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又说:“要不要跟你爸爸妈妈说一声?”
丁小美心里一紧,连忙使劲摇头,说谎道:“不,不要。我只是,老朋友来了。”老板娘好心地说:“那你还是去休息吧。”
丁小美涨红脸说:“没关系的,我能坚持。”
就这样,丁小美在诚惶诚恐中熬过了三天。没想到第三天晚上,爸爸突然给她打电话,说妈妈身体不好,要她回去一趟。丁小美嘴上答应,心里却直打鼓:是不是他们知道了我什么啊?
她吓死了。要是他们真知道了,那还不要打死我啊!就是不打死我,我也没脸再见人哪!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以后,丁小美的神经就变得特别敏感。唉,一个女人,在发生这件事之前与之后,是绝对不一样的。所以才一个叫少女,一个叫女人呢。别的不说,光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真的,从山区里一出来,丁小美就对周围人的反映有些神经质起来。她总是疑神疑鬼地觉得别人已经发现了她的丑事。有人窃窃私语,或表情稍微变得怪异一点,她的心就要往下沉,有时甚至还会吓得心惊肉跳,脸上发烧,背上发热。
平时,她的神经总是绷得紧紧的,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既担心被人发现,又害怕怀上他的孩子,还对自己的将来和前途感到茫然。所以,她的头脑里一直乱哄哄的,有一种灾难来临的恐惧感,还有一种烦燥不安的紧迫感。
这样,人就容易显得疲劳,要是不强行控制自己,就会容易得精神病。
唉,一个男人诱猎一个少女,就是一生中最大的罪恶!真的,他图了一时的快乐,却摧残了一个少女一生的幸福!
第二天早晨,丁小美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踏上了回家的公交车。从车上下来,她的心更加紧张了。沿着那条起伏弯曲的村路往前走去,她始终低着头,不敢轻易抬起来,害怕碰到乡亲。要接近自家的院子时,她的心突然加快了跳动,脸也控制不住地发起烧来。
丁小美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轻声对正在屋里忙着的爸爸说:“爸爸,我回来了。”
爸爸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似乎有些陌生和怪异。
丁小美的心往下直沉,腿也有些打颤。她心虚得不敢抬脚跨进家门。好在这时候爸爸说:“你妈妈不知得了什么病,躺在床上两三天了。她说不知为什么,特别想你。一想起你,还有种莫名的不安。”
丁小美的心又是一紧。心里暗想,难道妈妈有感应?母女连心,就会有感应吗?不会吧?但听到爸爸这句话,她就知道家里还不知道她的事,便跨进门,径直往内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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