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无不憋笑。
许褚更是鹦鹉学舌,粗着嗓音,瓮声道:“牵肠挂肚岂在人近?翁婿情深不足为外人道矣。”
扑哧!~
一众莽夫再也忍不住了,纷纷发笑出声。
“哈哈哈,陈无敌,你真行啊,枉大兄念叨得紧,你倒是多看一眼呐。”
“大兄,陈子宁不孝,抽他!”
“哈哈哈,天下思操如此者,唯子宁耳。”
伴随曹操高高扬起的马鞭及一众憨货的煽风点火,陈丛不屑地撇了撇嘴。
伸手入怀,掏出叮叮当当一串,随手往曹操怀里一丢。
曹贼斜眼一睨之下,瞬间瞪大了眼珠,马鞭方向随之一改,重重抽在许褚肩上。
“就你这憨货话多!”
许褚:...
......
......
大军入城。
又是扎营又是犒赏,再有盟主袁绍大摆宴席,热闹一直持续到深夜。
曹营诸将耐着性子熬到散场,便急不可耐地冲向洛阳勾栏。
打了那么久的仗,说不想女人那是骗鬼,正好沾沾陈丛的光。
只是众人都未发觉,酷爱白嫖吉八斗竟然不在此列...
太师府,偏角暗室。
伴随幽幽火烛跳动,曹操捧着块破石头出神。
嘴里喃喃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受命于天...”
陈丛靠在一旁哈欠连连。
他是摩挲够了。
再美的梦想,摸多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我说岳父,你要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一会等袁蜜水来了,可就晚了。”
曹操愣愣抬头。
“受命于...子宁方才说何?”
陈丛略感无语,扶着额头,大声重复道:“我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一会等袁蜜水来了,可就晚了。”
“哦...受命于天,呸!不过是块毫无价值的破石头,为父岂会稀罕?”
“岳父说得真好,比唱的都好听。”
曹操:“.....”
暗室外,脚步声起,曹操吓了一跳,下意识便捧着玉玺往怀里藏...
推门的是王越,进来的却是袁术。
带着一身酒气,一摇三晃找到位置坐好,自顾自斟满一杯凉茶满饮,才恢复了些神采。
一眼扫过室中二人,疲惫道:“我说你翁婿两个,何事不能放在白日说,平白搅扰别个美梦。”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嗯?”
袁术甩甩头,好容易眯眼聚焦看向曹操...桌案上那块美玉,在火烛映照下发出迫人心智的幽光。一惊之下酒都吓醒了。
“这这这...”
袁术轻手轻脚上前,凑着脖子来回打量,仿佛是吓跑了玉玺般...
想伸手又迟疑了,如此往复四五次,始终没敢抓向玉玺。
艰难吞咽着唾沫,颤声道:“孟...孟德兄,真,真肯割爱?”
再看曹操脸上哪有半分迷离,神色淡然自若,眼底精光流转,看着袁术就像在看一座金山。
“天授之物,自是有德者居之。不过...”
说着把玉玺推向袁术。
有陈丛在侧,他又不怕对方抢了宝贝就跑,索性大方些彰显一下气度。
“不过?”袁术颤颤巍巍捧起玉玺,嘴有点干,巴巴地望着曹操等待下文。
曹操低低一笑:“便是天命归袁,操终究不知是归本初...亦或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