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众人来到这里,也都是一片沉默,并没有人敢于大声的喧哗什么。毕竟在那片帐篷里面,很可能就有名震天下的丹阳教太上长老,这里的每一个人跟人家都不知道差了多少辈,谁敢在这里轻易造次?
不过来这里之前,赵掌门已经把注意事项反复的讲过的,所以众人也不需要他再多叮嘱什么。大部分修士都是直接走进分配给自己的舱室,开始冥思修炼。
宁仲则却没有修炼的意思,看着这里的一切,小脸上都是兴奋之色。毕竟她成为修士并没有多久,对于修士世界的一切都是充满了兴趣。
紫荆之巅本身地势也是极高,站在这里,便可以俯瞰整个紫荆山脉其它诸峰。山脚下那笼罩在淡淡白雾里的,就是著名的丹水古战场了!而极目远眺,更远的地方,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一座巍峨高大的山峰。
那座山峰并不似金顶峰那般奇峰突起直插苍穹,而是坡度略缓,可是就高度而言,怕是比金顶峰还要略高一些。整座山峰都被飘渺的云雾覆盖着,看上去既雄奇,却又不失秀美。
陈毓祥一看便知道了,那座山峰一定就是丹阳教的总部平浪宫所在地,修真界第一名山丹阳山了!
“哥,我们下去玩一会吧?”宁仲则似乎对山脚下那白雾笼罩着的丹水产生了兴趣,摇着陈毓祥的胳膊央求道。
“嗯,好!走吧!”陈毓祥自己也想离开这有着疑似渡劫期修士的地方远一些,闻言也是点了点头,拉了宁仲则的小手,二人一同踏上一把飞剑,化作一道流光向着山下飞了过去。
马寻欢见了,不由得又是脸色铁青,不过却是没有多说什么,恨恨的跟着马钰,走进了自己的船舱。
丹阳教的驻地,一个小小的帐篷内,蓝萍儿那一张宜喜宜嗔的俏脸浮现而出,看着二人消失的方向,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雄关之侧,丹水之畔。
陈毓祥轻轻地拉着宁仲则温软的小手,漫步在暮春的河滩之上,心中一片宁静。
只有在清儿的身边,他才能够真正的百分之百的放松下来。两个人就这么慢慢的走着,没有什么亲昵的动作,也没有什么言语,可是心里却是一片喜乐。
来到这个世界,经历了失而复得的大喜大悲之后,陈毓祥对于今世的清儿,愈加的珍惜。虽然在空间乱流内失去了全部功力,导致此世不得不一切从头再来,但是陈毓祥从来没有气馁。因为他,从来不缺乏动力,变强的动力!
只有拥有足够的力量,才能保证今世的清儿永远不受伤害,才能保证清儿能够不受干扰的快速提高实力,从而避免轮回的苦厄。
两个人就这么沿着长长的丹水,漫无目标的走着,并没有使用任何的功力,每一步都完全和凡人一般,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两人热恋中相约踏青的寻常少男少女。
此时在宁仲则的体内,同心锁的光芒又是闪亮起来。一股不可见的能量流动,贯穿了两人的身体,把二人完美的结合成了一个整体。而宁仲则那残破的同心锁,也是在极为缓慢的恢复着,那个黯淡无光的符文,也是在逐渐的恢复着光泽……
原来清儿灵魂的恢复,并不需要什么灵丹妙药,对于他们来说,只要在一起,便足够了!
不过陈毓祥和宁仲则这一次仍然没有发觉这一切,毕竟前世的清儿可从来没有灵魂受损的经历,所以对于同心锁的这个能力,陈毓祥和清儿都是完全没有认识。
两个人在一起,似乎已经是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陈毓祥又似乎回到了地球水晶宫的平和日子里,心里也是感觉到无限的满足。
丹水沿着紫荆山流了一段之后,又折向东南,蜿蜒流去。陈毓祥和清儿漫步几个时辰之后,已经是到了下午时分。这里距离紫荆山脚已经是有一段距离了,忽然,在不远处的一个土丘的后方,升起了一缕丹药的香气。
“嗯?”陈毓祥停下脚步,眉头微微一皱:“好熟悉的丹药气息!这是筑基丹?”
“哈哈!成了!成了!”一个狂喜的苍老声音在土丘后响了起来:“我就说么!万宝阁给的这筑基丹的方子,明显是不合理嘛!这灵草放到一起,五行不均,爆率不高才怪!就算是侥幸成功,那也是瞎猫碰到死老鼠!如今我去掉了几种材料,果然依旧能够炼制出筑基丹来!而且我这个法子,明显爆率要低得多,估计跟别的寻常三级丹药也不相上下!哈哈!”
“葛兄真是天才,万某自愧不如!想我万某一向自诩在炼丹一道上天分过人,踏入4级炼丹师境界也已多年,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这筑基丹的方子有这样的问题!佩服,佩服!”另一个老者的声音响了起来。
“哈哈!”第一个声音无限快意的道:“其实不光是这筑基丹,咱们大夏丹药界的许多古方都有问题!也不知道当初留下这些古方的前辈是不是故意的!以前这不过是我的一个猜测,如今看来,却是非常的有可能!等到这次丹王大会之后,我便会按照我以前的猜想,逐个进行试验。如果能够成功的话,也算是为我大夏做的一点贡献!”
陈毓祥听到这里,又嗅了嗅空气中的丹香,一时之间也是不由得暗暗心惊。这筑基丹的气息,明明就是按照地球上的方子炼制出的筑基丹的气息。
自己在炼制筑基丹时,便发现了这九州大陆的方子有问题,所有的材料都不少,不过却是多了几种无用的灵草。这是因为这些无用灵草的缘故,才使得这九州大陆的筑基丹极为稀缺,甚至连三大教派都不例外。
若非是自己有着《抱朴子》里的炼丹神术,也不可能发现九州大陆这筑基丹方子的问题。说穿了,自己倒不是什么炼丹天才,不过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之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