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常有采菊送心上人的习俗,因为菊花开在秋季,古人把九月称为“菊月”,而菊与据同音,九又与久同音,所以菊花在古人心目中象征天长地久。
岳子然买了一枝插在黄姑娘的发髻上,也不知花美还是人美,牵着黄姑娘的手竟有了如沐春风的感觉。
西塘多廊桥,廊棚有的濒河,有的居中,沿河一侧有的还设有靠背长凳,上面有老人端坐着歇息,旁边放着精致的茶壶,偶尔饮上一杯,在阳光下感受着秋日的慵懒。还有的老人子孙绕膝,尽享天伦之乐,悠然闲适,惹人艳羡。
下了乌篷船上了码头,俩人拐进了一条小巷。
巷道宽窄仅供农民挑担换肩。
由于临街房屋二楼以上常常还有屋檐延伸,俩俩相对的楼屋近在咫尺,搁起竹竿就可以凉衣晒被,打开窗户就可以倚窗谈天。
扬起头,可以看到屋檐将天空切成了逼仄的豆腐块,偶尔有阳光照进来,让人感到很是惊奇。
青石板光滑可照人,铭刻着脚步滑过的痕迹,缝隙间有青苔,诉说着岁月的匆匆。
站在低矮的门前,岳子然轻轻地扣响门扉。
“来了。”门内的人说道。
稍等片刻,“吱呀”一声,门被打了开来,耕叔见是岳子然,转身走了回去,说道:“进来的时候把门关上。”
岳子然应了一声,关上门扉后拉着黄蓉紧跟在耕叔身后,空间狭小,光线很暗,岳子然只能摸索着跟在耕叔的身后,不时的回身拉紧黄姑娘。
院子很小,只有一狭小天井,三间房和靠门的一间二层阁楼。阁楼一层摆着平日里馄饨摊子需要的一应物事,
上了二层的阁楼,天窗开着,阳光顺势爬了进来,让空间亮堂了许多。
“自己找地方坐。”耕叔随口说,找了两只白色瓷碗,给他们倒了两碗凉茶。
“你找我什么事情?”耕叔开门见山的问。
岳子然干咳一声,先关心问道:“耕叔最近还好吧?”
“还可以。”耕叔拿起篾匠常用的竹刀,将一截竹子劈成编竹筐等物什用的竹条,慢悠悠地说道:“人们常说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只要心中了无牵挂,隐在哪儿都一样。”
见他能放下心结,岳子然心中放心许多,随口问道:“耕叔,最近有可儿姑娘的消息吗?”
耕叔抬头,略有些浑浊的眼瞟了岳子然一眼,说道:“丐帮的消息可比我灵通多了,怎么你反倒问我了?”
岳子然语气一滞,苦笑道:“您现在对她们姐妹俩倒是挺放心的。”
耕叔冷哼一声,说道:“她们俩个不傻,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倒是你,即使现在成了丐帮帮主,恐怕也让洛川放不下心吧?”
岳子然挑眉,自信的说道:“还好吧,有一些事情前辈都为你铺好了路,那你就只能沿着走下去了。”顿了一顿,又问:“黑教的人请可儿姑娘做什么?”
“无非是推演些什么东西,吹吹牛皮罢了。”耕叔不耐烦起来,问:“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岳子然这才开口问道:“听说耕叔对我灵鹫宫在西夏的关系多有了解?”
“没错。”耕叔手中将竹篾归置好,结满老茧的手丝毫不惧篾条的锋利,说道:“不过现在已经被承天寺收拾的差不多了,估计也只有几个老奸巨猾的,见时机不对就趁机隐退的老伙计活下来了。”
“耕叔与他们还有联系?”岳子然紧接着问。
“当然。”耕叔将手中的竹条折在一起,编成一种图案,说道:“当年灵鹫宫在西夏的老熟人都是我联系的,后来灵鹫宫分崩离析后,唐公子与西夏也是我在帮着联系。”
“现在这些关系我们灵鹫宫还可以动用吗?”岳子然听耕叔如此一说,心中感觉有谱。
耕叔浑浊的眼睛看着岳子然,问:“你不是在对付大金国和蒙古人吗?怎么把主意打到西夏身上去了?”
岳子然笑道:“这次可是西夏皇子要与我合作,我可没打他们的主意。”
“哦?”耕叔停下了手中动作,听岳子然下文。
岳子然当下将现任西夏太子的打算说给耕叔听。
耕叔听罢沉吟一番,说道:“这件事并不难,你只要与西夏太子把承天寺拔去就可以了,又何必动用灵鹫宫那些老人的力量?”
岳子然笑:“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我还想向西夏借一些人呢。”
“借人?”耕叔疑惑,问:“你要借什么人?”
“西夏精兵十万。”岳子然竖起一根手指。
耕叔愣住了,上下打量了岳子然一番,说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
岳子然谦虚:“过奖。”
“不仅是洛川,你师父洪七公也应该时刻担心你才是。”耕叔没好气的说:“借什么东西的我都听过,但向君王借十万精兵的事情,我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了。”
“这件事也并非不可能。”岳子然说:“明年西夏便要出兵十万帮助蒙古人一起攻打凤翔府,我觉着这对于西夏、大金以及汉家儿女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否则到时候所有人都只能做蒙古骑兵案板上的鱼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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