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拜托再忍耐几分钟。”急急地往画上添上最后几笔,林汐打算在最短时间内结束这幅名为“晨光”的男性人体写实。
这时黑昊的卫星电话响了。
“我来!”林汐大叫一声。
每逢她作画时,最忌讳外界的干扰,有时甚至模特的微小移动都会造成她的困扰。可是——
晚了,黑昊已从他的衣物里翻出卫星电话开讲了。
要命,她的画!
林汐挫败地扔下画笔,他又破坏了她的一幅画!
连这次算在内,已经有五次了。
林汐欲哭无泪,然后她无意中看见黑昊不经意中流露出的得意,难道
她觉得好奇怪,为什么每回在她画得最关键的时候总会出现一些意外情况?
“你是故意的!”林汐忍不住质问。
“什么?”黑昊故作不解。
“画呀!”林汐实在不忿自己的旷世奇作就这么被他毁了,气愤不过就施展花拳绣腿打他,不料电话那头传来嚣张的笑声。
“是谁?”林汐疑惑的,这个声音好熟悉。
“白,他告诉我们杀害唐娜的凶手已经找到了,而且——”黑昊含笑“他还问我们一件事。”
“什么事?”林汐一点没发现自己已被转移了视线。
“他问我们还离婚吗?”黑昊在她耳边轻喃“我说我们恐怕要奉儿女之命了。”
“可是”林汐瞄一眼自己仍然平平坦坦的小肚子“我有了吗?”
虽然他的小妻子常常是迷迷糊糊的,很少记得绘画以外的事,可——总不至于连这个都糊涂吧?
“所以我们才更要常常努力才是。”黑昊努力抑制住自己想笑的冲动,在她耳际轻哄“青翼已走在我们前面了呢。”
要知道回纽约的这一个多月来,他们的夜半行动(画画)是何等激烈,常常在他想要她时,她已疲惫地睡着了,于是他只得痛苦地面对自己的欲望。
而此刻
“你”林汐有些口吃的,可并非不乐意,只是——
“放轻松,我会好好照顾你的。”黑昊在她耳际轻喃。
“这里可以吗?”
这是画室耶!当林汐发现他的不良企图时,惊讶地尖叫了出来。
“让我来教导你这里究竟能不能、可不可以”黑昊坏笑着抱起她“我发现这张台子不错。”
他一直在这里“被迫”出卖色相,这回该轮到她了。而林汐已被他这些煽情的话弄得有些神智不清了。
“现在我们对等了。”黑昊宣布。
他已渴望了她一宿了,而现在他们终于裸裎相对了。
黑昊控制不住自己掬饮她的甜蜜。
“你是我的。”他喃喃着。
激情中他们似乎踢倒了什么,林汐迷迷糊糊地转过头去,却居然发现自己的画已栽到了松节油里了。
“黑昊,我要杀了你!”她气愤地尖叫。
愤怒给了她力量,使她挣脱了黑昊,现在她在上面了,却没料这种体位对黑昊造成了多大的视觉冲击。
“我多么喜欢你的愤怒呀,”黑昊在她的惊讶里压下她的身子,然后
看着她惊讶而又慌乱羞涩的眸子,黑昊懒洋洋地笑了:他的妻子在绘画上花费了太多时间,而现在他要教会她人生的欲望!
在他火热的爱抚中,一只蜡制的苹果“悄然”落地,然后是桔子,紧接着就是维纳斯了,
“哦,我的天”
林汐的惊呼也很快变成了对情欲最真诚的回音。
楼上东西落地的巨响并未影响华莱有条不紊的工作。
“碧茜,你最好多做一些小点心。”他平静地吩咐女仆。
根据他的经验,每回楼上声响大作之后,伯爵夫妇的胃口总会特别好。
“发生了什么事?”碧茜才刚销假回来,还不太明白一向平静得可怕的伯爵房里怎会有这么恐怖的响动。
“我也不知道。”华莱眨眨眼。
不过对一个称职的英国管家来说,有什么能瞒得过他的眼睛呢?
林氏大厦的第36层里。
灯一盏一盏亮了,每一束光线都照在一张张照片上,照片里的人或忧、或喜、或嗔、或痴
风依旧、云依旧、月也依旧
如此风月,为谁披露立中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