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到pink打工以来,陵尹竹去到前台的次数就屈指可数。今天谦休息,沈西也不在,原本阿竹一个人手脚快点的洗完碗就能早早的回家,没想到来了个waiter将他喊了出去。
其实没什麽大事,pink的waiter跟阿竹算不上熟,不过见了他也都很客气,平时比较照顾,看见他有时和邹曼在一起就以为他们是同学或是别的什麽关系。谦也没关照,现在邹曼遇到麻烦了,就进後台来叫阿竹了。
说是邹曼被人绊住了,对方是学生,不过不太好惹的样子。
陵尹竹是没什麽欲望去管的,但人家都对他说了,他总不见得回一句,我和她不太熟吧。
於是把手擦干,就到外厅去看了。
霓虹绚烂的灯光大大的考验著迷离的视线,阿竹一身小白装跟著waiter来到一间半敞的vip包间外,这里的价钱可不便宜,所以陵尹竹知道来的人似乎比较麻烦。
走到这里已经可以看得见里面的情景了,几个穿著制服的少年或坐或站的在沙发边喝著酒,而邹曼,竟然是跪在一边的。
陵尹竹皱皱眉,他看见里面有穿白色制服的人。
那是北凤高中的颜色。
里面没什麽嬉笑的声音,一靠近就听见有人说话。
“这酒不够劲啊,再调两瓶来!”
陵尹竹有点缓步,他不太愿意进去了,身後的waiter却轻声道,“阿竹,如果有麻烦可以叫我们。”虽说对方是北凤高中的,但在pink,敢惹事的没几个。
陵尹竹对他安抚的笑笑,然後摇摇头,“没关系,我看看好了。应该没什麽。”
他看得见邹曼紧绷且耷拉的背影,穿著黑丝的双腿直触冰凉的大理石面,膝盖长时间磕著有点微微的跪不太稳。而身边的那些少年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没有一个人回头看她一眼。
突然,从人群里走出一个修长且有些驼背的少年,他走了两步在邹曼身边绕了一圈停步後阴阳怪气道,“长的不怎麽样啊,是真的发浪发到饥不择食还是瞎了眼找不准门路啊。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就往里面闯。”
他的制服是别校的颜色,不是四大的。一边说,一边轻佻的把手直接往邹曼脖子里伸去,想拽开她的领子。
“我看看里面什麽货色。搞不好别的场子有人喜欢。”
邹曼颤抖的挣扎起来,倒不是她害怕这人占她便宜,而是听他口气要把她丢到别的地方任人玩弄。她心里明白,出了pink做这种生意,会死的很惨。
此时,却有个轻轻的声音插进来道,“行了,恶心。”
他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著一种微凉,没什麽大的力量,却让周围的那些人都顿了顿,然後那少年自然收回了手,讪讪的对说话的人点了点头,又对邹曼恶狠狠道,“没看见我们秦少心情不好麽,竟然还敢进来找死,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而在门外的陵尹竹却恍然一愣,当听见“秦少”两个字时肩颈线条崩起,片刻才松缓下来。
在waiter有些担心的注视下,陵尹竹对他挥挥手,示意你去忙吧,然後吸了口气,慢慢走了进去。
那些少年原还是自顾自的玩乐著,忽的瞧见进来一人,又见他穿著合身的小白装,都以为是服务生,便没在意,只有坐在沙发正中的清瘦少年,看见阿竹时那面色由不耐的漠然缓缓变得阴冷和深沈起来。
陵尹竹和他静静的对视著,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周围的人也发现到不对,有人上前吼道,“你谁啊,没规矩,有叫你进来吗?”
阿竹没有看他,垂下了眼眨了眨,转首向邹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