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耳有些些急了催促的问他:“你想要什么?你说啊。”
此刻他清醒了大半,目光中闪过一丝促狭,勾唇轻道:“你太沉了,压得我腿麻,我想要起来。”
普耳感觉自己好似被耍了一般,嘴巴又是一嘟。就着他的身子爬了起来,手脚也没轻没重,心想压死他算他活该。
“你以为我要说什么啊?”姚古河也站起身来,理理衣襟,慢条斯理的问,话语中带着逗弄之意。
“你爱说什么说什么,我怎么晓得?”普耳没好气,坐在板凳上倒了杯水开始喝。
“你不会是想了些别的吧?”别的吧这三个字他特意咬了重音,眼睛斜斜地看着坐在那里喝茶的普耳。
只见普耳听完这句话一口茶呛在了喉咙里,咳得满脸通红。
彼时情意深浓,难道她想的不对吗?
此刻被他这恶意的耍弄,普耳决心不再搭理他,话也不跟他说一句,任他在那里得了便宜卖乖。
见普耳不理他,姚古河撇过头。
普耳没看见他收起了嬉皮笑脸,眼睛里却有些化不开的忧伤。
他刚才确实是有些冲动,但他知道有很多东西一旦付出了就没办法收回。
即使现在他还在她的身边,但若是有朝一日…
她又该如何呢?
爱她是肯定的,正是因为爱她,所以才要为她留下最后的退路。
接下来三日普耳都不再搭理他,任他怎么逗弄,她也不肯跟他和好。饭菜也不做了,整日就窝在书房里看书。
“再看下去,你都变成大学究了。”姚古河用手戳戳她的书,她也不理,只换了个方向背对着他继续看。
“我错了还不行吗?”他这句话已经说了好几百遍了,普耳就是不回应。
姚古河挪了个位置,又坐到普耳的对面。伸手夺过她的书,普耳刚想发火就见他贱兮兮的笑着对她说:“你就这么想跟我欢好啊?”
普耳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伸手夺回他手中的书,往他头上身上就是一顿打。心想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一边打一边还骂着:“你个下流的山精!”
姚古河被打的连连求饶,最后一下普耳一个失手正中他的面门,他趴在地上一会没起来。
普耳这才大惊失色,赶紧到他面前想看看他怎么样了。
他根本没事,就是一出苦肉计,为的就是普耳能够理他。
当普耳一蹲下身来,姚古河就像被放在肉骨头面前的狗一样,将她抱了个满怀。
普耳气的又是锤他又是拧他,他还哎哎直叫唤。
最后两人闹的累了才歇了战,姚古河将她抱在怀里,把玩着她的头发。
“我不是不想。”他低声道。
普耳一听他又提这事,有气无力的说:“你还说!”
姚古河吃吃笑出声,害怕还被打忙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普耳继续有气无力的靠在他怀里。
“我是说,我害怕。”他的声音没有了笑意,变得严肃而正经。
普耳正了身子,转头看向他的眸子。
那双眼睛里向她表达的是真诚的歉意,普耳不知道他的害怕是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他的歉意又是从何而来。
心里已然是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