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弈听墨绝这般说,就知道可能他方才没听到他说了什么,正当蓝弈还想说什么,一道温润的声音传来。
“墨绝,蓝弈”,墨绝与蓝弈齐齐地看向那身着淡蓝色衣袍,墨发半束垂于腰间,温和的阳光映照在他的身上,更衬其肤色白皙、容颜映丽,周身气质清冷而不失温柔,眉眼含笑着缓缓向二人走去。
蓝弈率先回过神来,给了云笙一个熊抱。
“云笙,你来了,怎么不多穿点。”
“无妨,我还不至于弱不禁风到那种地步。”
“墨绝”,听见云笙唤他,墨绝才回过神来。
“蓝弈说得对,还是多穿点为好。”话语刚落,墨绝就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件墨色披风,披在云笙身上。
云笙本想拒绝,见墨绝坚持,便不再开口。
见云笙那般听话,蓝弈止不住的在心中呐喊:终于有人可以制住云笙了。
刹那间,已过半月。
白景与白钦也终于返回青丘了。
阳光正好,湖水清澈,湖中之物清晰可见。
身着蓝白色劲装的蓝弈闭目躺在一棵大树旁。
一杆鱼竿离他三尺远,静等着鱼儿主动上钩。
云笙见状,面露狡黠,手拿一根狗尾巴草准备捉弄蓝弈,还没上手蓝弈就睁开双眼。
蓝弈瞪大双眼,看见云笙手里还未来得及收走的狗尾巴草,“云笙,你想干嘛?”
云笙道:“呃,我见你躺在这里,以为你睡着了,想将你叫醒。”
云笙不擅长撒谎,是以蓝弈见状有些想打趣他,却还是依然平静道:“不用,我只是在悠然自得的闭目养神。”
蓝弈起身,四处张望。
云笙见他四处张望,好奇道:“你在看什么?”
“奇了怪了,墨绝上神今日没和你在一起吗?”
不怪蓝弈会这般问,自从墨绝来到青丘的这段时日,他与云笙分开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
云笙:“墨绝去找义父了,说是有要事相商。”
蓝弈:“难怪没看到他,毕竟这些天你在哪儿,他就在哪儿,没看见他还真有点不习惯。”
云笙:“好了,别打趣我了。”
蓝弈笑而不语,随即和云笙坐于湖畔,静静地等着水中鱼儿上钩。
朝阳殿内,白景与墨绝相对而坐,白景一身白衣,正优雅的拿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墨绝身着黑红衣袍,眼眸深邃透露着一丝冰冷之气,正端坐于白景对面。
半晌,墨绝开口道:“白景,白尘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景道:“我还以为你会等段时间再来问我。”
“上一次是因为云笙受伤昏迷,所以便没有过问。”
白景:“你想知道,那我便告诉你吧!这件事要从白尘献祭天诛阵法的两万年后说起。”
“那一天”,白景于夜里在朝阳殿内处理事物,一道微弱的冰蓝色神力从青丘后山飞至朝阳殿,停留在白景面前。
白景看着眼前骤然出现的神力,感觉有些熟悉,便施法探查。
片刻后,两行清泪从白景眼眶流出,“白尘,这是你的神力吗?”
那微弱的冰蓝色光芒忽闪忽闪的,仿佛稍有不慎就消失了,白景想将其捧在手心,那神力直接飞出朝阳殿,白景见状,立即追去,希望能找到关于白尘的一丝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