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命令过曹性不能让殿下出门,但在第八天时,曹性不得不面对有人来探望殿下这事。主公当时可没说不让人来看,但要是不放行,这位来头又惹不起……
“怎么,妾身说话已经没用了吗?”此时站在水杉院子大门口的,正是吕布的妾——貂蝉,她穿着红纱裙,趁着皮肤红润,头上一支牡丹簪栩栩如生,她有闭月之美,一言一行又特别的注意,看着不妖艳反而有一份豪气。
“貂夫人……”曹性为难,但依然不放人,“莫要为难末将,要不然……末将派人去问问主公意见?再决定如何?”
“哦。”貂蝉双眼一眯。
“你家主公早就没空管这些了,本夫人来这里是看殿下缺什么,需不需要添些人手,还是说……”貂蝉一顿,又道:“你们这些糙汉子能面面俱到的照顾好殿下不磕着碰着能帮殿下缝制新衣量身子吗?!”
自然是不能。貂蝉一口气说的话把曹性逼得往后退了几步,他又见夫人带在身边的两位侍女手里捧着布,便有些松动了,但依然咬牙不敢放人,“末将自然无法像侍女那样,但主公特别交代了要守好殿下。”
“哦,主夫可有说不准人来探望。”
“这……”吕布确实没这么说过,“那倒没有,但……”
“这就行了。”貂蝉一把推开了挡路的曹性,迈步风一般速度的走进院子,霸气侧漏的掐着腰站在门外喊道:“妾身貂蝉,特来拜见殿下。”
水杉刚从床上爬起来,听见门外有响动揉着眼睛推门出来,就看见一脸胃疼的曹性,与三位对他盈盈一拜的人。之前还霸气的貂蝉变脸那叫一个快,看见门被推开秒换一张笑脸,而被弱女子扔一边的曹性只得站在一边,委屈的对殿下作揖道:“殿下可要用饭?末将去安排。”
“刚起来就吃饭对身体不好,活动一下,才能吃得多。”也不知道貂蝉是不是故意报复刚才的事,挤兑的曹性差点扭头泪奔。
水杉看不出来曹性有多胃疼,他就是觉得……
“曹性你今天不舒服的话,要不要下去休息会?我保证听话不出院子,不给你们添麻烦。”当然,主要是听吕布的话,不给吕布添麻烦。
曹性快哭了,谁再说殿下傻跟他拼了!哪里傻了,简直就是贴心小棉袄!
“承蒙殿下关心,末将无事。”就算胃穿孔也不走!
水杉看曹性没事,又扭头看向第一次见的人,问道:“对了,你刚才说你叫啥?”
“妾身貂蝉,妾身主夫乃是吕布,今日特奉主夫之命来殿下这里,看看殿下缺什么也好添置一二,再给殿下量量身子做几套替换的衣服。”貂蝉之前可没跟曹性说她是奉命来了,现在搞这么一出,弄的曹性胃更疼了,他担忧自己不会像几天前的张将军那样被杖责吧。
主夫是什么?!水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貂蝉的这句话上,考虑了半天才揣摩着听懂了一半,这几天他虽然有在学,但依旧有很多词语不懂,吕布又不准他问别人,每次都只能攒着等他来才能问。
水杉记下了这个新蹦出来的主夫词,虽然貂蝉的话他听的半懂不懂,但已经明白对方跟吕布是有些关系的。
貂蝉也不催,见水杉露出了然的表情才道:“殿下在院子里稍作歇息,之后的事情妾身去安排。”说完,对着身边的两侍女挥了一下手,让他们上去给水杉量身,自己则安排院子中的侍女收拾屋子,然后摆上饭。
曹性站在一边完全成了木头人。咬手绢!这些事情之前都是他在安排的!
吃过饭,貂蝉拉着水杉在院子里有说有笑的溜达来溜达去,当然,一大部分时间水杉都保持着茫然的状态,根本听不懂貂蝉一大秃噜的话在说些什么,曹性见貂蝉也没准备带殿下出门,便退守在了大门外。
曹性走后,貂蝉直接将水杉拉进屋,让侍女守在外面。
“殿下。”貂蝉突然就对着水杉行了一个大礼。
终于不用被摧残了。水杉松了一口气,见貂蝉这样忙问道:“怎么了吗??”
貂蝉看了眼吕布用来监视她的侍女,确定她们没往里看,才低声道:“殿下每日独自一人呆在这里,不觉得孤单寂寞吗?”
孤单寂寞???
貂蝉见水杉表情茫然像是不懂,想起某人的话心下一动,又道:“妾……貂蝉是说,吕布这几日都没来看过殿下,殿下不觉得孤单寂寞吗?殿下想让吕布来吗?想让他陪着你吗?”貂蝉一直在观察着水杉的表情,见少年越来越向着她所说的话里想,已经明白吕布不准人来见殿下的原因。
要说这孩子单纯的话,真是蠢到傻了,问什么答什么一点戒心没有,说话却有条有理,又不像脑袋坏了的,这孩子这样也不怪吕布对外面人严加防守,但也只到此为止了。
“殿下难道就不想出去看看吗?”绕了半天,貂蝉终于说道点子上了,这次她来主要目的就是带殿下出一次院子。
当然想,但是离开会给奉先添麻烦。水杉虽然记忆残缺,却磨灭不掉他正在活泼好动的年纪,若是吕布准了,他能天天不回院子在外面逛荡。外面的世界多好啊,有好多不认识的东西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