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她迷茫时,她会去狗场找灵感,问问那里的养狗阿嬷,她该怎么办。
灵愫刚一推开狗场的门,还没来得及“嘬嘬嘬”,几十条大黄狗就摇着尾巴跑来,谄媚地围在她脚边示好。
她摸了会儿狗狗,“还是小狗脑袋好,什么烦恼都没有。”
阿嬷是场主,见她走来,灵愫就问:“阿嬷,我想问一问,狗太拘谨,不配合互动,该怎么驯?”
阿嬷问:“你又养了条新狗嘛?之前的狗呢?”
灵愫笑笑,“驯好后就弃养了。”
阿嬷还以为她弃养的真是狗,便数落她几句:“你这姑娘手段虽好,可总是弃养,真不像回事。狗遇见你,是幸运,也是不幸。”
数落完,就开始给她解惑。
“狗拘谨,不配合你互动,要么是你没立规矩,要么是你立的规矩不被它承认。它心觉地位比你高,是你的老大,自然不会听你的话了。”
阿嬷说:“最有效的解决方法,就是时刻关注它,抓住它的一个把柄,好好教训,让它记住你的规矩,自然就不敢再造次。”
灵愫说记住了。
待灵愫走后,另一老汉,与阿嬷搭起话。
阿嬷把小狗抱在怀里,朝老汉说:“别小看这姑娘,她是很有天赋的。不管是什么样的狗,被她驯一段时间,都会听话得很。可惜啊,这姑娘养一个丢一个,不负责。”
她回忆道:“这姑娘之前养了条疯疯癫癫会咬人的狗,那狗也是叛逆,越打,越不听话,还被打上瘾了。”
老汉问:“那后来呢?”
阿嬷回:“那姑娘跟我说,她买了条控制链,把它锁着圈养。细节她没提,反正是过了段时间,那狗再不敢造次,乖得很。”
阿嬷叹了口气,“想来又快有一个可怜狗,要被她弃养了。”
*
灵愫觉得阿嬷说得很有道理。
很快,她就找到了个好时机,誓要抓住褚尧的“把柄”。
那是在一场宴席上。
她充当褚尧的女伴,陪他赴宴。
却也再次碰见了蔡逯。
她想绕路而行,蔡逯却挡住她的路。
这次她主动出击:“蔡衙内,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其实我看见你也很烦。祝你吃喝愉快,就此别过。”
蔡逯伸手阻拦,“褚尧就这么把你抛下,自己跑去跟旁人应酬,你心里不怨他?”
灵愫礼貌地笑了下,“蔡衙内,这跟你有关系吗?”
她继续嘲讽:“那个掉地上的锁笼不见了。蔡衙内,你说它是被扫走了,还是被某些人偷偷捡起来带回家了?”
她拂掉蔡逯的手,“让一让,你挡着我走通往幸福的路了。”
蔡逯眼神暗了暗。
那天他把锁笼带回家,洗干净,发神经似的,给自己戴上了。
正合适,是为他量身定做。
这样被禁锢住,让他恍惚间有了种错觉:她还陪在他身边,分手不过是她考验他的一场游戏。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蔡逯慌忙把锁解下,清洗干净后,又将其扔进一个木箱里,紧紧盖住。
他为什么要这么贱呢。
他告诉自己:别再犯贱了。
可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颠覆自我。
他讨厌在意她的自己。
*
回到宴厅里,有个姑娘来找她的茬。
灵愫看着对面的姑娘,“我认识你吗?”
姑娘很愤怒,死死瞪着她,念出了她的名字:“易灵愫,我代表我们一家,向你表达恨意。你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灵愫心觉好笑,“你们一家,都有谁?莫名其妙。”
那姑娘瞪了她一会儿,蓦地泄了气,“求你了,你跟我兄长复合吧。没你,他真的很颓废。”
噢,原来这姑娘是她某个老相好的妹妹。
灵愫眨了眨眼,“真抱歉,不会复合。”
姑娘又气又无奈,抹着泪眼跑了。
这真是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豆蔻年华,爱恨嗔怨都写在脸上,不会掩饰情绪,也不用掩饰情绪。
灵愫忽然就很羡慕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