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薇道,“为什么不是现在。”
“因为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而且,我还有事请你帮忙。”
她惊讶地指向自己,“我?”
“是的。也许,只有你能帮忙。”
听他这么说,她更好奇,“为什么?”
安德亚斯笑了,道,“别心急,先养好伤。”
尽管憋着一肚子的好奇,但他不肯说,纳薇也没辙,不瞒地嘟囔了句,“这样话说一半地吊人胃口,实在太不人道了。”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安德亚斯走了过去,拉开房门一看,是医生来查房。
医生走进来,问,“今天怎么样?”
纳薇皱了皱眉,“疼。”
“疼是正常的。你很幸运,伤口虽然多,却不深,静养几天就会好的。”医生边说边拉起病床边的帘子,道,“来,让我看看伤口。”
安德亚斯向后退了一步,站到另一边,不妨碍医生工作。
医生掀开她衣服下的纱布,看了眼伤口,道,“愈合得很好,我现在给你上药,你忍着点疼。”
纳薇闷闷地哦了声。
当药水碰到皮肤时,疼痛感不断刺激着大脑神经,简直要人命。她死死地咬住嘴唇,硬是将痛感吞了下去,抬头瞧见安德亚斯站在另一边,透过帘子的缝隙在看自己,她愣是挤出一个笑容。
安德亚斯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尤其是背脊上那一条条歪歪扭扭的伤痕,更是触目惊心。也幸亏她自己看不到,否则铁定会被吓死。
医生上完药,道,“这几天尽量不要碰水。”
女孩子都爱美,纳薇虽然看不到伤口,但也能感受到,忍不住问,“会留疤吗?“医生道,“伤口不深,好好处理,不会留下痕迹的。”
纳薇和安德亚斯同时松了口气。
医生拉开帘子,又叮嘱了几句,便出去了。
等他走后,房间里又只剩下两人,安德亚斯走到她面前,一脸慎重地道,“我为亚力克所做的一切道歉。”
纳薇怔了怔,“又不是你的所作所为,为什么道歉。”
安德亚斯道,“他就是我。”
纳薇反驳,“就算你们是兄弟,你也不必替他承担。”
安德亚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有欲言又止的无奈,当那种叫做忧郁的神情出现在他脸上时,杀伤力极大。
见他这样愧疚,纳薇安慰道,“算了,也不是亚力克把我弄成这样,往好的地方想,至少他把我送来医院,还通知你来,也不算是完全没人性。”
安德亚斯苦笑。
一时间,屋子里有些沉闷。
为了让气氛活跃一点,他从包里拿出画板,转开了话题,道,“来吧,我给你画一张。”
见状,纳薇突然想起了别墅里的那些油画,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