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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钝如锺毓也发现了今天陵尹竹的不对劲。
还剩两三天这个学期就要结束了,被拖来学生会帮忙的他们却不能像普通学生那样拍拍屁股等待假期,积了一大堆的学生资料需要整理,根本是再多两只手两只脚都忙不过来,偏偏陵尹竹是从上午一坐下就开始发呆,一直发到下午太阳落山还是那一页纸动也没动。
“阿竹……?”锺毓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到陵尹竹的额头上。
不舒服吗?
陵尹竹怔怔的转过头来,双眼无神。
突然他一下子从原地跳了起来。
“阿竹……?你怎麽啦?”
陵尹竹手忙脚乱,“我的手机!!我的手机响了!!”
锺毓疑惑,然後慢慢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是我的在响。”
说著接起说了两句就匆匆挂了,回头就发现陵尹竹一脸的怅然若失,茫然的看著窗外的昏黑。
锺毓叹了口气,“你不是要去打工吗?时间差不多了。不过要不要我替你请假啊?”
陵尹竹点点头,片刻後才听清锺毓的话,又慢慢的摇了摇头。
“我走了。”他缓慢的站起身。
锺毓担心的看著他蹒跚离开的背影。
到了pink後,谦一下子就扫到了丢了魂一样的陵尹竹,皱起眉上上下下的将他打量了一遍,然後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这是怎麽啦?”谦回头不解的问道。
陵尹竹看见慢慢走来的骆澜却猛地站了起来,焦急道,“你有什麽可以联络到那里的办法吗?你知不知道现在情况怎麽样了?”
骆澜看著与昨日冷静淡然的那个人截然相反的陵尹竹,再看看瞪著眼睛知道自己有事瞒他一脸颇为不满的哥哥骆谦,皱起了眉。
“什麽东西?!”谦开始质问,“你有什麽事没告诉我吗?”
“阿竹说的那个是怎麽回事?”
骆澜不语,只用深意的目光看著陵尹竹,陵尹竹回以急躁的视线。
谦是什麽玲珑心思,单凭这几句话就明白了什麽。能让阿竹这样担心失态的人除了沈西还会有谁?而这话是从骆澜这里透出去的?
可是陵尹竹关心则乱一根筋转不过来,不代表他骆谦也是傻瓜。如果沈西真的出生死不明,骆澜还会这麽平静的呆在这里?
可是谦却没有马上就拆穿这件事,看著阿竹此刻的失魂落魄,与之前那种故作坚强的神态相比,现在的他反倒更显得真实而亲近。
见骆澜没有表示,陵尹竹无奈的向谦看去。
谦眼睛一转,轻轻道,“阿竹别急,我替你问问。”说著,拉著骆澜向一边走去。
“怎麽回事?”外间的僻静走廊里,骆谦叉著手不爽道。这家夥竟然瞒著他自作主张?!
骆澜靠著墙,眉头紧紧皱著似乎不愿意说,但是最後明白这事早晚要被他知道,只能说,“连环爆炸,伤亡惨重。”
“沈西呢?”谦急急追问,“沈西有事吗?”
“我收到的消息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骆谦刚要松口气,又听骆澜道,“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