两条雪白的小臂。阿洛尔跪床上,温热潮湿的身体紧贴他的脊背:“让他们跪着吧,狄伦斯。”

如花般娇妍的脸庞出现在他肩头,阿洛尔笑容中的甜美忽然无比真实。

“你和我想的一样,你做事干净利落,嫉妒心也很强,看着你关心我的紧张样子,我真是感动得——”他翘起一根无名指拭了拭眼角笑出来的泪花,而后用指甲将泪珠剔向狄伦斯的脸,“快忍不住笑出来了。”

明白被耍了的狄伦斯勃然大怒,气得直接将他按倒在床上,撕烂裙子压上去。

“哎呀——”捅进去的瞬间,阿洛尔装模作样地娇吟一声,旋即咯咯笑起来,主动张开双腿蹬在alpha肩头,“你还会别的姿势吗?乡下来的小处男。”

“闭嘴!”狄伦斯一手捂住他的嘴巴,更加用力地肏进去,“你这个骗子!”

“唔——唔——唔——”阿洛尔随着身下的撞击,不断发出短促的噎声,扭动腰臀迎合插入的角度,窃取快感。

刚被标记过的身体处在半发情状态,很快被顶开孕囊。狄伦斯毫不客气地插进去,阿洛尔发出高亢的一声,徐徐灌满的精液把他的小腹填得微鼓起来,他舒服得浑身颤抖着失禁了。

痉挛的柔软甬道几乎把狄伦斯的灵魂一起榨干去,忘记了应该在成结之前退出骗子狡诈的身体。当他后悔时,他已经牢牢地卡在阿洛尔湿润又柔软的穴道里。

“哦……”阿洛尔已经甩开了他的手掌,绷紧小腹一下一下收缩着穴道,榨尽狄伦斯最后一点精液,“我感觉还有一点,稍等……好了。”

寝殿里终于安静下来,只有阿洛尔愉悦的叹息声:“你射的真多,或许我会怀上双胞胎也不说”

“你喜欢双胞胎吗?狄伦斯。”阿洛尔尽情抚摸着未婚夫结实的肌肉,“我想要一顶镶满红宝石的新王冠,旧的可以改成两顶给孩子戴。”

怒不可遏的狄伦斯沉默着,阿洛尔攀上他的肩膀,睁大双眼对他说:“你记得告诉你的手下,要找跟我眼睛一样颜色的红宝石。”

国库早已被老国王挥霍一空,还欠了贵族们许多债务。

沉默良久的狄伦斯深深叹了一口气:“婚礼之后再说吧,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

男人们把抓住的妖魔送到了祠堂,据说它吃掉了几个村里所有未足百天的男婴,断了无数人家的香火。

当请来的道长问它为什么只吃男婴时,它还舔着水红的嘴唇回味:“公的么,都养得肥呢,洗的也干净。”

刀劈火烧泼黑狗血都没能杀死它,人们于是决定将它囚禁在祠堂后废弃的塔里,让它饿死在里面。

妖魔生得俊俏,鹅蛋脸柳条腰,婴儿肉养得浑身细嫩,滑不溜手。捆在柱子上,腿软腰娇,扭得没正形。

第一个忍不住的男人是亲手剁过它的屠夫。屠夫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新死了儿子,悲痛难当,醉酒后跟婆娘说再去找它报仇,溜进塔里,却既不动刀也不防火,倒把它的裹尸布割开了。

妖魔饿得没力气,也不挣扎,任由屠夫拉开它的腿,在它身下寻摸能肏的孔洞。它本是只有嘴和泄孔全为进食而活着的雄妖,在人世混久了,学会了勾引男人将孩子送给自己吃,颈子上长出美面,腿间拟生出雌穴,浑身冒着勾人疼爱的媚。

“好郎君,奴穴里饿得紧,快喂我吃些你的精。”

乡野村夫哪里见过这般尤物,登时失了神魂,将它双腿架起攮进去黑紫的阳根,肏得妖魔娇声浪叫,男人血冲得更盛,出精在里头,它像吃饱般砸着两瓣樱桃唇,央那男人明日再来。

翌日深夜,屠夫果真如约而至,还带了自己的妻弟——村寨里唯一的教书先生。两个男人将妖魔解下来,一个用嘴,一个用尻。

妖魔吃饱了精水,肚子鼓起来,娇笑道:“往后常来,吾将儿子还给你们。”

自那日起,塔中夜夜有男人来,一百日后,妖魔肚子涨得宛若临盆妇人,肏它的男人捅破了羊水,让它生出一个男婴,样子像极了屠夫的儿子。

这怪事很快传遍了村寨,男人们为了谁先有儿子打成一团,最后还是村中族老出面才勉强平息。那天晚上,男人们都被赶回家去,老叟杵着拐杖摸到塔前叩门。

“小神仙睡了么?”

妖魔开了塔门,如今它住在塔中,睡着软榻,吃着白面,比神仙过犹不及。

怀着不知道谁那一胎的妖魔端坐在榻上:“何事?”

“老朽”老叟满脸堆笑,摸到榻边坐,“也想要个儿子。”

妖魔勾起唇角,懒腰伸得千娇百媚:“小事一桩,只要你好好供奉吾,给你十个儿子也不是难事。”

又过一百日,村里人人都有了儿子,他们为妖魔修缮荒塔,布置得犹如神殿,以鲜花清酒和精血供奉。

屠夫已经有两个儿子,时逢长子满百日,大摆筵席,不想将孩子抱出来,襁褓中的婴儿却在众目睽睽下化为一滩腥臭的脓水。屠夫提着刀杀到仙塔中,被众人拦住才没一刀剁了妖魔。

“这是什么东西?我儿呢?!”

腥臭的布包扔到妖魔脚边,妖魔用赤脚挑玩着那块襁褓:“是你的精血,我又不是神仙,难道还能凭空变孩子?咦,好臭,快拿走。”

众人脸色大变:“难不成,我们的儿子也会变成这样?”

“你们不过凡夫俗子,难道有了儿子便能做皇帝?”妖魔娇笑着,乐不可支的连连拍手,“真是蠢物,这么简单的道理,竟到如今才想明白。”

众人一拥而上,不想妖物早前吃过谁偷来的婴儿,早已妖力尽复,红唇裂到耳根,一口将打头的男人吞了去。它身形一丈丈拔高,肋侧长出数只手来,将脚下人都抓去吞了。

妖吃人,不过人吃鸡一样的道理,小鸡吃得,老鸡自然也吃的。只是肉柴,掺了杂质,仅作充饥,算不得享用美味。

村寨很快又恢复宁静,老老小小,都在妖魔肚子里静悄悄团聚了。

嫔迦罗,鬼子母神之爱子,乳名爱奴儿,传说世尊曾藏嫔迦罗于钵盂中,使其母戒恶向善,发誓永不再吃人,得归。

嫔迦罗四千岁时,投生轮回戏耍人间,以肉身渡人,广纳信徒。

而我要讲的这个故事,是关于嫔迦罗的四个信徒的。

其中两个是一对兄弟,一个是行者,一个是僧人。

嫔迦罗游历人世,在天山下勾引了一对兄弟,使兄长对自己心生爱慕,而与弟弟交媾。

兄弟二人受其挑拨,自相残杀。兄长不敌,及至被弟弟斩断一只手臂,才如梦初醒,止住争端。

而嫔迦罗早已不见踪影,逍遥而去。

数十年后,一位画师行至天山脚下,路遇一独臂老人,听说了这个故事,决心要画笔记录下嫔迦罗的容颜。问兄弟二人,答案各不相同。在哥哥眼中,嫔迦罗是个生有双乳的美丽男子,在弟弟眼中,则是黑发雪肤而怀胎十月的少女。

画师向西而行,在纳木错湖边和衣而睡,梦见月光大盛,如锦被披盖在身体之上,一个赤裸的年轻男子自金色的湖面踏行而来,跪伏于身前。

画师问其故,男子答曰:自己正是嫔迦罗,有感于画师的愿望,来请画师为自己作下肖像。

画师振袖而起,视之,嫔迦罗容颜诡变,似佛陀似精怪,忽男人忽女人,画师眼花缭乱,汗水淋淋,嫔迦罗大笑,沉入水中而去。

画师梦醒,发现自己正伏于一个脚僧背上。

僧人言:自己在纳木错边发现画师悬在湖边上,正要跌下去,便将他救起,一路背着行路。

画师将自己的怪梦全盘托出,僧人竟不意外,说他定是为山魅孤魂所障,掏出一块白色石头,叫他藏于胸口,诸鬼怪不敢扰。

天色渐暗,画师与僧人燃起火来,就地扎营。

半夜,画师因胸口剧痛醒来,原来是僧人拿着一柄骨刀刺着他的胸膛。画师欲挣扎,置于胸口的小石子竟有千钧之重,动弹不得。两人僵持不下,眼见画师要让骨刀捅破心脏,忽地金光大盛,西边飞来一只金翅鸟,将僧人啄去吃了,得以脱险。

至天光大亮,画师惊起,身在纳木错湖边,一截枯枝插在胸口上,已没入一寸长,却没有血,一翻身便要跌入水中。

画师落荒而逃,行至无名山,为一对乞丐爷孙所救。

无名山脚下,有座无名小庙,画师跟随爷孙俩去庙中讨吃食热水,庙中有一和尚,竟与梦中僧人一模一样。

画师大惊,再看那庙中供奉了一尊无面泥塑神像,忙问其名。

言曰:嫔迦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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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字数过一千才能显示但是这篇就是只有八百字这是为了显示出来而凑字数的分割线不用看还差三十多个字非常好现在是二十还有八个字再加三个字怎么还有那么多字怎么还没到我真是服了快了吧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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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涯被锁在夜摩天的极寒地狱中七日,仍只求死。

修欲道的魔教护法为情网所困,神魂都被那个七日前死于大战中的游侠儿带走,一心要追随那人而去,传出去必是笑话。

极寒地狱是雪山中一个天然的巨大冰洞,万年不化的寒冰犹如水晶,折射着散碎冷光,仿若琉璃世界。

裹着单衣的重涯跪趴在冰面上,双膝为锁链绷紧,双手自大开的腿间穿出,腕子上的锁链将他的双臂拉得笔直,青白的脸只能贴在冰面上,嘴唇中随着呼吸吐出微弱的白雾,依然在呢喃游侠儿的名字。

玉单越踏进洞中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冷峻的脸色又沉半分,径直走到重涯身前,单膝跪地,揪起对方的头发问:“湄儿,你知错了吗?”

湄,和重涯一样,意为水边,是他得到的第一个名字——乳名,是玉单越给的。教主玉单越是魔教至尊,也是重涯的养父,二十年前,在婆娑河边捡到这个雌雄同体的弃婴,抚养成人,传授功法,每一样都是亲力亲为,连亲子玉鸠留也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请教主赏个痛快,重涯此生……只求过教主这一件事。”重涯半阖着眼皮,睫毛凝着的冰碴被玉单越身上的热气烘化了,顺着脸颊流淌到唇边,饮泣似的,看得玉单越怒气更盛。

都是为那野小子。

玉单越将重涯一颗脑袋重重砸在冰面上,额头结痂的伤又被撞破了,丝丝缕缕的流血。玉单越径直走到重涯身后,将腿间垂盖的衣摆掀开,凝视向重涯大张的腿间。

那里插着两根的冰棱,已经被穴腔捂得圆润光滑,能从截面窥见肉壁的粉红颜色。玉单越握住插在雌穴中那根冰棱,缓缓往外抽出,被冻久了的肉壁吸附着冰棱,重涯被锁在冰面上的双手攥紧成圈,冻红的指背绷出一片青白色。

“唔……”他被锁死的双膝动弹不得,小腿随着冰棱的抽出反翘起来些许,在半空中瑟瑟发抖。

重涯在外是玉单越的左护法,一人之下的荣宠尊贵。在内,也是玉单越的炉鼎中最爱护的那一只,这双娇穴是拿至纯功力养出来的,连自己也是等闲不用,恐污了鼎壶的纯性,却被重涯拿去讨好那个野小子。

“自甘下贱!”玉单越猛地将冰棱插回去,脸色森然。

重涯身子一抖,竟就这样泄了精。他修的是以采补增进功力的欲道,欲满则力盈,反之内力虚弱,便就愈发渴欲。玉单越看在眼里,半诱半逼道:“湄儿,只要你认错,一切便既往不咎,要什么都给你。”

冰面上冻结的红映得重涯半边脸有了几分血色,另一半还是死般的青白。他用那半边死白对着玉单越,半睁的双眼涌着浮光,嘴唇颤抖几下,只吐出一句:“我要他活过来。”

“冥顽不灵。”

玉单越一声冷哼,抽出雌穴中那根冰棱丢在脚边,解了袍带,按住重涯的后腰长驱直入。

紫红阳具将重涯冻白的穴口撑得透如薄纱,青白肉膜吸附着的筋脉有力鼓动,一下一下凿击着穴壁。

重涯快慰的长叹,唇边吐出的白雾浓了些许,冻冰的鼎壶被凿弄软化,壶口像一张冰冷的小嘴般吸吮着顶头的精窍,急切的寻求阳精滋补。

玉单越偏不依他,肏弄的动作也愈发粗暴,撞得锁链发出阵阵碎响。重涯跪不住了,臀根渐渐贴在玉单越腿上,冻疼的臀肉无意识地蹭着玉单越的腿面汲取暖热,仿佛求欢,又似撒娇。

玉单越心软了几分,精泄在里头。重涯浑身冷得彻骨,连带着体温的凉精灌进来,也似火烫,艳红穴口挛缩成一朵羞花,紧紧咬着插在里面的阳具。

玉单越被吸得舒服,就着精水狠凿起来,直至泄尽,方才抽身而出。那根冰棱又插回来,灌满精的穴壁被冰棱撑开,艳色中浓白斑斑,仿佛红梅覆白雪,香艳至极。

“想不明白就再想,我过几日再来看你。”玉单越并不着急,把他关在这里,就是为了磨他。

一日想不明白,再关一日,一年想不明白,再关一年,就是一辈子想不明白,就卸了护法之位,往后只做个炉鼎。

趴在冰面上重涯让散乱的长发遮住了脸,只露出一截下巴。那对回了血色的嘴唇含着一缕乌发,不断张合着,呢喃某个名字。

玉单越看得心烦,劈手斩下一根粗圆的冰棱,掐开他嘴唇堵进去。重涯上下的洞都让插满了,终于安静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02

重涯口中念的那人,名叫叶丹柯。江湖上都称那人“赤霄剑”,因身背一柄通体赤红的重剑,行侠仗义时又不留姓名,人们只好用那把剑的名字来称呼。

重涯只和叶丹柯交手过一次,那时他只有十六岁,已是骂名满天下的小魔头。“欲魔”重涯不但好杀人,还好折磨人,对于要杀的男人,皮囊略看的过眼的,都要玩弄尽兴,敲骨吸髓,方才结果。偏生一副男也女也的俊美皮囊,总还有些幻想风月之人,暗地给他起个诨号,叫“玉面魔”。

玉面魔和赤霄剑的第一次交手,两人双双消失了一整个冬天。

重涯被那柄赤红重剑拍在背上,伤了肺腑,落败在叶丹柯手下。也许是因为慈悲,也许是因为贪念,叶丹柯没有杀他,反将他劫回南地,悉心照料。

翌年开春,南地已花开,北漠依然千里冰霜。重涯走时,伤还没好全,撑起恶声道:“别以为你救我一次,下一次刀剑相见我便会手软。”

叶丹柯讷讷道:“等到北漠河流解冻,可以行船了,我给你带药来。”

重涯心尖微震,涌上来一阵咳:“是来杀我吧?”

“不是。”叶丹柯站在他身后,手掌轻轻抚着他的后背,低声说:“阿湄,我喜欢你的,我想见你。”

重涯半晌反应过来,挣开叶丹柯翻身上马,逃命似的跑了。

后来再遇见,叶丹柯果然带了药,重涯终究不是如传闻中那样是个腔子冰冷的下贱炉鼎,渐渐记得了自己也是个想吃想爱的肉体凡胎,叶丹柯说要带他逃走,逃到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那里没有终年不化的雪洞冰宫,只有四季如春的湖边小筑。

但两人私定终身的丑事如薄纸包火,很快为玉单越的儿子玉鸠留发现。玉鸠留对重涯有如幼主对家犬,满以为重涯本就是属于他的,就像他的马,他的雪雕还有玉单越许诺传给他的那把宝剑。

重涯也是有人许诺的,不比他差半分——叶丹柯说,如今形势,江湖必有大乱,待旁人都乱糟糟一团,他们就趁此机会离开,来一场隐秘而盛大的“殉情”。

但是叶丹柯食言了,叶丹柯死在了那边动乱里。

极寒地狱穹顶上的冰透下了十五次日光和月光,重涯也数着自己又苟活了多少天。这日,极寒地狱的牢门又打开,进来的人却不是玉单越。

身披教主大氅的玉鸠留一步步走进来,斩断重涯手脚的锁链,把他从极寒地狱里抱出来。

重涯傻呆呆的,任由玉鸠留把自己抱到宝座前。座下数千弟子挤挤攘攘,七嘴八舌,他模糊听见他们说:玉单越死了,这个位置理当是玉鸠留坐,玉单越的炉鼎,自然也该继续发挥余热,为教主增进功力。

玉鸠留哈哈大笑,既是人心所向,便要当着教众的面在宝座上与重涯交合,重涯木偶般任由摆弄,但玉鸠留修的是傀儡之术,最爱木偶般的东西,有的是手段让木偶栩栩如生,为自己所用。

他把自己的阳具也弄得如傀儡般随用处而机变,狰狞的肉刃上嵌满净珠,如佛头上的发鬈。肉佛头作弄着重涯,玉鸠留满口慈悲:“重涯,我是喜欢你的。”

重涯歪垂着的头缓缓回正过来,像最听话的木偶般张了张下唇:“……喜欢我?”

“半点不错。”玉鸠留抓起重涯的手按在胸前,“恨不能把心掏给你,让你看看清楚。”

穴里弄得舒服,重涯闭上眼,玉笔般的颈子折如蒲草,如瀑乌发阵阵摇动,那只手还按在男人胸前,熟稔拧作一幅观音坐莲的春图。

莲穴中蜜肉层叠,男人如登极乐,精关松懈的瞬间,右胸被剜出一个血洞。

那颗心还在掌心跳动,重涯轻轻一捏,心泵出最后一汪血,穴里也吸饱了最后一股精。他捧着那颗黑湫湫的热心转过身体,借着身旁的灯火细细观瞧。

“黑的,看不清呢。”

03

众人骇然万分,寂静许久,才有人高呼。

“玉鸠留已死,那如今谁是教主?”

欲魔从前麾下有对双生弟子,一个叫红莲一个叫青莲的就在此时提剑上了高台,拥其为王。魔教以武为尊,眼见欲魔瞬息间碾灭了玉鸠留,自是没有异议。

欲魔重涯当上教主做的第一件事就震动了江湖。

叶氏先寻回的是赤霄剑,又花费数日收齐了叶丹柯的残骨,预备择吉日先抬往船上,走水路运回故乡安葬——南地有风俗,亡者若不能葬回故乡,魂魄便无法转生,只能做孤魂野鬼在世间飘零。

出殡当日,一顶红轿拦住了送葬的队伍,欲魔自轿中飞身而出,落在黑漆棺盖上,一掌劈碎棺盖,口中喃喃。

“你说你要与我游遍天下,要陪我去天山大漠,去江南水乡叶丹柯,你起来!”

叶丹柯的兄长叶丹亭也是当世豪侠,那日背了两把剑,拔剑便砍在他背上,嫁衣迸裂,露出后背上赤霄剑留下的旧疤。那魔头转过脸来,望着叶丹亭与棺中胞弟七分相似的一张脸,痴痴道:“叶大侠,我不杀你,只要你半张脸皮。”

“若不是几位大侠赶到,你爹那张脸险些没保住。”

南方的春日,沈妙筝一如既往在泉上垂钓,独子叶南陵也支着一根竹竿,却是对垂钓兴致缺缺,只感兴趣于娘亲口中的往事,央求对方多说些。

他自小长在南地,因叔叔惨死缘故,爹娘对他管束格外严格,已有十六岁,却仍留下父母膝下,未曾出去远游过。儿时玩伴不少已是名动一方的少侠,勾得他越发向往外面的世界。

自这日听了这些惊险的故事,更加耐不住,吵着也要出去闯荡。

除了绝食和偷跑,他剑也练得更勤。做爹娘的看在眼里,夜间秘话时也有所动摇。

“这么多年,那魔头销声匿迹,想是已经死了。”

“即便活着,怕也老得不成样子,打不动了,何足为惧?”

“不如将赤霄剑予他带上,真让那魔头遇见,兴许……”

“还提那些做什么!”

“那魔头手段狠辣,若真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或许他念在故人薄面上唉!”

时隔三十年,赤霄剑重出江湖,但已经不大有人记得来历——江湖动荡,新来旧去,三十年的时间,足够人们忘掉一把赤霄剑和一个魔头。

当年的叶丹柯是以爱行侠仗义着名的豪侠,叶南陵极为崇拜叔叔的人品,有心效仿,行走江湖拔剑相助时,也不讲自己的姓名,且头戴斗笠,轻易不以真面目示人,也只称自己“赤霄剑”。

青出于蓝,不过两年,赤霄剑的名号已是口口相传。

这日,叶南陵行至北关,歇在驿站。晌午用饭,正碰上一位同要往北漠游历的名门少侠纵奴行凶,只因言语不合,便将一白发老翁打伤。

叶南陵是识得那位少侠的,正因识得,更不能不管,两人在茶楼下借杂耍艺人的场子交起手来。

这少侠深得名门家传,功夫刁钻,平素最嫌人家越过他的风头,早听过赤霄剑的名号,自认叶南陵戴斗笠定是因为面目奇丑无比,偏要把那顶斗笠打飞出去,叫叶南陵出丑。

不曾想叶南陵没了斗笠,倒更没了拘束,一剑将那少侠人也拍飞出去,旋身捞回斗笠戴好,身法之快,在场没一个见了他的真容,唯见剑气震扬起来的斗笠帘下,白玉似的一扇鼻梁,配着一双风流的薄唇,是个俊秀的小郎君。

二楼包厢上,有人凭栏而望。这人一头银白长发,面孔却是二八少年模样,一双清水般透亮的眼怔怔望着楼下出神。

是他么?那半张脸,好像他。意气风发的样子,仗义相助的品行,也活脱脱就是他。

三十多年了,是他终于投胎转世,不枉自己为了驻颜吞毒药,只为等他来时还是当年模样的痴心么?

他发了疯的想再看一眼,哪怕即刻就死去,也要看一眼。

北漠毗邻西域,多的是马队胡姬,叶南陵早听闻这世上还有黄毛绿眼的人,想亲眼见识见识,入夜便往那勾栏酒肆去,买了一张角落的坐席,与众人一起围坐在舞台边观舞。

黄发舞姬一舞毕,本是胡汉表演刀舞,却久久不见那肥硕的汉子上台,银发舞姬自穹顶翩然而至,执弯月双刀献舞,这银发舞姬虽不比黄发那位丰满婉转,舞起来却是媚如天成,极力呈现着房中秘事时的娇媚姿态,将众人眼珠子都勾到腰间那圈银铃上去,恨不能上去贴面共舞。

身子旋转着,将腰间银铃解下来,随手一抛,众人目光都追着那铃铛去了,却见角落斗笠中伸出一只手,稳稳将击向面门的铃铛接住,却立刻又抛回台上。

那舞姬接了铃铛,隔着面纱将铃铛衔在口中,弯着一双笑眼款款下台,围绕那斗笠客起舞,口中银铃随步法摇出悦耳碎响,一旋身坐进斗笠客怀中,勾肩缠背,摆了个观音坐莲的姿态,玉手撩开斗笠,伏身钻进去,铃铛躲在斗笠里阵阵响动,仿若清脆娇吟,演了好一出“入幕之宾”。

重涯齿关一松,身子和银铃一起落进“故人”怀中,那双眼睛惊愕万分,连连推托。他看尽了那张脸每一根毫毛,真是像,除了那双陌生又稚嫩的眼睛。

他等待着的故人不是这样的毛头小子,那人有世上最沉静温柔的眼睛,天塌下来,也是笑吟吟。

那小子慌不择路,也不顾他手里还牢牢抓着斗笠,将他推了出去,背起剑掉头就跑。

他怔怔望着赤霄剑,身子被别人搂过去。

“来,喝酒。”

酒杯喂到嘴边,酒水顺着嘴角淌了一颈子,身旁那人顺势舔上来,又是揉又是抱。他只呆立着,眼前还是那双眼睛惊愕的残影。

那双眼明明不像的,却让他心中牵肠挂肚般难受。

舞跳得风骚,僄客真以为他是卖春的下等舞姬,一掷千金,抱他去楼上厢房春宵一度,被压倒在榻上,他才如梦方醒,悟了个明白:也许正是因为不像,才让他难受。

他受不住这么难受着,随手劈碎了身上男人的天灵盖,翻身跃出窗子。

那张脸让他欢喜,那双眼让他难受,那就去把那双眼毁掉,便不会难受了。

04

叶南陵不过弱冠,从前也未曾近过声色,此番遭了轻薄,一张脸皮烫得几乎要融下来,出欢场不知狂奔多少里,不知不觉已远离小镇,翻越七八座沙山,方才停住脚步。

连绵不绝的沙丘之下,一汪海子波光粼粼,乃是漠上诡秘不定的鬼湖,只在月圆之夜出现,月光映照如镜光洁,俚称月镜海。

传说月镜海吃人的神魂,活人照已照,神魂便会被摄走,变成一具有心跳呼吸却没有神志的空壳。

叶南陵望着那汪幽光摄人的海子,眼前不觉闪过舞姬耳边的琉璃坠,旋转时飞扬的银铃,瓷白胸膛上沁出的汗滴。

出神之际,忽然颈后汗毛倒竖,叶南陵闪身跳开,转头已拔出背后重剑,劈风一击,划破身后人袍角。

那怪客一身黑袍,风帽蒙面,却是灵活异常,当即凌空跃起,抬腿顺势踢向剑背,叶南陵旋身稳住步法,厉声问:“来者何人?”

怪客并不答话,袖中甩出一把银白飘带,击向叶南陵面门,瞬间掀飞斗笠。叶南陵避之不及,抬剑便砍,不想飘带随即便如打蛇上棍般缠上剑身,轻轻一拽,竟将百十来斤的赤霄剑从叶南陵手中缴了去。

叶南陵被夺剑之势带得摔倒在地,吃了一嘴沙子,见那怪客怀抱赤霄剑,隔着风帽用面颊轻轻蹭着剑身,行为孟浪,他又惊又气,怒喝道:“你——你到底是谁?若要取我的命,就堂堂正正与我一决高下,休要折辱我的剑!”

怪客像是听不见他的话,仍是抱着赤霄剑缠绵细语,他气急攻心,也顾不得顾及对方功力远胜自己,飞奔过去,还未近身,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飞出去,眼前霎时红了一片。

“啊——”

他捂着双眼,眼前的血红中,朦胧有抹银光逼近。窒息感堵住了喉头,脖颈被一只手掐住,在惊恐与绝望中,他很快昏死了过去。

不知躺了多久,叶南陵再睁开眼睛,只感到一阵剧痛,他费力地从沙堆爬起来,慌忙摸向眼前,眼皮上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顾不得浑身的沙粒,他发了疯似的抓开了眼皮上的血痂。

鲜血淌了满脸,他摸着眼睛,依然看不见眼前颤抖的手指。

烈日当空,黄沙滚滚的沙丘下,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正半跪着摸索前行。

他眼睛上捆着一截破布,皲裂的嘴唇上沾着沙尘,尽管眉眼被遮挡,依然能看出那张脸上粗粝也磨灭不去的俊朗。

远远的,似乎有马蹄踏在松软沙地上的声音。他侧耳听着,马蹄声一步步近了,融了血的淡粉泪水从破布下淌出来,冲刷开面颊上的污迹——他听见了人们交谈的声音。

他支撑着站起身,踉踉跄跄向声音的方向跑去,一脚踏空,顷刻天旋地转,顺着沙丘滚了不知道多少圈才摔在地上,头晕眼花,再爬不起来。

意识消散前,他听见马蹄走到了身边。

在沙漠里艰难独行了三天,叶南陵终于遇上了活人。

再醒来是在柔软的床榻上,叶南陵摸到身下光滑的绸缎巾子,脸上的破布早已不见,换成了一条细软的绢帕,依然散发着梦里让人安心的药香。

“他醒了。”床边有个少年小声叫道,“弟弟,快去禀告教——叫公子过来。”

叶南陵摸索着起身,腰上一使力,后心便像让擂了一拳般痛开,五脏六腑在乱爬的痛里移了位。

“别忙起身。”那少年扶住他,因身子矮,更像攀着他的臂膀,整个身子都贴上来,隐隐一股媚劲,“你受了内伤,快躺下。”

少年话语轻软,力气却极大,叶南陵被按倒回榻上,几串冰凉的珠链似的东西扫过嘴唇,鼻端窜进粉腻的香气。叶南陵向来不习惯旁人太过亲近他,忙抬手去挡,那少年反贴的更拢,捻被角,挪枕头,故意戏弄他似的。

“小兄弟,莫要——”

一个清冽的男声打断少年的得寸进尺:“优儿,不得无礼。”

少年退开后跑远了,似乎站在那男人身旁,两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公子——”是少年娇嗔地唤。

“这儿用不着你们守了,去吧。”是男人平平淡淡的语气,却莫名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猜不出这二人是什么关系。

叶南陵听说过京城那些王公少爷好男风,思及方才少年的做派,更觉自己没有猜错,不免脸红耳热。

轻巧的脚步远去,是少年走了。另一个沉稳许多的脚步声逼近床边,是那男人坐下来,手掌轻轻按在叶南陵胸口,温声道:“不必起身。你睡了一天一夜,定饿坏了。我已命人备了清粥小菜,稍后送来。可怜你目不能视,也不知在沙漠中困了多久。”

叶南陵一怔,神思回转,忙道:“多谢——咳咳,多谢恩公搭救,敢问尊姓大名?此处又是何地?”

“我不过一介游侠而已,名姓不足挂齿。”男人轻笑着解答,“我本在西域诸国游历,那日随胡商马队回北关,正巧遇见你滚落沙丘,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此处是我在北关的宅邸,做出关歇脚之用,虽是偏僻逼仄,却也清幽安静,倒方便你在此修养。”

“原来如此”叶南陵点头喃喃,想了一阵,又忙道,“恩公有所不知,我原是为人所害才落到这步田地,一双眼睛废了,连配剑也被夺走,身上虽还有些银两,想来也不够恩公花在鄙身上的药资。烦请恩公替我寄一封信回家,请他们尽早来此接我。”

“好说,你将地址内容说给我,天亮我便派人送出去。”

叶南陵感激万分,强撑着起来,捂着生疼的胸口急急道:“我姓叶名南陵,信上只写见手青三个字即可,待信使进了南诏,随意送至哪家飞叶镖局,信便能传回我家。”

话音落下,却许久不闻回答。叶南陵伸手摸了摸,只摸到一只冰凉的手,那只手像被他的手心温度烫到一般飞快缩了回去。

“恩公?”

“你是南诏叶氏的人?”男人缓缓道,“叶丹叶丹亭叶大侠是你什么人?”

叶南陵喜道:“恩公识得家父?”

男人又缓了许久,才答:“听说过而已。好罢,明日我派人替你传信,你好生修养。”

“多谢恩公!”

“莫要再恩公恩公的叫我,老气得很。”男人语气忽然冷了,不咸不淡道,“我姓梅。”

叶南陵有些不明所以,但也并未多想,只尽力拱了供手道:“是我考虑不周,梅公子莫怪。”

卧房门又关上,银发男人久久立在廊下,直到身后有人悉悉索索,他才偏过头,抬起一根细长白皙的食指抵在唇边。

躲在柱子后的红衣少年款款走出,赤裸的蜜色胸膛前挂着一圈华彩夺目的璎珞,中央硕大的红宝石悬在微隆的双乳中央,眉间一点红色莲印,长眉风眼,妖媚非常。

男人一袭月白的大袍,银发及膝,长身玉立像一丛高崖上的瀑布。少年走近了,抬起手掌,男人将手搭在少年手上,宽宽大大的袍几乎将少年笼罩进去,两人一起走下台阶,来到院中那株名为佛见笑的树下。

“优儿,你说这世上,真有人会转世么?”

优钵罗嬉笑道:“教主忘了?那罪人玉鸠留,从前便常耍转世换身的把戏,世间之大,自然也多的是会死而复生的人。”

“是,是了,一定是。”

重涯丢开优钵罗的手,像溺水之人那般仰起头,闭上双眼,深深嗅着佛见笑清苦的香气,嘴角微微勾起,仿若苦尽甘来。

叶南陵在梅府住了快半月,迟迟未闻家中回信。

许是为了宽慰,梅公子常来陪伴他,讲些西域游历的见闻给他解闷。他的内伤快好了,那黑袍怪客不知用的什么刁钻功夫,虽是好了,夜间却常觉腹中有火烧,燥热难耐,辗转难眠。

梅公子说已依他所形容的特征托人去打听,却是一无所获,猜测是从他那把家传的赤霄宝剑而来,飞叶镖局在南方人脉极广,那人怕是早已掳走宝剑躲到哪处深山洞穴去了。

梅公子还说,北关为走商出关的枢纽,江湖能人总多,定能找到神医来治他的眼睛。

叶南陵夜间难眠,百日听梅公子闲谈时便常打瞌睡。这日盹醒,脑下却不是臂几,而是一方绵软什物,他抬手探了探,那物也躲了躲,一只微凉的手抚在他额上。

“醒了?”梅公子的声音飘在他面孔上。

梅公子怀中有股霜雪般清淡又冷冽的香气,初醒的燥热被雪水的香气镇压下去,深吸一口气,肺腑清凉。

不知何时起,他习惯了睡在梅公子膝上。叶南陵没有兄弟姐妹,但没来由的觉得梅公子像一位兄长,温和,博学,又隐隐的有些威严。

那只手从他高热的脸颊上滑到嘴边,指腹轻轻按了按他的下唇,忽然刺进口中,摁在舌上绕玩。他脑袋还热着,闭上嘴又深深嗅了一口梅公子身上的冷香,口唇含在梅公子指尖,无意识地吮吸了一口。

那根指尖退出去,额前传来一阵压迫感,两瓣凉软忽然覆在唇上。

叶南陵僵了片刻,猛地推开面前的男人,翻身摔到了榻下。

“怎么了?”梅公子像真的不知道发什么,问得很无辜。

“愣着做什么?”梅公子轻轻笑着,他听见对方似乎吮了吮指尖,喉头微微一声咕咚,仍是笑,“摔傻了?”

叶南陵落荒而逃,被门槛绊倒了,下巴磕在石阶上。一旁煮茶的少年“呀”一声惊叫,忙来扶他,说出血了,破了好大个口子,到底是世家公子,细皮嫩肉得一碰就破呢。

他也顾不上了,只管摸索着逃回自己的别院,这些日子,也熟了,常也在宅子里摸索走动,要是眼睛治不好,总还要继续活下去的。

优钵罗匆匆赶来,见弟弟钵特摩跪在阶上,廊下美人榻上的重涯支头闭目,指尖在曲起的膝上打着拍子。

“这是怎么了?”优钵罗提起裙摆跑上阶去,一扭身依偎在重涯脚边,“教主,这祸根又做了什么蠢事,惹您生这么大的气?”

钵特摩裹着一条青纱,因跪伏着,脖子上挂的翡翠璎珞几乎贴在地上,不着寸缕的双腿悬空挺得笔直,正瑟瑟发抖。见兄长提点自己,悄悄抬起头,对上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唯一不同的是,他额间莲印是青黑色的。

重涯闭目不语,双生子自幼跟他修习欲道,媚若无骨,优钵罗当即扭身跪到榻下,双手抱着重涯小腿,嗓音换了个更软的调子撒娇:“师尊莫要跟这蠢货置气,我来调理他。”

说罢,回头骂道:“你这小孽障,还不跟师尊认错领罚。”

钵特摩身子抖了抖,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偷偷瞄着重涯的神情,见其不动容,又重重扇了自己一掌,白嫩的脸上登时浮出一个浅红的手印子,红唇微瘪,两颗泪掉下来:“师尊,青莲知错了,再不敢对叶公子无礼。”

重涯这才睁开眼睛,一双饱满上挑的桃花眼冷睨着钵特摩:“你哥哥把你这张嘴喂得太饱了,你也该有些良心,回报他一二。正好,为师也检验检验你们的修习。”

那钵特摩听了这话,水红的嘴唇撅得高高,一边解着青纱,一边转过身子,背对着师尊兄长跪伏下去,双手将臀瓣掰开,露出两口深红的穴。

青莲红莲这对双生子,是玉单越从西夏王的后宫中掳来的一对娈童,与重涯一样,是天生的雌雄同体,修习欲道有得天独厚的天赋。他们论年纪比叶南陵还要大一轮,只因精通采补功法,方才容颜永驻,看上去仿若十来岁的少年。

优钵罗听见重涯如此命令,也不便再替弟弟说情,当即下了榻,直直跪在弟弟臀后,手抚着自己涨得粉红的阳茎,蹭玩了几番弟弟的雌穴,便径直捅进去。钵特摩口中娇呼着“哥哥”,双手撑着身下华美的波斯地毯,将臀部高高翘起来,涨起来的阳茎笔直指着地面上的团纹中心。优钵罗双手撑着弟弟的后腰,双腿半撑起来,像头站起来的小兽般凶狠地肏弄着。

钵特摩被插得滴水的粉穴暴露在重涯面前,宛如一朵绽开的粉莲,重涯依然支着额侧,目光沉静如冰。

“啊呀,小孽障,夹这么紧做什么——”优钵罗一掌拍在弟弟臀上,嗔骂道:“绞男人的本事,别用在我身上。”

钵特摩被打了一巴掌,干脆趴在地上,但立刻就被哥哥优钵罗翻过来,掰开双膝肏干得更凶狠。双生子容貌肖似,声音也肖似,一唱一和的淫呻仿若回音交织,直到优钵罗狠狠一撞,似是插到了要害,钵特摩腰肢连连颤抖,阳茎却被攥住不得释放,身体因此轻轻抽搐起来,像有一只手在腹中不断把他往下拉扯,双眼涣散,水红的嘴唇顷刻失去了血色,好像有什么东西把他的生气吸走了。

但优钵罗此时似乎已经肏红了眼,双目如夜里的猫狸子般闪烁着精光,猛地抽身而出,骑到了他胯上,忙不迭将弟弟的阳茎往自己滑热的雌穴中送去,摇摆着腰肢尽数吞下,双手撑着弟弟的胸膛奋力起伏着吞吐着。钵特摩的脸已经有红润的蜜色变成了灰黑,秀丽的浓黑眉眼似乎也融化在了发黑的皮肤中,轮廓变得模糊起来。

“好了。”重涯喝止了一声。但优钵特已经走火入魔,双生子不分你我,来自手足的精华自然更纯粹,容易炼化收为己用。

重涯站起身来,把优钵罗从抽搐着的钵特摩身上拎起来。

“好了,好了。”重涯单手箍着张牙舞爪的优钵罗,拍了拍对方的后背作为安抚。

优钵罗逐渐清醒过来,重涯把他放在榻上,由他自己运转克化。而后横抱起缩成一团的钵特摩,口中念着“不怕,不怕,师尊在呢”,一边解开自己的衣裳前襟,捧着钵特摩凹下去的小脸引到自己徐徐沁白的乳尖。

钵特摩气息奄奄地吸了几口,脸颊回了些血色,他一只手抓握着重涯绵白的乳肉,大口大口吞咽着流进口中的奶汁,身体的震颤逐渐停止,安静地偎在重涯怀中。

极品的炉鼎,浑身孔洞都能淫乐,血液奶水亦是精华。

他们还差好几十年才能修炼到这个地步呢。

自那日之后,叶南陵不敢再去见梅公子,有时白天梅公子来看他,他也强打起精神,不敢再睡。

问起回信一事,梅公子说今日迎新人进门,十分忙碌,晚些会派人再去打听。

“叶南陵怔了半晌,强打笑容道:“我窝在这深院里,未曾听见外头喜宴吹打,竟未给梅兄道喜,实在失礼。”

梅公子也笑,宽宥道:“续弦而已,不便宣扬。”

说话间,进来个童儿,说换药的时辰到了。叶南陵静静坐着,眼上丝绢被一层层解开,眼前仍是一片血红,仅能感知到哪处灯火亮些。

梅公子坐近了,他听见对方袍子挨着身旁小几边滑过来:“今日我不便久留,你早些歇息。”

微凉的手在他额上轻轻一点,冷香扑鼻,掠过远去了。

前些日子梅公子极为殷勤,两人颇有一见如故引为挚友之感,忽然这般冷下来,叶南陵心中难免失落。

不过,得知梅公子娶妻,也让他松了一口气,总归是两个男人,他不该往断袖之癖上想。左右他看不见,原也不能确定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来真是自己多疑。

童儿撤了药碗,又端上一方木案,叶南陵听见倒水的涓涓声,又闻到酒香。那童儿柔声道:“我们主人怕公子这里冷清,特命人也送一壶喜酒来,请公子也吃两杯。”

酒杯奉到手边,叶南陵接过,握在手中细细摩挲着光滑的瓷面,仰头喝了。

“我不便走动,烦你替我给你家夫人道声喜。”

“是。”

那童儿又斟满一杯。

醇厚酒香氤氲于室,叶南陵静静躺在塌上,不觉睡过去。

约莫睡了小半个时辰,陡然惊醒,卧榻之侧似是有人。

他又忘了赤霄剑已经不在,下意识去摸,却抓在一只热绵绵的手上。

“谁?!”

那只手上戴了戒指和镯子,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俯近了,朝他脸上吹了一口香雾:“叶大侠,是我呀。”

叶南陵登时头晕脑胀,问话也迟钝了:“你……你又是谁?”

“叶大侠不记得我了么?那日我跳舞,你看得如痴如醉,怎么我亲近你,你倒跑了,真是薄情汉。”

那女人轻轻锤了他一记,身子却偎上来,赖在他胸前感叹:“要不是有梅公子为我赎身,怕是这辈子都再难见到你。”

那夜撩拨得他冲动奔行的银发舞姬,竟被梅公子赎来做了续弦。

“他新娶的夫人……竟是你?”叶南陵惊得一头热汗,欲起身,却是浑身酸软,动弹不得,不知是酒吃醉了,还是梦魇幻想,让艳鬼压了床。

“可你怎么来了我这里?今日不是你们大喜么?”

梅夫人娇嗔道:“他睡下了,我睡不着,白日里远远一见叶郎,我便心头乱跳。原以为今生无缘,又让我在这里见到你,这难道不是天赐的缘分?我当然要来找你。”

“不成,你是他的妻子,闯进我的房间,传出去——”

斥责戛然而止,叶南陵被拿捏了要害,梅夫人柔软的手指握住他那热胀的东西,娇笑道:“叶郎舍得我走?”

“她”笑着,探起来舔男人通红的耳垂,一下一下啄到嘴角,手指灵巧而老道地套弄着,“舍得我走么?”

温热的舌尖钻进口中,男人尝到“她”嘴里的酒香,不觉醉了,抬手虚虚搂住细腰,“她”把腰后那只手扯到胸前,按在自己绵热的胸脯上。

淫友人妻子,这梦做得也太张狂放浪了些。

叶南陵喘息急促,衣裳被扯开,梅夫人埋在他颈间轻咬了一口,热唇一路啄下去,衣带被扒得散乱,胸前扑进一片凉意。

“呃——!”叶南陵猛地咬住舌尖,免得声音传出去。

胀痛的性器被一口温热的软腔裹住,吞吐得啧啧有声,叶南陵未经过人事,不过几个回合,便忍不住泄出来。

见此,梅夫人咯咯笑道:“生得这般中看,怎地如此不中用?年纪轻轻,倒还不如我那垂垂老矣的夫君。”

叶南陵脸上涨得滚烫,烧得眼皮又痒又疼,两串酸泪从蒙眼的丝绢下沁出来。

“还是那般经不起玩笑。”梅夫人叹了口气,声音忽然沉下去:“别哭了,你哭得我心疼。”

叶南陵恍惚间以为听到了梅公子说话,那幽沉的语气,像极了梅公子每日告别时的样子。

但耳边立刻又贴上来一串娇声。

“嗳哟,不准哭了”。

脸颊上传来一阵细细的热意,梅夫人一边轻轻舔着他脸上的泪,一边用绵软的身子蹭他。

两团又湿又暖的肉臀夹着涨粉的柱身,滑动间让那根东西又胀大起来,梅夫人趴在他肩头娇声喘息,跳惯了胡旋舞的腰肢灵活地拧转着,放荡地索取着欢愉。

叶南陵双手恢复了些力气,挣扎着握上梅夫人腰上,那截细腰像灵蛇一般扭摆着,微微打着颤,胯间蹭出咕啾咕啾的水声,滑肿的两瓣肉蹭着茎表偾硬的筋脉,耳边的叫声愈加迷乱放纵。

“叶郎,那日我钻到你斗笠下时,你这东西支得比春馆的幌子还要高呢……”

叶南陵心乱如麻,醺醺然为温软徐徐吞没,吞到底了,骤然长叹。发软的头颈被一条手臂拉起来,是梅夫人将他搂在乳间。

丰满的双乳夹着脸庞,乳香如酥山,叶南陵愈发头昏脑胀,情不自禁回抱住怀中美人亲咬。

梅夫人搂着他的头颅,擅舞之人,腰臀款摆间有种灵活的韵律,叶南陵只觉有如欲海灭顶,霎时眼前白了一瞬,神魂倒转,沉沉倒下。

“来人。”

红鸾帐内,一只素手撩开帐帘。

门吱呀一声推开,双生子妖妖娆娆走进来。

“师尊有何吩咐?”

重涯从榻上起来,髻散钗松,掀起的红裙下不着寸缕,他一面往椅子走着,被撕开的衣襟间,雪白乳尖扣着鲜红牙印,坐下来,腿间的精水溢出来一股,污得红木椅面一塌糊涂。

浓烈的精膻味从红鸾帐中飘出来。

重涯让他们二人清理了床上的痕迹,为叶南陵换洗一番,他两个闻见味道,馋嘴猫似的你推我挤,又不敢唐突昏睡的叶南陵,推搡着央对方去求重涯。

“师尊……”钵特摩蹭到重涯腿边,伸着鼻尖嗅重涯腿间新鲜的精水淫汁,“师尊师公今日大喜,也赏弟子些喜气添福罢。”

坐在椅中的重涯环顾四周,只见红纱高挽,喜烛昏黄,帐中新婿沉沉恬睡,那张酷肖亡夫的脸,因闭目而更肖似。那张日思夜想念念不忘的面孔,如今近在眼前,鲜活红润,他心中大悦,大手一挥撩开袍子,架起右腿点头道:“好罢。”

钵特摩忙钻进师尊腿间,伸舌舔着重涯阴户间横流的精水,舔干净了,大着胆子伸舌进甬道中搜刮。优钵罗在一旁候着,等钵特摩退起身,兄弟俩便搂抱着一边亲吻一边离去了。

重涯坐上榻,痴痴凝望着叶南陵沉静的脸。

“叶郎,叶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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