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杀不死。
“不过我还能拿枪。”凝凝弯起眼,一脸满足。
“学枪也很苦吗?”不知什麽时候,陵尹竹顺著她的思绪一起融入进来,淡淡问道。
凝凝点头,“很苦,你看,”她张开手,做成鸡爪一样的姿势,“这里的皮肉不知道被掀起来过多少次,上膛的时候最容易夹到手,都磨出茧了。”
“教练一开始很讨厌我,他老是骂我病秧子,後来有一次我练到差点死了急救,移动靶还全中,他才慢慢对我认可了点。”
陵尹竹点点头,凝凝用这样得意微笑的口气说著这些,就是不想让他过多的感受里面曾经受过的罪,只是单纯的想分享她的成就罢了。
“这些……”凝凝指指自己的胸口,“都是我用命换来的……”
在陵尹竹未做反应之前,凝凝就笑著凑过来神秘兮兮道,“而且,阿竹你知不知道,我有……杀过人哦……”
陵尹竹身体明显一僵,回头对上宁呓凝浅笑的眉眼。
两人对视了两秒,陵尹竹刚要说什麽,敲门声便响了起来,瞬时打破了病房内有些诡异的气氛。
凝凝“呀”了一声,“时间到了呢。”
她站起来整了整裙摆,长长的发散在纤细的肩膀上,怎麽看都只不过是个美丽大方带些孱弱的女孩子。
陵尹竹替她拿起地上的行礼,跟著宁呓凝出了病房。
外面站著上次看见的男生,仍然一身浅蓝色的泓铭制服,眉眼精致的像贵公子。
见到阿竹他眉尾一挑,片刻就笑著向他点了点头,接过了行礼。
宁呓凝转过头,抬起手对陵尹竹笑道,“阿竹,花我带走了,谢谢你,我会想你的。”
陵尹竹发现她手里拿著自己送她的月见草,还是那枚小小的花苞,凝凝却十分宝贝的样子。
这时,前面走来两个人同样身穿泓铭制服的人,不过两人都是女装。这两人见到宁呓凝都十分高兴的样子,却没有学生间熟稔的热闹,只是个恭敬的弯腰打了招呼。
陵尹竹发现其中一个头发短短,皮肤有些小麦色的女生有些眼熟,而那女生见到自己也是一愣,片刻微微张大眼睛有些吃惊的样子。
“於芯,怎麽了?”花炎问道。
於芯回过神,“没有,出院手续办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花炎点头,走过来小心的扶住宁呓凝,却被她一手挥开,“拜托,炎,我又没七老八十。”
宁呓凝口头说笑,可背脊已是挺的笔直,眼神也渐渐变得深邃清冷起来,这样的她,像是阿竹第一次在阳台所见的那个感觉,优雅却疏离。
宁呓凝回头,“阿竹,替我向陵尹会长问好,顺便祝贺他。”
这是宁呓凝在医院这麽久以来,第一次提到陵尹杉的名字,而这次,她用的是泓铭会长的口气。
陵尹竹看著那个细瘦苍白的身影迈著沈稳的脚步慢慢走远,她身边那个叫於芯的女孩却犹疑的回头看了自己好几次。
直到走廊只剩他一人独立时,陵尹竹才觉脖颈酸痛,鼻子堵得透不过气来。
感冒好像变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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