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父皇也在,忽然当着母亲的面,跟我谈了婚娶之事,想在来年开春以后,为我张罗婚事,已物色了宰相家的千金。”林忠头低着,昏黄的天色让楚敖看不清他脸色的神色。
林忠默默吐出的这番话,犹如一把小金锤,在楚敖心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有如精贵瓷器般,裂开了一道细缝,
“所以……你……怎么答复的呢?”努力想掩饰自己的慌乱,可舌头还是却不听话,平时伶牙俐齿的,这会变得有点张口结舌。
林忠背转了身不说话,那一转身,把阳光全挡了去,只留楚敖在身后一片阴影中。
“果儿,你怎么说的?”楚敖一步向前,两人紧紧抓了他的双肩,声音有点颤抖。
林忠不看他的眼睛,也不说话,只把脸缓缓转至一侧,迎着夕阳的余晖,楚敖才看清了那右侧的脸上,清楚楚的一个掌印,还微微地有点肿。
“这是出生以来,母妃第一次打我……”林忠委屈的泪水一下子从眼眶中扑了出来。
“果儿!”楚敖把他紧紧搂了进来,心里又感恩又自责,果儿,果儿,我的果儿,不知你为何拒绝,我只当你是为了我,可我却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果儿,你想要的,我一定会给你的,相信我。”这份感激,只能这样来还,只因他是心爱的人,他的愿望便是自己冲刺的方向。
一轮落日,悄悄滑入西方地平线下,两人还在那里伫立着,各自拥着属于自己的那片宁静,四下无声,只有树枝上两只雀鸟叽叽喳喳的。
很快,武考也来了,这是皇上和太后商议的最后一考,三位皇子,已过两考,再加上今日的武考,谁先拿得两胜,太子之位便是谁的。
林凛骑在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上,神情倨傲,执着一支长剑,剑端正指向骑着枣红马的林忠,“三弟,赛场上无兄弟,刀剑无眼,若有得罪,你可一定要海涵啊!”话音刚落,就一剑直刺过来。
林忠忙用剑上前一挡,林凛的力量大得很,透着似乎要把自己置于死地的狠辣,只这一挡,他的双手就已颤得发麻。可林忠毕竟也是精于武艺的,趁林凛收势之前,迅雷不及掩耳地,剑尖如同灵蛇吐信般,在林凛的肩膀处划破衣衫。
林凛低头看那破碎的衣袖,冷笑一声:“三弟,你的剑艺可真是大有长进啊!”说罢,干脆把那只破袖直接扯下,露出□□着的一只胳臂,精壮的肌肉间盘着暴怒的青筋,连同那急欲求胜的一脸杀气,都让林忠不由一惊。
果然,在王权面前,什么兄弟情,都只是可笑的托辞罢了,在这里,输赢只会决定一种结果,那就是成王败寇。
脚下一紧,“驾”的一声,便如同离弦之箭般,与林凛迎面而来的重重一击又对碰上。
几十个回合后,仍不分胜负,观赛的人都翘首以盼,楚敖的手紧紧地攥着,林忠身处险境时,紧张得指尖都要扣到肉里去。
忽然,不晓得为何,林忠的枣红马像受了惊般,高高仰起前蹄,一连数下,林忠努力地抓紧僵绳,可那马还是像疯了般狂跳着,林凛看准了时机,趁他慌乱,一剑就要刺过来。林忠来不及闪躲,吓得两眼紧闭起来,心下想着,一切都完了。
可时间却像是静止般,四周也安静地没有一点动响,只听见楚敖的声音,近得似乎贴于耳畔,送来湿暖一句:“果儿不怕,我在这儿。”
“楚敖!”林忠一句,周围的人都动了起来,似乎自己也被叫醒了,只不过定晴一看,枣红马正乖乖站定了步子,手里的剑尖,直指着林凛的喉尖,林凛一副急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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