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放浪形骸,最不在意礼数,岳子然是不敢说的,只能附和道:“说的是,我家中无长辈,等我成亲的时候各种礼数还等阿婆您教我呢。”
走到客栈大厅,穆念慈正好下楼,阿婆见了又是高兴起来。
“念慈也回来了?好好好。”阿婆笑着,还蛮有深意的看了岳子然一眼,在黄蓉之前,她可是便有撮合他与穆念慈意思的。
有慧眼如炬的黄姑娘在,岳子然没敢搭腔。
坐在店内又说了许多,直到黄昏夕阳西下,染红了街道两旁的屋檐黛瓦,街道上熙攘的人群变的稀落,店内客人多起来后,阿婆才乐呵呵的起身告辞。
岳子然随她一起去了,为她家老爷子看了一下伤势,并无大碍,只是伤到腰椎罢了,岳子然用九阳内力为他疏通了一下淤血,立刻见好。
岳子然端着定胜糕,嘴里啃着一个回到客栈,敏捷躲过了不知何处钻出来还想偷袭的傻姑,坐到了他以前常习惯做的位置上。
黄姑娘已经坐在那儿候着了,她手托着腮,怔怔有神地眺望着远方,而投射进来的斜阳染红了她的小脸和一袭白色长衫。
岳子然看着有些痴迷,窗外行人不断,他的世界却安静下来。
见岳子然回来了,黄蓉抬头要说话,却被岳子然制住了,他让帐房取了他以前闲着无事胡乱涂鸦的老三样,拿着炭笔看着黄蓉在纸上勾画了几番。
黄蓉好奇地探身望去,却见只是寥寥几笔,自己的神情笑貌便已经是跃然于纸上了。
这只是一简单素描,在黄蓉看来却非同一般。
待岳子然画完后,黄蓉一把抢了过去,笑道:“这是我的了。”
岳子然没有辩驳,只是说道:“你别动。”
“还要画?”黄蓉以为岳子然还有雅兴,不想岳子然从怀中取出一白色珠花,轻轻为她戴上,珠花在斜阳下微微地颤动,道不尽地美丽。
岳子然换了个位置,坐在黄蓉旁边揽住她的腰,问:“记不记着?一年前有个离家出走的小丫头,明明饿极了,却装作对定胜糕美味不屑的样子?”
黄蓉拧他,嗔怒:“你早看出来了?”
“是啊。”岳子然得意,随即感叹地说:“当时像个骄傲的小刺猬,说话都是带刺儿的,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爱啊。”
黄蓉闻言又拧了他一下,看着远处的斜阳美景,说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你说明年这时候我们还会在这里吗?”
“会吧。”岳子然说的不是很肯定,他知道这次北上西夏,再想抽身而退,有这样的悠闲时光怕是奢侈了。
黄蓉似乎也知道这样,前面的路便是横架在深渊上的独木桥,他们再难有冬日在中都赏雪,春天在太湖的泛舟,夏日在衡山竹林闲适,秋天在西塘写下“岳子然永远爱黄蓉”幼稚语言的恬淡时光了了。
时光总在匆匆溜走,我们总在学会长大。
见黄蓉有些贪婪地看着这里的景物,岳子然拥她在怀里,轻声道:“至少我们是永远在一起的,不是吗?对于我来说,只要有你的景色,都是最惊艳地时光。”
黄蓉静静地点点头,那瞬间脸上的恬淡让岳子然有些错觉。
“小萝莉长大了。”某人在心里阴暗的角落说,“采摘的时节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