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硫磺?”
孙乾见种平的一点不在意金铁玉石,反而一问追问硫磺,忍不住出言劝解:“伯衡,你如今尚未及冠,何必汲汲于道术?服丹练药终究并非正途……”
他也听闻种平有什么服气之法,可以辟谷绝食,心中颇不赞成。
种平知道孙乾误会了,但也没办法给孙乾解释自己想研发黑火药,只能严肃神色:“公佑放心,这硫磺于修水闸有大用,并非是我要行求道之事,烦请公佑务必替我留意,若是有什么消息,一定告知于我。”
“即使如此,我稍后去见德枢,亲自同他说。”
孙乾对种平还是非常信任的,见种平神色郑重,这下也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诶,宪和来的正好,二将军和三将军那里可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种平刚同孙乾告别出门,恰巧撞见简雍回来,种平于是顺口问了一句。
简雍看着种平穿着一身短褐,拎着手杖,料想种平是要上山,笑着开口:“不止二将军这几日传了信回来,我手上还有个新消息没传开,伯衡若是听了,少不得要大吃一惊。”
种平闻言心生好奇,但知道简雍是故意吊自己胃口,反而先问起关羽:“先说说交趾的情况?”
简雍见种平没上当,故作失落,那手拍了拍种平的背:“伯衡,你有时候真不如公佑有意思。”
“那士燮确实是个有为之主。”他开玩笑点到而止,很快步入正题:“据二将军心中所言,观其行军,自有一番法度,先前面对番氏兄弟叛乱,虽有败绩而军心不乱,夜间骤然召集兵将也不见阵型有散,止观这二事,便知其治军之能。”
种平若有所思。
“再者,其治下赋税三十取一,百姓见到军队驻扎不见畏惧,常有奉酒食引路径之举,由此观之,士燮治交趾与主公昔日理平原不遑多让。”
简雍对士燮评论颇高,但是眉间并不见什么愁色,种平猜想简雍接下来一定会用一个“但是”做转折,说起士燮的缺点。
一般人可能确实会如种平所想那般去做,可惜简雍不走寻常路,也许是打定主意要看种平失态,简雍下一句直接来了一个大拐弯:“伯衡可知,就在昨夜,吕布不敌曹操,本欲至扬州投奔袁术,却又遭拒,狼狈之下做了丧家犬,仅带着百余骑奔逃去了江夏?”
种平摸了摸下巴:“温侯挺能跑啊……这一次是不是又走的小道?”
简雍一愣:“伯衡莫非先我一步得了消息?”
种平摇了摇头,心里盘算着曹操竟然打吕布打了这么久,看来先前离开许都时听闻西凉马腾有异动是真的了,搞不好是韩遂撺掇的,不过既然没听到打起来的消息,多半马腾还是走了历史上的老路……
不过现在看来,难不成东汉第一跑路王要变成吕布了?
种平思维跳跃,想到此处,不由得晒然一笑。
吕布能不能在荆州立足,端看刘表什么时候咽气,倘若吕布真有几分运道,刘表这几日便咽了气,弄不好这吕布还当真能在荆州东山再起,倘若不成……这次恐怕真就插翅难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