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扯了下嘴角,封以漠点了点头:“嗯~”
道理他何尝不懂?只是懂得,不代表没有感触。如此年轻的生命,如花的年纪却走向了凋零,也是让人沉闷。
同情归同情,施舍,又是另一回事了。她的要求,他的确是施舍不起。
如果半年后,她的病痊愈了呢?他的施舍岂非还成了彼此捆绑与负担?单就这一种可能他就承受不起!何况,万一梨诺也因此伤心欲绝、怨怼丛生或者移情别恋了呢?
他不能再伤害她了!他的小梨!
即便真是她的遗愿,即便真是绝情,他也只能、必须要辜负了!
心思难免受了些影响,深吸了口气,封以漠才推开了车门:“车子你开走吧!”
恍恍惚惚地进了门,封以漠刚踏上楼梯,一道气哼哼的声音霹雳一般地砸来:“必须离婚!男人的原则问题,是不能忍!”
怎么这么大火气,她不会又知道了吧?
脑子一阵嗡嗡地,封以漠脚下都像是生了烟,刚要推门,一落千丈的低柔嗓音又传来:
“丝丝~”
她在跟人打电话?
拍着胸口,封以漠脚下都一阵莫名的虚软:吓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