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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紫烟看着下面扰躟的人群,灵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玉足轻轻抬起,然后放下!
轰!!!!!!
不知存在多少万年的法师塔总部,所有罗刹人心中的圣地,被这一脚狠狠地轰进了地下深处,消失不见了!
以圣塔为中心,顷刻之间土石乱滚,泥浪翻涌,平静的大地如同海啸一般,掀起了高达百丈的泥浪,大地剧烈的震颤,泥浪瞬间覆灭了整个圣光之城,然后向着各个方向横扫而去。土石夹带着恐怖的劲气疯狂肆虐,所过之处谁也无法逃脱,所有的罗刹人都在泥浪中死于非命,一个也不能幸免。
恐怖的泥浪横扫西西里亚平原,一直延伸到圣光之城外两千里的地方,这才戛然而止。两千里之外,便是华夏人已经控制的区域了。如山的泥浪,把外围的华夏军队也吓了一大跳,然而就在军营之外,便无声无息的消散了。
夏紫烟目光平静看着这一幕,淡然一笑:“我毕竟是华族人,不能看着我华族继续和罗刹人消耗下去。数亿罗刹人个个疯狂,不知能拖死我大夏多少儿郎。所以这恶人,还是让我做了吧!”
“又增加了这么多,这苍生之血,总应该够了吧!”
看着脚下绵延千里的废墟,夏紫烟微微一笑,消失不见。
......
就在圣塔轰然倒塌的瞬间,北起北荒行省,南到草原行省,东至帝都彼得堡,西至万仞山脉,残存的数亿罗刹人俱都一阵迷茫,目光中的狂热之色尽褪,有的只是茫然。
“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
所有人都感觉自己似乎少了什么,但是却又找不到那是什么。
罗刹国,一个叫夜色镇的小镇。
片刻的茫然之后,猛然间,一个妇人尖利的叫了起来:“天哪!我做了什么!我竟然把自己的女儿给了那个旅行的魔法师!她才只有六岁!该死的皮拉文.怀特,怀特家族的坏蛋!天哪!他真是该死!”
“伊涅斯塔!那个该死的三级魔法师!竟然声称对这个教区所有的女孩儿有初夜权!我的初夜,竟然给了这个恶心的家伙!上帝啊,我一定是昏了头了!”一个姑娘尖声叫了起来,小脸涨得通红。
“杀了他!杀了那个坏蛋!杀了那个该死的魔法师!”一个青年红了双眼吼叫起来,“我的安妮也是被他夺去初夜的!我竟然还曾经以之为荣!该死的!我要杀了伊涅斯塔,杀了那个龌龊的家伙!”
“该死的初夜权!该死的魔法师!该死的领主!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小镇上的人们瞬间变得无比激愤,拿着各色武器,向着领主的府邸和法师塔冲了过去。
伊涅斯塔,小镇唯一的魔法师自己也在茫然之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愤怒的人群剁成了肉酱。罗刹魔法师的身体不是一般的弱,凡人的刀剑也足以杀了他们。
而小镇的领主哈维爵士遭遇更惨,他作为本地的领主,是和伊涅斯塔分享初夜权的,不过他的权利只在他的庄园之内有效。愤怒的暴民冲进了庄园之中,不仅把哈维爵士撕得粉碎,而且他的几个妻子和十几个女儿也被疯狂的暴民们蹂躏致死,而另外十几个儿子则是被直接杀死。
夜色镇的秩序,在这一刻顷刻间丧失。
罗刹国的秩序的维持,靠的便是洗礼仪式在子民身上留下的灵魂烙印。如今圣塔被夏紫烟一脚摧毁,束缚在罗刹人心灵上的枷锁被瞬间打破。罗刹人不再是整齐划一一致对外,而是瞬间爆发了内乱。贫民和奴隶们瞬间找到了仇恨的目标,领主和魔法师享有初夜权,自然首当其中,然后便是富裕的商人和有产者。到了最后,暴民们已经没有了具体的目标,只是拼了命的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像夜色镇这样的事情,在罗刹国的每一个角落发生。失去了信仰的罗刹人,被愤怒和茫然驱使着,肆意的宣泄着自己的愤怒。
进入罗刹的华夏军队和修士已经得到命令,不再攻击罗刹人,原地待命。而随着圣塔的倾覆,罗刹人自己瞬间陷于内乱之中,整个国度里再次弥漫起血与火的气息。
这个历史超过十万年的国度,在内外交困的情形下,终于是彻底瓦解。即便是迁居北荒行省,也在也没有了引以为傲的向心力,再也不可能和华族对抗。
......
陈毓祥带着青衿,在夜色之下的罗刹大地上飞掠而过。看着处处火光冲天的罗刹大地,青衿的脸色也是变得苍白起来。
她没有完整的魂魄,自然不会受洗礼仪式的影响,所以她并不信任虚无缥缈的主,也不信任法师塔和伊琳娜,所以当初为了避免被逼留下传承,青衿才会选择在神圣试炼之地的湖心岛幻境之中诱惑陈毓祥,以借种来保全她自己。
所以她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罗刹人。
然而她毕竟出生在这片土地之上,一向自认为是罗刹人。她愿意为了守护罗刹一族献出生命和所有的一切,因为这片土地上生活着的是她的族人。
这次国战,对于结果她已经绝望。对于能够为罗刹族存留北荒行省一隅之地,青衿也感到十分庆幸。她的心中,自然还隐藏着一丝罗刹族东山再起的愿望,然而看到下面正在发生的一切,青衿知道,罗刹人东山再起已经是完全不可能了!
此时的罗刹族,已经是一盘散沙,即便是迁居到北荒行省,恐怕还会内斗不止。如今大夏和罗刹的人口差异,已经达到了百倍之多,要想再次崛起,谈何容易!
茫然的俯瞰着火光处处的苍茫大地,一滴泪水悄然从青衿的眼角滑落,坠入苍茫夜色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