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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到她们进了樊楼,赵凌月就明白对面在外面时不能叫“陛下”,才会如此。当在室内独处时,韩云朝还是略为恭谨了些。
赵凌月看着为自己殷勤倒酒的韩云朝,虽然有些无奈,但还是说服自己要适应君臣之别,而后笑着开口。
“有件大好事落到了我头上,正好我今天不忙,于是出宫分享给你。”
“什么事?”韩云朝闻言,也颇有兴致。
“北地的父皇居然派人送来传位诏书,言明要我即位。”
“好!连建兴天子都没有得到上皇的传位手诏,陛下却已得了,这比建兴天子还要合情合法。”韩云朝开怀道,看起来比赵凌月还要欣喜。
“想不到父皇竟能写下传位给我的诏书。”赵凌月有些唏嘘。
“这很合乎情理,总归陛下即位已是定局。顺水推舟给你送来诏书,还能让陛下念着上皇的好,感激之下更愿意把他们接回来。”
“嗯,接是一定要接回来的,但愿他们回来后不要搞什么小动作。”
“那时陛下的声望如日中天,满朝文武又都是陛下提拔起来的,他们就算想做什么也难如登天。”韩云朝安慰道。
“嗯。”
二人一边闲聊,一边听曲观戏,到了傍晚时分才离开樊楼。韩云朝的住处离皇宫比较近,她们便同乘马车回返。
车马摇曳声中,街市小贩的吆喝声隐约传来,显得格外闲适。赵凌月几乎舍不得回宫,可当马车逐渐接近韩府,她们还是要准备分开。
“陛下,我走了。”马车停下时,韩云朝开口道别。
“嗯,明天见。”
韩云朝笑了笑,正要说什么,颈间的吊坠忽然响起了不同寻常的提示音,而且闪烁起蓝光。
韩云朝怔了一下,随即神色大变,一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赵凌月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得有些紧张:“怎么了?”
“没事……应该是故障了。”韩云朝勉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低声道。
“好。”赵凌月没有细问,然而第一次看到对方这么魂不守舍的模样,她不由得开始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