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这个感觉是被郁启生陷害,关在派出所的紧闭室里产生的。那次,好在郭凤平带着高林宝来得及时,把我救了出来,否则也有生命危险。
这次,还会有人来救我吗?雷小波绝望地想,柏永兵说到的知道这个山洞的人,不是死,就是在监狱里。这个山洞,又隐藏在山坡上的树丛中,洞口被被柏永兵用树枝堵死,外面的人根本发现不了。
猎狗隔着山沟里的水,也嗅不到人的气息。所以这次看来,活着出去的希望不大。雷小波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绝望,就痛苦地闭上眼睛,躺下身子,等待死亡的降临。
如果他能把我手脚上的藤条发开,我就有本事战胜他。雷小波还不想死,所以柏永兵是不会放开我的手脚的。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等晚上他睡着了,我用牙齿把藤条咬断,再跟他进行较量。
“如果你敢轻举妄动,我就一棍子先打死你再说。“柏永兵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拿起手边的树棍,在手里举了举,晃着对雷小波说:”但只要你规规矩矩,我就不会用棍子打死你,我要保存实力,准备逃出去。警察搜索一二天以后,就会撤走,不可能一直呆在山上的。”
雷小波怕柏永兵在背后袭击他,就面对着他而卧。他气若游丝说:“你走,就把我丢在这里,不管了?”
柏永兵也实话实说:“我会等你死了以后才走,或者干脆弄死你再走。我不可能,再为自已留下一个可怕的隐患。”
雷小波知道,这次他是在劫难逃了,就不再跟他说话。他饿得也说不动话了。
我命中注定,只能活到二十三岁。否则我怎么会打瞌睡,让他从背后袭击我,把我打昏呢?人之将死,往往也会用这种天定的迷信来安慰自已,以起到镇定和麻痹自已的作用。
雷小波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听着自已肚子里饿得咕咕叫的声音,忍着手脚被绑的疼痛和难过,皱着眉头不说话,慢慢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次的失职,让顾炎平感到压力山大,简直不敢面对所有人,更不敢面对局领导。
罪犯和追捕罪犯的人,同时在他眼皮底下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让无法解释,没法交待,逃避不了责任。
现在,他坐在徐玉宇办公室里,一脸的内疚、困惑和不安。
高林宝也气呼呼地走过来,严厉责问顾炎平:“你当时爬上二楼后,为什么不先去楼下,与雷小波一起先抓捕柏永兵?”
顾炎平辩解说:“我看韦芳芳躺在那里,以为有生命危险,就想先抢救她。雷小波跟我说过,他一个人能够在底楼,挡住柏永兵的逃路。”
高宝林责问:“这么重要的案情,你为什么不多安排几个人去跟踪,蹲守?”
顾炎平讷讷地解释:“不知道他来不来,再说,跟踪人太多,也怕暴露。”
高林宝生气地说:“你现在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不找到雷小波,我们都要引咎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