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元戏谑地看向气呼呼的何沅君,暧昧地笑道:"你确定你昨天晚上还有力气跟我们出去偷东西?"
此话顿时让何沅君联想到,自己昨晚被摧残地瘫软无力,象一滩烂泥一般躺在床上,连动一跟手指的念头都没有,霎时间羞红了双颊,不依地捶了陆展元一拳,道:"还不都怪你!"说着还翻了大大的白眼,嗔怒娇羞的模样,令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陆展元嘿嘿一笑,伸手抓了何沅君一下痒,与她打闹起来。雨辰宇在一边身体僵直地挑选着宝贝,满脸黑线,心中狂叫,你们就不能顾及一下还有我这个单身汉在一旁么?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不堪入目、败坏风俗。
却在此时,突然在众多宝贝中间扒出一件特别的东西,顿时结结巴巴地惊叫道:"师傅!这...这...这怎么那么象...象..."
"象玉玺是不是?"陆展元放过与何沅君继续打闹,转身漫不经心地笑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一樽玉玺而已,哈哈...要不是你家小姐不会去争霸天下,把这樽玉玺送给她倒也不错,可惜..."说着摇了摇头。
何沅君象看怪物似的看向陆展元,她从小接触的人物,都是大理的一些上层高官,甚至皇族,所以知道一方玉玺,代表着什么样的权利,因此对于陆展元不把玉玺放在心上的态度有些难以理解,疑惑道:"他家小姐是个女人,所以不会去争霸天下,你是个男人,难道你不可以去么?"
"哈!君儿真是抬举你相公我了,争霸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会死很多人的。再说,我这个人也没有那么大的志向,要我挑选的话,我宁愿跟自己喜欢的女人,逍遥自在地游戏江湖,累了就找个风景秀丽,四季如春的地方隐居,花前月下,种田养鱼,嘿嘿...多好。"陆展元手撑着桌子,憧憬地说道。
何沅君心中对他所说的生活,同样甚是向往,但嘴上偏要跟他抬杠,说道:"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吧,也对,你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一没有势力,二没有钱财,就算有玉玺在手,你也没有机会成功,还不如老老实实、安分守己地做个平头老百姓来得现实。"
陆展元斜睨了何沅君一眼,笑道:"不用拿即将法来刺激我,我可不吃这一套,有句话叫作:'只羡鸳鸯不羡仙。'有你们这样的好女子陪着我,我何必费那劳神子劲去争什么天下?还有一句话,叫作:'建国容易守国难。'就算争到了天下,还得天天防范着别人的觊觎,时刻提防别人的暗算,不知道什么时候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又要被别人争去,那种小心翼翼、朝不保夕的生活,是你想要的么?"
何沅君和雨辰宇均是瞪大了双眼,满面的匪夷所思,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如此说来,那些历代为了争夺皇位而手足相残的皇子们,都是出力不讨好的?而那些争霸天下的战争都是无聊至极的事情了?不过,他所说似乎很有道理,何沅君竟然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只得哼了一声,道:"算你有理,那确实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陆展元嘴角含笑,语气温和的说道:"那不就得了,那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何沅君道:"那你干吗把玉玺给偷出来?"旁边的雨辰宇亦附和道:"是啊,你把玉玺偷出来干吗?又不能拿去卖。"
"我说你们的想法怎么就不会转个弯呢?"陆展元抬手敲了他们一人一下,道:"难道你们忘记了,这樽玉玺我是从哪里得到的?"
何沅君与雨辰宇对视一眼,恍然大悟,同时叫道:"丞相府!"何沅君猛地捂住自己的小嘴,"啪!"一声拍了雨辰宇一巴掌,说道:"小声点,别大惊小怪的!"雨辰宇满面委屈,心道,你还不是一样惊叫了,为什么要打我,师傅有事没事喜欢敲我,现在师娘也拍我,难道就因为我是徒弟?等一下拿到东西,我就迅速脱离你们两个的魔爪,让你们以后没得打!
何沅君可不管雨辰宇苦大仇深的模样,有些八卦地向陆展元问道:"那史弥远家中藏有玉玺,难道他想密谋造反?"陆展元笑道:"他造不造反,关我屁事!我只是觉得这个玉玺挺别致,所以准备拿来当传家宝。"
"少来!以你的性格,会只留下传家宝才怪!"何沅君明显不信,雨辰宇也点头说肯定有阴谋。陆展元肩膀一耸,笑道:"好吧,那就不开玩笑。史弥远是什么样的官,我想你们应该也清楚,不过要说他造反却有些抬举他了,他要有那种胆量和魄力,我不但不鄙视,还会敬佩他,可惜他始终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奸险小人罢了。呐,你们看看这个就知道了。"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叠信笺,丢在桌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