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纳薇突然拉住她的衣领,一本正经地道,“瓦娜,你和我不一样,我欠了一屁股的债,可是你没有。别再这里混了,存点钱,回家吧。”
“你懂什么?青春这么短暂,不卖个好价钱,怎么行?”瓦娜拍开她的手,转身睡了。
这话说得深奥,纳薇听不太懂。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有点怕,有点担忧,不知道自己在这条道上会走多远。
***
在地球上,说到sextourism,最出名的不是美国,不是日本,而是泰国。虽然色.情行业在泰国是禁止的,但国家10%的gdp来自于这一行,看在巨大的利润面上,当权者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红灯区里很多夜场的背后,都有权贵罩着。
瓦娜说,像他们这种夜场算是好的了,老板头上有人罩着,运营稳定,保证她们的安全,还提供住宿。虽然没底薪,但胜在客源多,就连服务生这种,也能捞几个小费,发不了财却也饿不死。至于出不出台,卖不卖,那完全是自己的决定。比起外面的流莺,那是幸福多了。
泰国这个国家黑得很,人口买卖什么的,不是新鲜话题。很多站街女都不是泰国人,而是地头蛇从更穷的国家弄来的,像是老窝缅甸巴基斯坦印度。她们看似一个人,其实背后站着一个团伙,不停地剥削压迫,直到榨干身上最后一滴血。
纳薇听了后,心里感慨,和更苦逼的比,自己永远是幸福的。
眨眼两个星期过去,纳薇已经能够上任工作,尽管她很低调,但外形长相放在那。
有人沉不住了。
纳薇上完厕所,一转身,撞上一个人。定睛一看,是阿丹,靠在门上在吸烟,一双眼睛在她身上划动,像把刀。
不想和她起冲突,纳薇和善地笑了笑,从她身边借过。
阿丹没让。脚步一移,堵住了大门,看这架势,就是来找她麻烦的。
纳薇心砰砰跳,女人间的撕逼,向来血腥。
“混得不错啊?”阿丹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这张小脸蛋,真是会勾人。”
她身上的香水浓烈刺鼻,纳薇转开脸,硬着头皮恭维,“阿丹姐,别开玩笑了。我哪里能和你相提并论。你是我们这混得最好的。”
阿丹冷笑,将烟吐她脸上。
纳薇心里叫苦,我一个服务生,可怜一天小费都没200,你一头牌何必为难我。
阿丹伸出涂得血红的食指,在她脸上划来划去,“这皮肤,真是白的像奶油,还有这双眼睛,又黑又媚。怎么办,我羡慕啊。”
长相这东西,是爹妈给的,老天厚爱,羡慕也没用。纳薇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也是华裔混血,所以她长得和本地人不一样。按照亚洲人的审美观,她确实有一些外貌优势。
她说这些话时的口气,让纳薇毛骨悚然,觉得她随时会抠自己的眼睛,不由向旁边躲避,道,“阿丹姐,你可是这里的头牌。是我羡慕你才对啊。”
阿丹道,“头牌这种东西,今天是,没准明天就得让出来给你。”
纳薇打了个冷颤,忙道,“不会不会,明天我还是服务生。”
阿丹呵呵地笑,笑声阴冷像蛇,让人掉一地鸡皮疙瘩。
身为头牌,大概都会有所谓的危机感,所以每个新来的,都会被警告收拾。
阿丹抽完烟,将烟头扔地上,碾灭。她目光一转,扫过纳薇的大腿,丝袜里扣着几张纸币,一伸手,取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