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韩珍父亲的婚事上双方彻底闹翻了,只是韩家是大儒之家,读书人,哪里有儿子对母亲不敬的,况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婚事的决定性因素。
很明显,韩珍的父亲被迫娶了韩珍的母亲,一个懦弱安顺的妇人。
一个全然不会反抗,家境普通,还和继母有点沾亲带故的女人,拼着生下了韩珍就去世了。
后来董家调查才知道,是怀孕的时候心情不好,才导致的郁郁而终。
韩珍的父亲因为不愿意再娶反抗家族,惹恼了当时韩家的当家人,她的大爷爷,被派去东山郡一个小地方来办书院,不小心得了病,身子一直不好,在韩珍还没及笄的时候就病死了。
后来韩珍一个孤女,自然是没有什么好的姻缘的,索性她跟着父亲很多年,当成男子教养,性子很烈。
在一个儒家的家族里面,最怕的,就是不要脸的,他们最重视的名声和脸面。
但韩珍不怕,大不了不要名声,也要拼一个鱼死网破,终究她祖母家里面还有人,对这个唯一的后人也时不时提点一下,她没有被遗忘。
后来,韩珍在东山郡遇到了董城朔。
刚开始知道是董家的后人,她的祖母是打算把亲生孙女嫁过去的,大房那边的人也都是讨好的神色。
结果,董城朔坚持娶走了韩珍,并没有搭理其他人。
韩珍嫁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去过,她的祖父母后来一起遇难了,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过去好多天了,董青禾病情严重,也没有去。
董青禾见到外祖家的人是韩珍的外祖家的舅舅他们,也只是来过那一次,他们在边疆,来回一次太京城很不容易,只是同韩珍一直有联系。
这次来信的,不出意外应该是韩珍的叔叔,韩家二房现在的当家人,韩缪。
董青禾直接把信拆开,听着乌海说完之后才细细查阅,这是韩珍的叔叔和婶婶写过来的。
前面说是很想她,想见见这个侄女也没有法子,说了一堆韩家的家长里短,比如韩珍的堂弟生了几个孩子,有多少长得像韩珍什么的。
中间说韩珍的侄子定亲了,侄女不就也要及笄了,总之一堆亲戚的亲事。
最后才提到,他们接受了朱家的恩惠,现在同朱家关系有多亲密,而且韩珍的侄子也是娶的朱家的一个旁系姑娘。
董青禾皱眉,递给乌海,这里面似乎没什么秘密。
乌海仔细看完,把信塞回去:“这是朱家的意思。”
“太后的娘家。”董青禾知道,东山郡是太后和韩珍的故乡。
“看来太后想得还挺周到,恐怕这是有后招的。”
乌海道,他算是看明白了,朱家对韩家的影响力已经扩展到了一定境界了。
朱家一句话,韩家只怕只有听命,除了关乎家族存亡的大事,只怕现在朱家已经能做韩家的主了。
韩家是读书人家,性子迂腐,都这么说了,想必事情只有很严重的。
何况,韩家无论怎么说,都是韩珍的娘家,是韩珍的宗族。
在这个天下,尤其是儒学之中,宗族是极为重要的存在。
“这封信的潜藏意思,是告诉韩珍,好好听太后的话。”
“只怕过不了多久,又会有其他的信送来,信息更加露骨。”
董青禾点头,没有说什么,把信接过来塞到了自己袖子里:“这还是不要给娘看了。”
“也好。”
乌海明白她的意思,这种信,不管怎样,对于韩珍而言,都是伤害。
董青禾转身就要回去,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初衷,又继续往前走:“我派人去顺安堂买几样药材。”
“嗯,好好努力,日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