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是孤儿,是生是死,都由我一人承担。”玉觞声音变得空洞。
“不是的!”凌欣云啜泣着,摇头喊道。
“呵——呵——呵——”骤而,玉觞低沉的笑声压抑在喉间,其声压抑、空洞、凄然、哀绝、如泣如诉。
“玉觞,你怎么了?”看着眼前如此异常的玉觞,凌欣云咬着下唇,声音颤抖。
“呵——呵——呵——”玉觞仍然低着头,眼中的泪水顺着笔挺精致的鼻梁滑落,聚到鼻尖,然后一滴一滴掉落。
蓝珂将那女子的穴道封住,怔怔地看着玉觞,跟随玉觞多年,从没见她像今日般如此异常。
柯宸亦惊讶地望着她,悄悄地从袖中拿出一把短刀。
玉觞右手拿过剑,左手抬起,握住刺在肩窝处的刀身,触及刀锋处的皮肉立刻便渗出血来,接着左手一用力,将刺入肩窝处的刀尖拔了出来。
“哐铛——”松开手,长刀应声落地。刀身已沾满了道道血迹。
刀刚拔出,血也跟着渗了出来,玉觞的胸口处已被染上了刺目的红晕。右手攥紧剑柄,缠着的纱布瞬间裂开,散落在地上,攥住剑柄的指节已变成青白,手背上将要痊愈的伤口也随着施加的力道而瞬间裂开,刚要渗出血丝,便被顺着手臂流下来的鲜血掩盖,本来细腻葱白的手背,一时间有些可怖。
柯宸将短刀举起,冲向玉觞。
(二十二)
“庄主小心!”蓝珂急急喊道。
凌欣云听见身后动静,快速转过身,退后一步,挡在玉觞身前。
玉觞抬起头,抓住身前凌欣云的肩膀,将她往旁边轻轻推开。
迎面抓住柯宸持刀的手腕,提起脚,往他胸口一喘,将他踹跪在地。
柯宸痛得额上青筋暴起,他跪在地上,捂着胸口,看着玉觞,眼中浮现一丝恐惧。
这时的玉觞,单手持剑,雪白的右衣袖染着道道血迹,滑过手臂的鲜血沿着手背,顺着晶莹剔透的剑身,正一滴滴绽放在石板地上,苍白的脸颊上,泪痕还清晰可见,以往明澈的双眸,如今因为哭过,有些通红,还带着一丝丝邪魅,眼神冰冷地令人窒息。
“你想杀我,是么?”玉觞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幽魅飘渺,“可惜你杀不死我,那么,我如数还与你,如何?”说着,脚尖勾起地上的长刀,抛到柯宸面前。
玉觞的眼神与话语让柯宸不禁颤抖起来。
江湖传言,玉觞亦正亦邪,却不想,是自己把她的邪气给逼了出来。
柯宸咬咬牙,双手抓起面前的长刀,使出全身力气,对准玉觞眉尖,毫不犹豫地刺了过去。
玉觞扬起剑,一个转身,剑锋划过柯宸左手背,柯宸左手松开刀柄,往一边甩开,玉觞接着扣住他持刀的另一支手的手腕,收回剑,剑尖直指他持刀手的肩窝,刺过去。
“呃!”剑尖刺入肩窝,柯宸咬着牙,皱着眉头。
玉觞举起手臂,挡住他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