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的坚决看得秦时笑了起来:“阿浓姑娘,你对我好像有点误会。”
“……嗯?”
“我娶你回家可不是想叫你吃苦受累的,”秦时说着伸手握住她白雪细嫩,如同柔荑一般的双手,细细地把玩了起来,“我娶你,是想将你这双手养得比从前更白更嫩,是想叫你过得比从前更自在更快活,是想叫你笑得比从前更好看的。”
阿浓愣愣地看着他,心头仿佛被人不轻不重地搓了一下,生出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或许是太过惊讶不解,半晌过后,她突然忍不住喃喃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他们之间明明什么亲近的关系都没有……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对你好。”秦时没舍得放开她柔软的小手,捏了又捏,揉了又揉,堪称爱不释手。
阿浓:“……”突然有点感动不起来了,她的手又不是面团!
一把将少女试图抽回去的小手按住,秦时痞痞地笑了起来:“更何况对自己的妻子好,叫她开心快乐,给她富足的生活,这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应该做的吗?我若是连这都做不到,哪里有资格说自己心悦你?”
这人说的话每一句都仿佛沾了蜜糖一般,实在是好听得紧,可偏语气又那么真诚,叫人无法将之与“油嘴滑舌”四个字挂钩,阿浓想笑又觉得不好意思,最终脸蛋微红地低下了头:“可家里……”
秦时这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了头:“我是不是还没有告诉过你,我在七星山下是有一处院子的?”
阿浓:“……”
看着双目瞪圆,满脸都写着“没有”两个字的少女,秦时忍着笑轻咳了一声:“是了,还没有告诉你呢。不过不是故意的,那院子一直空着没人住,要不是突然提到这茬,我自个儿都差不多忘记了……”
阿浓觉得他仿佛是在逗自己,忍不住挑了他一眼:“既然山下有院子,你为什么一直带着阿临他们住在山上?”
“因为我娘。”秦时笑意微顿,有些无奈地说道,“她不喜欢接触陌生人,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刚买下那院子的时候,我带着她在里头住过一阵子,可她自住进去之后发病便越来越频繁,我担心她的身子,便只好重新带着她和阿临回山上了。山上那屋子虽小,可家中人不多,也够住,这么多年住习惯了,也就没想着再搬,所以山下那院子也就这么一直放着了。”
原来是这样,阿浓点头,随即又微微拧眉道:“可那我们若是住到山下去,大娘怎么办?”
“这些年来她病情稳定了很多,再加上有咱们陪着她,不会有事的——当年她之所以会频频发病,主要还是因为我那段时间忙于外事,总不在家。那时阿临也还小,自己还需要别人照顾,白羽也还没有来,所以没有熟人陪着我娘去适应新的环境,她大概是因为心中不安,这才……”秦时摇了一下头,没有再说下去,只捏捏她青葱一般的指尖道,“总之夫人请放心,一切都交给我便是。”
阿浓看着秦时没有说话,认识得越久,她便越觉得他神秘,哪怕二人已经定亲,她也始终有种看不透他的感觉——
他来无影去无踪,身手好得如同鬼魅;与诸如楚东篱,安王妃这样的上位者说话时,他老神在在,半点没有普通老百姓该有的惶恐;不管遇到什么事,他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可以难道他。可偏偏,看起来这样不凡的他,又有着极为平凡的一面:带着家人住在半山腰的一个破庙里;吃穿用度和普通老百姓没什么不同;身上也没有通常大富大贵者都或多或少会有的高高在上……
“这般看着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