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房逾逢分别后,在一旁等待许久的坏崽子又凑上来了:“姐姐为何不去?是害怕被找到吗?”
月商还真没想到这一层面,敷衍地点头:“是啊是啊。”
“那是该害怕,周月望那疯子可是说要杀了姐姐呢。”
少年玩心大发,故意恐吓她。
月商果然脸色一白:“啊这样……”
文明的现代人听不得这种话。
周如辜享受着她的恐惧,脸上多了些真诚的笑意:“没事的姐姐,她暂时还找不到你。”
而且,在他没把周月望拉下台前,他不会让月商死的。
“姐姐藏得太好了,连我也是废了些时日才找到,可不能这么轻易地死掉。”
不然他的一番周折可不是被看作笑话了?
他笑起来实在令人瘆得慌。月商摸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加快了脚步往院子走,奈何周如辜像个狗屁膏药,死死地跟在她身边。
月商走得脚底冒火,他倒是仗着腿长的优势轻松得仿佛在散步。
“不知姐姐明日能否与我去观庆楼?”他悠悠然然地问。
她停住脚步,回头看他,眼神像是在问他搞什么鬼。
“我们姐弟许久未聚,我也好与姐姐商讨如何避开追查。”他歪着头,神情无辜。
“为什么要选在观庆楼?”月商怕死,周如辜搬出这个理由她没法拒绝,但是他明明听到她拒绝了房逾逢,却依旧将地点定在同样的地方,很难不让人怀疑他心里藏着什么坏心思。
“观庆楼菜品一绝,且有歌舞可观赏,”他倒真说出几个优点来,末了还问一句:“有哪里不妥吗?”
她不说话。
“即便姐姐被宫中的耳目查到,我也能护住姐姐的。”他向月商保证,只字不提房逾逢。
也算是摸清了他的性子,他就是一个非常恶劣、喜爱玩弄人的坏胚。
月商无法,只能应下。
希望不要碰到那房家兄弟,不然真翻车了。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周如辜表面上欢欣鼓舞的,让月商好好休息才离开。
其实月商还真猜对了,这个约并不是非要约在观庆楼,甚至这个约定根本没有制定的必要,周如辜不过是觉得房逾逢吃瘪很有趣,一时兴起而已,如果明天那房氏二人真去了,倒真有些看头。
少年拿着玉佩把玩,慢悠悠地朝自己的院子踱去。
而相府内,房逾逢踏进哥哥的院里,便看到装病的人坐在树下逗蝴蝶。
“如何了?”房以津第一句便问。
房逾逢看向笼子里的紫色蝴蝶,答道:“周公子拒绝了。”
“拒绝了?”房以津停下了用花枝逗弄蝴蝶的动作,“你可有跟他说是我约他?”
“说了。”
房以津沉默了,他有点搞不懂周月商,明明之前还想猥亵他,现在又拒绝他,断袖都是这样难以捉摸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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