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商昏昏欲睡的神经像过电一样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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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所有人起身行礼,幸好她座位靠后,五皇女说着“免礼”,她连人家的衣角都没看见。
周月望向着几位藩王和大臣颔首,瞥见林朔阴沉的脸色,也不甚在意,面带笑容地落了座。
几天前的谈话不欢而散,林朔至今还耿耿于怀,可是她要的人还待在宫里,她再气也只能喝着闷酒。
不多时,女皇也到了,身边跟着宠冠后宫的琢君。
昭禹帝面色红润,声音也是孔武有力:“诸位平身。”
座下的几位藩王是一头雾水。
不是说陛下病卧在床吗?难不成是传的假消息?
林朔率先举杯:“许久未回京,臣在此问陛下、琢君安。”
她明目张胆地紧盯着微生华禾,一秒也不愿意移开视线。
昭禹帝虽是笑着,眼神却冷了下来:“衡王替朕镇守边疆多年,该是朕敬你一杯。”
微生华禾淡淡地瞥了眼下方的林朔,才执起酒壶倒酒,说道:“衡王殿下,这杯琢君敬您。”
见他这是要替昭禹帝挡酒的架势,林朔心中郁闷,急急地吞下那杯酒,窝囊地坐回位置上。
周月望见她吃了瘪,嘴里仿若无意道:“我记得,衡王殿下今年也二十有六了,跟房相次子的婚约也立了有几年了,母皇打算何时为他们赐婚,好让京城也热闹热闹。”
“如今边疆还不算稳定,臣怕是没这个心思……”
林朔就知道,周月望一开口准没好事,她暗骂了声。
昭禹帝难得与周月望意见一致,忽略林朔的推拒,转而问道:“房相意下如何?”
房相看了眼默不作声的房逾逢,起身答道:“谨凭陛下做主。”
“甚好,”昭禹帝颔首,看向林朔,“再拖下去,岂不是耽误了房氏公子,改日朕让钦天监挑个良辰吉日,赐你们成婚。”
女帝语气温和威严,不容林朔拒绝。
“臣谢过陛下。”林朔腮帮子都咬酸了,良久才憋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