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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主要的问题是她们的玉佩一看就是一对,而且以红绳系着……韩云朝越想越觉得心虚,她自己的名声不重要,赵凌月被误解可有些麻烦。
“只是友人之间的相赠,并无他意。”韩云朝补充道,但怎么看都像欲盖弥彰。
“嗯,我知道了。”赵扶月依然笑得有些意味莫名,似乎心里已经认定了什么。
韩云朝无奈扶额,看来有必要和赵凌月提一下,她们的吊坠要藏得隐蔽一些比较好。今天只是赵凌月的姐姐发现她们二人都有,来日如果被言官发现,劝谏可就源源不断了。
韩云朝在苦恼时,赵扶月又饶有兴致道:“今日陛下登基,想必心绪难平,韩大人怎么不在宫里陪着陛下。”
“……第一天诸事繁复,她恐怕很忙,我就不打扰她了。”
“如此。”
韩云朝笑了一笑,便拿起桃花酿喝酒,不再多说。她虽然这样回答,但听到赵扶月说“心绪难平”,的确又开始有些不安。
不过,明天在宫中多久多留一些时候,也来得及。总归,今天已经发消息问候过了。
赵扶月看出了韩云朝的忐忑,于是不再多说什么,转而谈别的话题。夜色浓重时,二人便离开樊楼,乘马车回府。
韩云朝被赵扶月送回府邸,整理完毕后回到卧房,却是辗转反侧了一番后才睡下。第二天,她早早进宫参与朝会,这次她准备朝会后求见陛下,但并未与司礼说明。
如果提前登记在册,以她的官职,会被排在前面觐见,但她其实并没有要紧事。所以,不如等说正事的臣子觐见完毕,她最后再去求见。
于是,朝会过后,赵凌月发现觐见名单上又没有韩云朝,不由得有些郁闷。难道,她不准备陪自己度过不适应的阶段,而是直接要恪守君臣之礼了?
赵凌月看过名单,也没有调整次序,便同意所有求见官员觐见。枢密院重臣是第一波觐见人员,说的都是边防调整,以及夺回河北沦陷州府的问题。
枢密院官员觐见完后,其他人说的事就简单许多。等到所有人觐见完毕,赵凌月坐在位子上,看了看已经准备好的奏折,开始思考要不要回后宫。
这个时候,柳念仪却快步走了进来,躬身说道:“陛下,京西承宣使韩大人求见。”
“嗯?快请。”赵凌月有些诧异,却也十分欣喜。
韩云朝很快走进文德殿,看到赵凌月后首先拱手一礼:“参见陛下。”
“免礼。”赵凌月站起身,挥手让侍从远远的站在角落,便静静看着韩云朝。
“陛下这两日……可还习惯?”韩云朝的视线扫过对方颈间的红绳,讷讷开口。
“不太习惯。所以日后还请云朝多多进宫,来陪着你的故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