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山头不说,还要在自己身上吸血,那自然更不情愿。
自己和张牛角的理念不合,瘿陶之战后,大概率也要分道扬镳了。
主要是不想和他们有太多瓜葛,被朝廷打上‘反贼’的名头,那想要接受招安就难了。
张研则是听得莫名其妙,反而是旁边的苏术,这小老头眼睛转溜一圈,会心一笑。
苏术能当主簿,而张研只能当长史,这的确是有原因的。
苏术年纪大,当学官正好。可张研和周安年纪轻轻,却只能坐冷衙门,扣除背景的因素,才能和情商低也是硬伤。
倒是后来加入的几个‘参军’,如今也是在蠢蠢欲动,找机会后来居上。
傍晚的时候,张牛角派人过来,请杨浪过去与会。
钜鹿和赵国那边的郡兵,就在三里外虎视眈眈的。若非畏惧这边人多,只怕已经打过来。
张牛角败了一阵,对士气打击很大,若再开战,那就必须打赢,这样才能鼓舞士气。
怎么打,张牛角和褚燕商量一番,发现不知道要怎么打!
最后只能把杨浪叫过来,从他那里学习野战的‘先进经验’。
还有一点,就是从元氏县开始,杨浪隐约就是军中的军师。
“渠帅,看到您身体安康,属下很欣慰。”杨浪进入帅帐,笑着来到张牛角面前。
杨凤已经没有跟过来,他知道自己这侄儿能做得很好。还有就是苏术准备开课,他打算去听听。
当初给自己启蒙的,如果有苏术这水平,自己和兄长也不至于落草。
“多亏贤侄的祝福,我才能恢复那么快。”张牛角笑道。
当时的情况的确神奇,杨浪走后不久,他的情况就一点点好转,到傍晚的时候,居然就痊愈了。
顿了顿,继续说道:“贤侄,如今两郡近万郡兵在三里外虎视眈眈。不把他们解决,以后可能还会陆续有官兵过来,有什么办法,能把对方拔掉的?”
“办法有,只是渠帅要受点委屈。”杨浪想了想回道,“军中得给渠帅办一下丧事……”
张牛角闻言差点暴怒,合着要自己死呗?
好在人也不是太傻,转念一想就明白了。
杨浪的意思是让自己诈死,吸引对方来攻,趁机伏击他们!
只是给自己办丧事,这多少有些不吉利,也难怪杨浪说自己要受点委屈。
“能赢就行!”张牛角想了想,最终同意下来。
不过是个假丧事,就当是辟邪,反正自己也刚刚死去活来的。
张牛角发话,立刻就有人开始布置营地,原本好好的营地,立刻就遍布素缟。
营地里面哭声阵阵,哀嚎声持续不断,三里之外都能听到。
钜鹿太守郭典,和赵国相刘衡登上城头,看向敌营的方向。
“贼人营地那边什么情况?哭得那么惨!”刘衡有些好奇地询问。
“应该是有人死了,莫非是之前那个贼首?”郭典闻言仔细听了听回道。
“这是个机会!”刘衡大喜,“这是突袭的好机会!”
“国相,当知哀兵必胜啊!”郭典还有些顾忌。
“怕什么?”刘衡大笑,“今晚入夜杀过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就是!”
郭典闻言一愣,随即觉得这很有搞头,当即点头附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