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领了他们俩去包厢。
白霜和章逸的人一样,在门口守着。
颜心点了几样菜,也请章逸点菜。
这个中间,两人又你来我往交锋了几句,谁也没占到便宜。
上菜有点慢,颜心始终话里有话,套七贝勒的说辞。
而他很警惕,半真半假的,也没向颜心透露什么有用的信息。
一桌菜上齐了,颜心吃了个半饱,才问七贝勒:“不是说让我见见故人?”
“先吃饭。”
“我吃饱了。”颜心道,“我是小女子,胃口比较小。”
章逸看了眼她。
他冲外面吩咐一声。
片刻后,有个年轻人进了包厢。
他个子长高了不少,却有点少年人的单薄,脸上残存几分稚气。
颜心看着他,脑海里仿佛有什么在冲撞,似一阵突如其来的撞击声,余音回荡,良久还是有点懵。
“阿云姐。”阿松叫她。
颜心冲他点点头。
她看向七贝勒:“我能否单独与他叙叙旧?”
章逸站起身:“自然。两位慢慢叙,我再叫人添两个菜。”
颜心道了多谢。
阿松便在颜心旁边的位置坐下。
她看向他,情绪莫名,却又因什么中断而不连贯。
这导致她心情格外复杂。
“阿云姐,大个子还好吗?”他问。
颜心:“……”
为什么他们都热衷于给景元钊取奇奇怪怪的外号?
难道在广城的时候,颜心和阿松都是以“大个子”代称景元钊?
景元钊的身量,在广城那个村子里,应该鹤立鸡群。
一句“大个子”也当得起。
“他挺好的,就是腿还不怎么能动。”颜心说。
阿松:“我接到他的时候,他受了不轻不重的伤,但都是皮肉伤。医生找不到他昏迷不醒的原因。
估计是脑子受到了冲击,外面看不出来,伤在内里。他的腿,也是因脑子受伤所致。阿云姐,你们带着他去找好的脑科西医。”
颜心:“多谢。我们这段日子一直在求医。”
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阿松也用力攥着手里的筷子,尽可能情绪平静,慢慢跟她讲这些事。
“阿松,我……”良久,颜心艰难启齿。
“大个子临走时,跟我提了,你不记得广城的事,当时你受了很重的伤。”阿松道。
颜心:“可我梦到过你。”
阿松硬撑的情绪,陡然失控:“真的?”
“是,我梦到过好几次你。”颜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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