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品>女生频道>【三国杀同人/贾诩右】狐言(绣诩/儒诩/丕诩/?诩)> 【绣诩】无言(路人强迫清水无C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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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诩】无言(路人强迫清水无C入)(1 / 1)

回乡途中不巧遇见氐人,因贾诩握着段家信物,那些氐人虽暂时信了他自称段颎外孙的说法,却也不甘心他带着给他们的空头支票轻飘飘离开,总要收些利息才好不是?

常年眠宿山林的盗匪没什么讲究,见他一张好皮相倒起了歹心,几人便把这段家小公子团团围住,一左一右说着粗鄙之语。

这段家小公子倒也识相,低着头无视他们动作笑骂,径直乖巧地含住那腥臭的男根。四周还是未散尽的血腥气,上一刻还在马车中谈笑风生的同窗早已永远闭上了眼,贾诩面上不显,心中只暗叹,这吃人的世道。

他却还不想这么早就把性命交代在这处无名山上,是以无须做无用功激怒对方,待达成目的自能离开。若说是忍辱负重也罢,谁不是为了活下去呢。

他一手握着一根,口中被另一人的物什塞得满满当当。氐人像看见什么稀罕物似的,用力揪起他银白色长发,好教他抬起头来。贾诩吃痛地眯起眼,口中却并未松懈,小心翼翼控制着牙齿不要咬到什么。这人大概是这几个人的头儿,旁边两人已经显出些焦躁情绪也不敢吱声。

贾诩余光扫过侧身之人,思绪翻涌,陡然间对上远方一双熟悉的、带着惊讶的暖褐色眼睛。这人怎么会……他瞳孔略微放大,脸上仍是没什么表情,不过须臾,还是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他实在过分认真乖巧,这氐人头头大抵也是满意的,口中骂着什么他听不懂的话,喘息愈发急促。

风穿山林惊起燕雀长啼,鸣叫未绝之时,方才还藏身着的少年飞身而来,长枪一瞬从背后刺透贾诩面前氐匪血肉之躯,溅起一蓬血花。片刻前还沉溺美色的家伙顷刻措手不及便断了呼吸,另外两人震惊之余无力抵抗,也随即死于这招式凌厉的百鸟朝凤枪之下。

贾诩早灵敏地躲在一旁生怕祸殃池鱼,但张绣到底有分寸,别说伤到,那一袭白衣上仅有尘土和细微血迹覆盖。

终于能够完全放下心来,贾诩眉目低敛兀自整理衣冠,散乱的刘海垂下些许,遮盖住小半张脸。他脸上仍是清凌凌的淡然,方才的事于他其实无甚所谓,只是到底被小孩看到了影响不太好……说起张绣,自己与他也有些年未见了,不曾想到,重逢竟是这种情景。

待贾诩重新抬头,面前的小少年已散去了刚刚的果决勇断,水汽氤氲了他的眼眶,隐隐要落下泪来。张绣把自己的外衣给贾诩披上,本想克制着亲近之意,但对上贾诩有些讶异的表情还是没能忍住,少年的怀抱温暖热烈,连带体温也传到贾诩受了风寒的身体上。

“先生……您受苦了。若我、若我能再早些赶来……”

贾诩笑起来,如从前那样揉揉他的脑袋。他嗓子有些喑哑,却流着温柔,“阿绣明明做得很好。”

一个短暂的拥抱结束,张绣看着贾诩雪色长发因那恶行而缠成不明显络状,才刚想起自己小包袱中应还有剩下的皂荚,嘴上已经快言快语说道,“我带了皂荚,先生也累了,我来帮先生洗头吧?”

语罢两人皆是一愣,张绣急忙找补,“这附近恰巧有处小溪……我知先生素是喜净……”

贾诩点点头同意了此番提议,忽而问道,“还有多余衣物么?”

“啊?当、当然!”

张绣才学成归来出师下山,简单的洗漱用具与干净衣物一应俱全。他挑了件最新的递过去,贾诩也毫不避讳,伶俐地解开身上脏乱的衣衫,就势要简单洗澡的样子。

张绣扭过头,只觉得有些脸热,开口道,“我替先生看着周围。”

溪流清浅,水深尚不到腰。贾诩也并未远离,只是在岸边洗浴。张绣瞄了眼地上染了脏污的衣服,只觉得无由来心中发闷,视线不自觉飘向水中之人。没了束冠,先生一头柔顺的银白长发便散在水面,于阳光下泛出光粼的彩调,衬得人迤逦如水中精灵。

先生当然不仅是姿貌昳丽,才学也是最顶尖的一拨。可是,可是这样好的先生,这样好的人,却在前不久被强迫着做那种腌臜事情。如果自己能够再强大一些,是否便不至于让想要保护的人遭遇此番?

如果我能一直在他身边,如果这世道可以再太平一些……就好了。

……

又因噩梦惊醒,张绣猛地睁开眼。虽然他糊里糊涂成了主公,与军师挑灯夜读抵足而眠倒也不是常有的事情。他突然梦见他学成归来的那日,好在从中挣脱后,眼前所见是贾诩难得安然的睡颜。

明明知道不该再吵醒日夜劳累的谋士大人,但一个小小的声音自心底冒出来,告诉他,去拥抱。

难得任性,张绣把贾诩抱得像要揉入骨血。这下再不能安睡,贾诩呼吸一窒,尚未完全清醒,只模模糊糊地拍拍他,问道,“怎么?”

并未想过要瞒着,张绣轻轻地开口,“我又梦见……”

张绣并未继续说下去,但贾诩当然能明白这个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少年口中的未尽之语。他思绪已经从沉睡的虚空中落回现实,已然完全清醒,贾诩无奈地回答他的小将军,喊他,“阿绣。”

都过去了……本要这么说的。但察觉到张绣正在轻微颤抖,贾诩只好安抚性地吻上将军的侧脸,张绣也静静回望他,两人视线于此刻交汇相融,被这双晶莹剔透的紫眸所注视着,错觉竟能透过灵魂平息那些叫嚣的乱绪。

两人仍就此相拥,享受着温情。贾诩问他,“阿绣,睡不着么?”

张绣想了想,迟疑地摇摇头,他已经过分打扰先生,怎能再劳烦。

但贾诩只是露出个微不可察的笑,年长的谋士只有笑起来的时候才能让张绣注意到眼角轻微的细纹。张绣看着贾诩愈发靠近,最后在他唇上留下个吻,他再不敢看了,紧张地闭眼,再次睁开时换成凝视对方纤弱的脖颈。

那日里的景象仍旧清晰可辨,贾诩的喉结上下滚动,口腔吞吐着氐匪的物具,口水因吞咽不及向下滴落,沾在衣襟、和贾诩自己的长发上。

他低低的声音夹杂了无由来的泄气,“先生……”

“现下只有我们,阿绣。”

如同贾诩能明白张绣,张绣也知晓贾诩未能说出口的话。他虔诚地再次抱紧乘月仙,虔诚地亲吻他的天下。

此夜无言。

彩蛋是诩给绣口,同样很寡淡_:3∠_

01

初平三年,十月霜降。

七扭八拐绕进一处僻幽小院,大门边上却连个看守的侍卫都没有,一眼望去冷冷清清。来者挑眉,对此倒毫不意外。他脚步如鬼魅无声寂静,熟门熟路踏入别院书阁,还没来得及说话,反被主人先发制人。

贾诩正捧着应选的士子名册,头也不抬。或许是脚上长了眼睛,无须辨认便可准确无误地喊他,“文优来了,坐罢。”

“是某叨扰。”

外头虽也算不上冰天雪地,但内室的温暖直入人心,李儒好整以暇地掀开兜帽,黑鸦羽扇也随意搁置在案上。他微微一笑,转头便瞧见旁边空置的胡床早已铺好了锦缎软垫,好似主人为了某个客人刻意准备过一番。他与贾诩素来要好,也向来没那么多讲究,此刻便恭敬不如从命,毫不客气地坐下。

案上除了几册简牍还有一只成色润泽的青釉茶釜,犹冒着丝丝缕缕的白烟,想来是他来得凑巧,恰逢贾诩才煮完茶不久。

李儒不由得莞尔,他这义弟倒是一如既往懂得享受。从前董卓尚在,自己这半个董卓心腹揽了大部分公务,而对方比之眼下此时更甚,整日里都是喝茶与吃点心,竟生生比起初来城中时要圆润了不少。虽说朝纲祸乱汉室衰微,内部党争任谁也无法忽略不计,董卓一死亦有李傕郭泛之流把持朝政,正是虎狼盘踞尊前。贾诩斡旋此间时常头疼,但好在也算保住了表面上的平衡。连当时逐渐淡出政治中心的他都忍不住咋舌,贾诩时不时便得要安抚几匹不听话的西凉狼,群狼环伺,稍不留神便是被噬咬殆尽的下场,可那群恶狼反倒对他又敬又怕,倒真是属实不易。

无论如何说道,李郭之乱到底并非本愿。贾诩推了侯爵、推了尚书仆射,到最后实在推脱不开,只好勉力上任了尚书,掌管选拔人才,同时也修正了现有制度中不合理之处。而当时所谓“论功行赏”,身为西凉军唯二军师的李儒自然也在其中,李傕要推举他为侍中,李儒浑不在意,此事理所当然被献帝拒绝。不过自初平元年那骇人听闻事件之后他便已声名狼藉,此番李傕行事或是无心,他却能借此当做一面挡箭牌,也算尽最后的气力去吸引些许火星,以此转移部分人的视线。

是瘦了。李儒瞟了眼对方宽大袖袍之下的、正捧着长卷简牍的纤白手腕,暗自感叹他们初见时这人也是这样,身材高挑却瘦。他从前随董卓为政,上好的赏赐数量不少,这两年欣慰地觉得好不容易终于能把人养圆润些,不曾想朝往夕来又是还了去。

贾诩对他的灼灼视线习以为常,他不紧不慢卷好简牍,袖手一翻不知从哪变出两个小巧茶盏,一人一杯摆在双方面前。

李儒的注意力重新转回到那只茶釜,少顷眉头一皱。

“这青釉已经开始老化,倒是不美。文和自不会委屈了自己,莫不是那礼官胆大包天,竟敢克扣俸禄了……”

李儒语气还是一贯柔和,这话说到后面不免含了蚀骨阴冷之意。贾诩丝毫不惧,只是自顾自小口品茶,放下茶具后迎着对方目光轻笑。

“怎会,文优多虑了,现在朝中情况你也知晓。诩只是用惯了它,而眼下纷乱未止,日后安稳些许才有余力去捣腾,到时候免不了再与文优一同煮茶论道。”

于是李儒也笑着点头应允。

贾诩又突地询问,“文优,京城可冷。”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又含糊不清,但李儒怎会不解其意。他捧着茶盏的手稳如泰山没有丝毫抖动的迹象,面对着贾诩时,这张笑脸几乎一如既往。

李儒道:“怎么,文和是看上了我这件黑貉裘不成?巧则巧矣,不知是谁那般可心,竟赠与我成对两件裘服一黑一白,我素来喜着黑,而雪色衬你,放在我那儿也是明珠蒙尘。今日竟忘了一并捎上,不若我即刻遣人取来。”

贾诩定定看着他,黛紫的眼睛沉静而幽丽。并不续接李儒的话茬,空气便悄然凝滞在此刻,停顿少顷,他方才继续开口,“……文优有急事召我即可,缘何亲自动身。”

“外头天寒,你不是最最怕冷。”李儒大笑,“既担你一声‘义兄’,我自然不能让你犯险。文和你瞧,如今这不是还好好的么?吾既非人,不遵五常道法,德行有损便以天酬寇。蛟破劫才化龙,而局限于此的蛟注定无缘,无用之人死不足惜,闇弱之蛟饮鸩又何妨!我到底年长你这么多,散些修为也做不得甚,且放宽心罢。”

02

元年时董卓专政,大权在握,自然恐惧失去这令人迷醉的富贵。昼警夕惕各地以迎弘农王复位为名起兵讨之,如此思虑不安,董卓竟决计将其先行害死以绝后患。这当然不是一拍脑袋就决定下来的毒策,虽说已被酒色笙歌乱花迷眼,但董卓到底不是蠢人,涉及身家性命的关头仍旧头脑清醒,首先便去问了心腹李儒。李儒自董卓鹰隼般的眼神便知此事必将行之,可董卓暴虐,李儒亦不会舍命上谏,只是遂愿而问,此计可行,董公想必已有腹案。董卓道,此事非一般人不可为,文优乃吾之臂膀,文和亦有才学却鲜少外露,虽说他是你所荐,吾却难见他的忠诚啊。李儒行礼作辑,回道,正因如此,由在下去做为上,宵小贼臣方知董公真意,儒惟愿见公称首,吾等此心便如日月昭昭,此举也可威慑天下。董卓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文优的心意吾自知,想必文和亦是如此罢。

之后永安宫内,弘农王与何太后母子被强行灌下浸了鸩羽的药酒,刘辩悲歌而唱,逆臣见迫兮命不延,逝将去汝兮适幽玄!唐姬举袖而舞,李儒冷眼觑着唐姬送弘农王最后一程,在其毒发倒地后,暗中唤人将已哭成泪人的唐姬架起,护送离开。

前尘此般……他又如何能够真的宽心呢。这并非是简单的、散些道行修为便能解决的小事,山野精怪修行不易,行此天谴,不仅日后难以再精进一步,炼体虚弱,更易平白无故折损。

贾诩轻叹。他自己的手经由屋内碳火熏烤已染了几分温暖,这份热度又随着他的动作传递到李儒手上。李儒手指冰凉,被贾诩以手掌覆住时下意识一颤,倒没有挣开,只是反手将其握紧,细细摩挲。靠得过分近了,贾诩雪白长发在光照下竟似银河流淌,发丝滑落在李儒颈间,是贾诩探过身,给予他一个清浅的吻,一触即分。

唇与手掌一并离开自己,李儒无奈地低头,手中已然多了块玉佩。此物样式大气古朴,上刻蟠虺纹样,手感温润上佳,隐隐有灵气波动,说明主人已温养多日,赠与他辅助恢复也是早在筹谋。

李儒心中一动,抬首恰对上贾诩似笑非笑的一眼。对方一双狐狸眼微眯,语气尽是揶揄。

“莫发呆了,还请文优仔细收好。这可是在下夙兴夜寐,耗费心神才精养而得的好物件……”

“是,是,我便却之不恭了。”

李儒腹诽你这懒狐狸自言夙兴夜寐也未免太过托大,耗费心神倒是真。他才不与贾诩假客气,径直把玉佩迅速又小心地安放妥当。而别说是如此珍贵的东西,就算是对方梳毛时候掉下来的一撮狐毛,但只要是贾诩所给的,那便足够了。

贾诩满意地点头。忽而又想到了什么,问道,“是以,文优今日到底为何事而来?”

“无事自然也可来得,我只是来看看文和。”

贾诩无语凝噎,心中暗骂你这副孱弱样子,无事不在家歇息还敢瞎跑,冻死也活该。一甩袖子扭身便拉上了帷幕,端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闭门送客。

李儒揣着玉佩心满意足地走了,想着文和万事藏于心里,看着冷情又寡言,但到底是舍不得他死的。

03

兴平二年。

李儒已消失许久,传言纷纷说他多行不义,报应不爽,究竟死在哪个角落也无人在意,百姓众人拍手称快。

樊稠身死,而李傕郭泛两人矛盾日益激化。李儒不在,贾诩自然成了这群西凉豺狼的首脑,这群武夫胆大包天,打的是胁持天子的算盘,虽说是与贾诩商讨,却一意孤行,并不听从贾诩劝谏。

张绣寻来时贾诩还颇感意外,祖厉张氏与姑臧贾氏同样处于武威,从前便两家交好。而张绣失恃失怙,早早独立,年少便已是郡内豪杰,叔叔张济乃镇东将军,明明有行使便利的机会,可张绣还是坚持从新兵做起,见惯沙场生死,到底成熟稳重不少。犹在武威时,贾诩与张济相熟,也时常见到张绣,小少年惯爱听他讲些兵法军略,自身天赋也精于此道,教学起来自然其乐融融。

张绣个子拔高了不少,得到允许入内之时,脸上的笑容倒和从前被先生鼓励夸奖的小少年一般无二。

“阿绣,可是有事?”

贾诩喊得随意,毕竟张绣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虽然长在狼堆里,但一点不似狼般凶狠,看着倒像是某种温顺的食草动物。他们之前便关系不错,现在见面不多也常通书信,因此说起话来半点不显疏离。

“李郭二人狼子野心,欲背道义,我已修书于叔父说明情况,想必很快会有回音。”张绣正色道,“先生,眼下长安并不是久留之处,不如到时候随我们离开,一路上也好互相照应。”

张绣这次当真机敏,早些时日自己也曾修书张济请他前来,倒是想一块去了。贾诩看着他,掠杀声伴着火光冲天,所过之处横尸遍野,那几日长安街道的惨状清晰闪回脑海,到底心中有愧,此时抽身为时尚早,况且……

“我既受国家厚恩,便不可就此背义而去。此间情况我已有数,多谢阿绣你还想着我,但仍恕我不能答应你。”

……况且。世人皆道毒仕李儒已死,贾诩却知,那家伙一定还在某个角落活蹦乱跳。

张绣听闻他的答复毫不意外,西凉人独有的深邃眉目做出如此表情时格外有感染力,他深棕的眼眸凝在贾诩身上,赤诚而坚定。

“果然是先生的选择,我明白了。如果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先生尽管与我说了便是。”

语罢,张绣一边道歉自己打扰了先生,一边利落地便离去了。贾诩失笑,目送他走远,视线转回轻巧落在案上的信鸽。头顶一点墨,是总见的那只,但是,信鸽腿上却并没有系着什么信件。信鸽亲昵地跳过来,用柔顺羽毛蹭蹭贾诩的手指,复又飞走。没有刻意去追寻踪迹,他对李儒之意心下了然,蒙蔽天机不易,且望君珍重。

同年六月,张济赶来长安劝和李郭二人,助献帝东迁,贾诩上还印绶。

十一月,贾诩投靠武威段煨。

建安元年,张济身死穰城,张绣接管部队,遵刘表屯于宛城。贾诩修书于张绣以表心意,张绣欣然迎贾诩,将其接回南阳。

04

宛城并不算太大,却因为只有他一个文臣而显得事多压身。

贾诩揉揉眉心,只觉得从前闲适的逍遥日子一去不返,如今每日都有公务等着他处理,大抵是什么报应罢。好在张绣这小子还算上道,点心茶水一样不少,看他劳累还自告奋勇按摩,势必给他营造一个完美的办公环境。

冬天冷,左右也不出门,而既然都是待在里屋,那办公与读书亦没有本质区别,若是没有别人来打断静谧氛围就再好不过。张绣永远没有自己才是主公的认知,敲自家先生大门时总是恪守其礼。得了贾诩一声没好气的进来,他笑容扩大,迅速转身入内关了门以防寒气内侵。

贾诩垂着眼,面不改色在简牍上写字,张绣没出声,只静静看着先生运笔如游龙,常人做来没什么特别的,偏偏先生如此举动就格外赏心悦目,总也看不够。到现在也总是不敢置信,先生主动写信件吐苦水,并说明想投奔自己……

“你拿着的是何物?”

“先生一看便知。”

结束了回忆,张绣眨眨眼,献宝似地把抱在怀里叠放整齐的东西展示给贾诩瞧,雪白绒毛温暖喜人,是十足保暖的好东西。质地用料皆属上佳,纹样也是精致低调的款式,好一件手工白狐裘——如果忽视有些凌乱的线脚的话。

贾诩收回目光,直直对上张绣的眼睛,话语间无比真诚。

“恐怕要辜负将军好意,在下并不喜着狐裘……”

辜负,不喜。张绣将这两个词反复咀嚼,溺进先生黛紫的眸。其间如深潭静谧,亦能瞧出贾诩并非故意推辞,也不是嫌弃他歪七扭八的针线活,而是的确单纯不喜狐裘而已。唉,如今细细想来,先生的确从未穿过狐裘,这事实在也得怪自己太过粗心。他霎时有些讪讪,思考着说些什么才能少些尴尬,还未等张绣想出个所以然来,贾诩便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伸手把这狐裘往自己处挪去,再重新叠好放在面前。

贾诩忍不住笑起来。

“阿绣怎么这副表情,送我的莫非还想收回不成?”

“不不不……怎么会!”张绣连连摆手,一张俊脸几近涨红,“总、总之先生能收下就再好不过了!”

也仅限是收下了,毕竟他实在不可能穿。贾诩默默地想,不若挂在显眼处得了,也算不浪费。

张绣晕乎乎走了,还不忘叮嘱贾诩早些歇息。一瞧时间不早,贾诩着实不能委屈了自己,当即将文书略微整理后便洗漱入寝。

他向来觉浅,一睁眼便见窗台上多了条小蛇,沐着月光格外吸睛。本就不如何惺忪,这下彻底清醒了,贾诩把小蛇拎到自己面前,食指轻轻戳弄柔软的蛇身,开口喊它,“义兄。”

蛇鸣嘶嘶,竟口吐人言。

“我来看看你。”

“……倒也无甚好看的,自然不似从前。”

贾诩语气淡淡,看向案牍,上面文书分成几堆,叠得整整齐齐。

桌上尚有之前被遗忘的冷茶,也就对着李儒这般肆无忌惮了,贾诩把冷茶往小蛇面前一推,不忘开口,“子时了,文优想必舍不得我这时辰煮茶。”

光用看的,李儒都能看出这茶水与之前在长安时贾诩惯喝的不同,甚至还要好些不少,而茶具也整套换了新的。

“文和似乎比之前还圆润些。”

可不么?虽说宛城不过那么大一城,但是张绣对着唯一的军师可是实打实的好,有什么好物,自己没有也必须给先生送上一份,贾诩又实在不擅长拒绝张绣,于是便成了此般。

多长些肉好啊。李儒感慨,他这些年因为蒙蔽天机必须小心行事,不可牵连贾诩,这才主动断了联系。贾诩自然明晰,而没有他在旁自然也是能过得顶好的,但自己亲眼看过,知晓同样有人以一腔真心待他,便还是舒心不少。

“便当你是在夸我吧,忙完这阵子少不得再瘦下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在贾诩身边的李儒也难得可以放松,重新化为人形,不由得一眼就瞧见那件挂在墙上的白狐裘。

李儒狂笑起来。

“那小子,哈哈哈哈……怎给你这老狐狸做了件狐裘?”

贾诩面色一黑。

……别以为狐狸化作人形真能自带狐裘啊!贾诩忽地想起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文优这家伙,从前说要赠他的裘服到现在也没个影子虽说他不是真的为了件衣服,眼下又怎敢笑张绣的!

“有甚好笑的?!我喜欢不行么!”

发出来主要目的是,让这一章节显得有荤味……总之其他的待补

09

【常规abo,a绣xo诩】

诩的眼神失焦,表情空茫,压抑许久的情期来势汹汹,搅得他神思恍惚,此刻天才谋士的冷静头脑也无暇思考更多。

实在被汹涌而至的情潮折腾得无力,他乖巧地躺在将军身下,耳边嗡嗡听不清声响,模糊视线瞧不见清晰人影,单被对方气味完全包裹的安心感是无与伦比的,因此诩还是尽全部力气配合,时而有气无力地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哼。

进入情期的诩把原本安全期的绣也勾入其中,好在绣还保有些理智,问诩,先生还认识我么?

诩皱着眉端详他少顷,紫眸眯着,才缓慢地问,是……阿绣……对吧?

还认识自己是谁就好——本来绣是要为此松一口气的,但诩下一秒就再次开口:现在,标记我。

绣有些惊讶,又觉得自己是在趁人之危,犹犹豫豫说,在这种情况下永久标记先生的话,我……

诩眼睫颤动,失落地垂下眼:莫非阿绣你……不愿意如此……也罢。

绣急忙要解释,又听诩说,将军……若真不嫌弃在下,便填满我罢。

……于是画面一转就成了,绣的一根插入了诩的穴里,而那口穴生得娇小可怜,因此绣也不敢放肆,只浅浅进了个头,而身体被操开的诩轻轻地喘息,嘴里喊他将军,喊他阿绣,说好舒服,再深些。

诩的话绣自然是百分百照做的,担心诩的身体于是进很慢,结果到后面绣都感觉诩的穴就这么浅应当吃不下更多了,可还有一小节阳物没有完全进入。

绣就着已经插入的部分慢慢抽插,结果诩的敏感点也浅,这下被绣的前端狠狠碾压研磨,诩爽得潮喷不停,甚至头一次哭了出来,漂亮的眼睛湿润着,不知道是在求情讨饶还是求操。

……但是还没全部进入,诩就已经这个骚样了,再过分一点又会如何呢?绣想了想,狠狠心再往里,似乎戳到了生殖腔的入口处,诩惊叫一声,双手搭在绣身上,已经被操熟的他脸上本是一片春情的媚态,却因绣这一下变成一些惊慌失措。这种表情出现在诩身上几乎是头一遭,绣仔细看着他下意识的神态,以唇描摹对方的曲线,心想先生方才明明这么主动让自己插,现在的表现似乎有些奇怪……

绣毕竟也是凉州好男儿,虽然对着先生的时候乖得像拔了牙的狗,但其实他可是狼来着。绣干脆再接再厉,恰逢那深处可怜兮兮开了道入口,于是一下子草进了诩的宫口,一整根终于完全进去了。

诩里面含得他特别特别舒服,那处紧得不行,还又软又湿,绣爽得头皮发麻,又觉得先生应该是天赋异禀,不然怎么初次就这么会勾人了?

绣还是忍不住低头咬住先生的腺体,他当然很早便想过这么做,而此刻又得了先生的邀请,使得这一切分外名正言顺。

两人的信息素交融,绣能感到先生身上的气味正在发生转变,先生身上掺杂了自己的气味,便也意味着先生以后,就只是他张绣的oga。

被标记的感觉无与伦比,带来的刺激也空前绝后。诩只觉得后颈和下身的刺激都太新奇太超过,被绣这突然一下操到失禁,内里也承受不住似地开始阵阵收紧,最后也是出了不少水,被干的翻白眼直接就晕过去了。

但晕了也要被绣翻来覆去干,谁叫他真把狼当狗不识好歹一直在勾引……而刚刚形成永久标记的两人,被迫延长的情期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结束的。

日子悄悄过去,不知不觉马上便是寒露时节,实则并没有过如此节日的风俗传统,并非中秋,今夜却也有一轮圆月高悬,不正是好景待人么?原本是想带几碟精致小菜,再拎一坛凉州酒,与先生一道喝酒赏月的。但细细想来,前几日正是特别忙碌的时候,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歇息的空档,先生又是这般喜静的人儿,也该是好好放松放松,不然在自己这反倒还累病了如何是好?哎,既想与他待在一块儿,又觉得自己或许不应该去多加打扰才是……

张绣挠了挠脑袋,一团乱麻,还是决心不去过多思考,自己硬要去纠结这些怕是到后天也想不明白。既然自己想他,那便去见他罢。于是终是破罐子破摔般,拎了案上放了不知多久的凉州酒,起身。

将将大步走到门口,正要推门,这门便与他心有灵犀般自行打开。张绣眨眨眼,来人正是贾诩,对方银白长发在清冷月色中如星光流淌,熠熠生辉,身形几近被这月华镀了层圣洁光晕,真真是仙人之姿。张绣看得略微入神,而此刻,先生见他呆子似仍杵在门口,轻轻挑眉,朝他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向他示意手中的食盒——

“阿绣堵着大门,莫非是不欢迎诩么?”

待对方好听戏谑的声音入耳,张绣方才回过神,掩盖面上羞赧似地轻咳一声,急忙揽着贾诩肩膀把人迎进屋内,解释起来也差点结巴。

“怎、怎么会?!我当然欢迎先生了!只是,呃,有些意外,我也恰巧想去寻先生呢,却被先生抢了先……”

他说到后面不免带了些为刚刚踌躇而懊恼的情绪,被贾诩尽数听在耳中。军师的视线从将军的脸挪到被重新放回几案上的凉州酒,心下了然,不由失笑。

“却是在下不请自来打扰将军了,南阳补充物资不易,难为阿绣上心,竟还备了这等好酒。”

“哈哈,其实先前带的也没多少,现下只剩两坛了。中原酒虽然也不赖,可我总觉得比不上我们凉州的烈酒……毕竟是与先生共饮,自然要喝这个了!至于最后一坛,等……等下次打赢了仗,再与先生、与弟兄们一同在庆功宴开了这泥封!”

谈到酒、谈到共同的家乡,张绣的话显得比以往更多了些,他边说边麻利地布菜,丝毫不耽误。

贾诩便静静听着,也或许是在出神。待他说完点点头应了声好,旋即挽袖为将军满斟。

虽然在军师眼里,诸如此类的行为都是分内的事儿,实在算不得什么。就算两人不是上下级,也仍是朋友、或者更深的关系不是么。但张绣是个例外,是个从不把自己当主公的“主公”,向来只有他伺候军师的份儿,哪能让先生为自己如此行事呢。但贾诩做的事情他亦不会多嘴,因此只好受宠若惊地双手捧着酒盏,一边念叨着多谢先生,一边跃跃欲试作势要碰杯。

既然是夜间小酌私下闲聊,贾诩便也由着张绣,无奈地与他一同饮下节。简言之就是,兄弟两人从小失散,一个做了杀手,一个被曾交好的秦家所收养,当然原因是因为当时秦夫人并未有亲子,于是发散了衍生,这个亲生的小公子会与他有什么碰撞呢。

小公子平日里温顺腼腆得过分,因而此番朝他释放好意,邀请一道品尝新进的美食与果酒时,面对着那双眼睛,诩并没有找到什么推辞的借口,毕竟秦家长公子不在,自己只好充当起陪小孩的角色了罢。

面前的孩子分明有一张漂亮的天使面容,看向他时也总脸红,被诩调笑般问能不能饮酒时还是蚊呐一般应了声,辩解自己好歹也快成年。这果酒并不烈,只是果味中掺杂一些发酵的味道,比起酒更像是饮料,因而诩也放心下来,左右还有自己看着呢,小孩子也喝不了多少。

诩因为身份天生保持着一份警惕心,小公子自己倒了又给他倒,率先喝了一口才叹道自己还是第一次尝呢。诩瞧他无碍,这才不动声色地举起杯。小公子虽害羞,但也不是什么闷葫芦,两人也算相谈甚欢。才喝了两三杯,诩确信自己不可能这就醉了,但只来得感受到一阵突兀的眩晕,视野中万物天旋地转,他闷哼一声竟要栽倒在地。

诩并未摔痛,接住他的是面前匆匆从另一侧桌子跑来的小公子,对方的手臂箍着他的腰,因情急而没有收力,一瞬捏得诩有些吃痛。小公子连忙又微微松开手,歉意道文和怎么了,没事吧?

诩蹙眉,他平时冷淡远人,前番因着意外和秦家大哥走得近些,除此之外再未有人和他靠得这般近过。

而除去眼下不适的感觉,诩只觉得不祥的预感愈大,又轻轻拍拍面前的小公子,道多谢,诩无碍,便要不着痕迹地挣开对方的手站起身。

可诩高估了自己,目眩带来的不适感仍在加重,他只觉得呼吸也愈发急促,似乎多了些奇异的感觉,才起身没走两步,又跌入秦小公子的怀中。对方语调是毫不掩饰的关心,心急如焚,连说话都磕绊,道这、这如何是好,文和还好么,要不再歇歇吧,我扶你……

诩这时候晕得愈发厉害,一边对自己跌回小公子的怀抱、还被这么亲密地抱着感到有些气恼,一边为自己挣脱不开、手还揪着对方衣摆而感到无比羞耻——毕竟自己曾和他大哥那般亲密——

下一刻诩于迷蒙昏暗之中嗅到一股好闻的香气,他从未觉得如此安心、如此温暖过,甚至连自己身体都被侵染上莫名热度……诩不自觉违背意愿,靠得他愈近,贪婪地汲取对方身上令他魂牵梦绕的什么——

诩无力地趴在对方怀中,微仰着头,他不知道自己脸上已经飞了抹红晕,视线已然混沌,但环抱着自己的小公子脸上——似乎露出的是一个阴翳的笑。

真奇怪,那样的孩子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么?或许是此刻辨认不清东西南北的自己,看错了吧。因为对方甚至在咝咝笑着,像是卷着猎物得逞的蛇,语调倒是温柔到令人寒颤,对他道,文和原来这么喜欢我呀?还记得我叫什么么?

明明对这孩子并不是喜欢,但诩还是在某种不知名的驱使下,哀切地唤他,琅,秦琅。

实在是太燥热了。诩不自觉磨蹭就近的身体,神智不清地牵着秦小公子的手,探入自己衣袍底下。小公子笑得眉眼弯弯,却毫不客气地顺着那侧腰纤美线条向下探去,摸到一手湿润之时听见身下人愈发甜腻的喘息,诩全然抛弃礼仪羞耻,只是喊他,…琅,诩想要……

秦琅便低头,去细细端详怀中自己恋慕许久、亦是大哥契友的诩,对方粉面羞赧,竟是与平时冷淡完全不同的娇媚,叫人生出快意,他便如此瞧着诩胡乱动作,去扯两人衣裳,到最后门户大开,纤长光裸的两腿岔在两旁。

见面前之人未有动作,诩甚至急切地再上前凑近,用自己一片滑腻的私处磨蹭对方下身,期盼着被进入填满。

瞧瞧,这哪里还有对外人冷漠疏离的模样,分明是只想挨操的雌兽而已,秦琅兴奋得要命,笑意挂在那副温柔秀美的面孔上扭曲得怪异,他施舍般将下身那物抵上,口中喃喃自语,

“大哥若看到会如何呢?可既然是文和想要,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谁叫我是文和的‘情郎’呢……呵呵……”

如果诩对被下蛊、和小公子的初次留有印象的话……或许第二次的时候,当一阵莫名的灼热席卷周身,诩敏锐地感觉到似乎也将要发生与上次差不多的事情……

一个人独处时也因此漫上火气,诩大概本以为上次是意外,但是眼下看来这似乎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什么谋划已久的布局,但对方为何要对他这么做呢。

一向清明冷静的头脑昏昏沉沉,诩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走进了小公子的屋子。对方并没有锁门,于是他勉强支撑着推门而入,望见正端坐案前读书的小公子,瞧见他的到来,白玉秀美的脸泛起些惊喜的红晕,一贯轻声细语地无辜开口,问诩,文和…是有事找我么?

但面前这个家伙上次分明不是这副模样……!

诩只觉得心突兀地一重跳,一见到这个人,就觉得视线中其余景物尽数褪色,只有面前这个人——是彩色的。强行克制着从身体深处涌动的欲求,诩咬牙切齿,问他,你到底做了什么。

小公子眨眨眼,答非所问,道文和是否病症未愈,别摔着了。语罢伸手去扶,诩试图打掉他的手,却因本身状态不好,用力之下反而自己一个踉跄,小公子便笑,丢了温柔面具的伪装,把诩抱在自己腿上坐好。

小公子的触碰给诩带去一阵颤栗,他坐在对方腿上,被这个人如此近的距离挨着,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眼花,又嗅到那股好闻的气息,不自觉地渴望着对方愈多触碰。

不……不对。自己怎么可以又生出此般怪诞的想法!自己分明与这小公子并无私情。

强撑着不让理智彻底沦陷,身为曾经的刺客,随身暗器都成了防身的习惯,一柄小巧的匕首从宽大袖袍间亮出寒芒,面对即将抵上喉咙的锐器,小公子仍旧笑着,揽着诩腰身用以固定,另一手慢条斯理地抚上面前之人侧脸。

他甚至没有去在意那匕首,诩的手因为忍受身体异样而微微发抖,这对刺客来说是大忌,小公子便稍稍前倾,呼吸的热气几乎洒在诩的耳廓,是一转脸便能吻上的距离,小公子的声音满是戏谑,道文和是要杀死你的秦琅么,我死了便再也找不到解药了……

诩的手并未再进一寸,他注视着自己的手,不敢置信,而小公子接着道,文和不会这么做的吧。小公子伸舌舔弄对方小巧耳垂,诩的手一抖,再抑制不住愈发膨胀的渴望,匕首便被他气恼地丢在了地上,自暴自弃似地埋进对方怀里,原本清冷声音已然充斥着隐忍喘息。

你…哈…到底……

秦琅便捏着诩下巴让他面容正对自己,对上那双黛紫眸中毫不掩饰的欲求,一字一顿,眼里尽是与温良容貌相悖的痴狂,他道,我自然是想要文和。

诩已经烧得混沌,分辨不出那些意思,只是本能地被此炽热情感所震撼,主动去寻对方的唇亲吻。

两个人唇舌交缠,小公子顺手解去诩的腰带,把那身衣裳扯开。对方不着寸缕,白玉一样的身体纯洁无瑕,穴口却早已湿得一塌糊涂,被他这么一摸又被刺激,汩汩清液从深处溢出,沾湿了手掌。

两人依然保持接吻的姿势,诩泄出些堵不住的呜咽,情难自抑伏在对方身上。秦小公子一边惊叹于面前这具无比敏感的躯体,一边却想到,今日大哥或会提前归家,若被他瞧见爱人正主动靠着自己发情求操……他念此忍不住嘴角上扬,抽出手指,换了姿势把怀中美人放在桌案之上。

面前是对方干净秀气的一根,往下是隐秘狭小的穴口,小公子微微俯身,舌尖吻上那处穴口,灵活柔软的舌轻轻抚慰过那处娇嫩,花蕊在他舌下被碾过,诩的呻吟渐渐高亢,染了哭腔分外惹人怜惜。

小公子埋头在他私处专心伺候,舌头卷去不断满溢的甜蜜津液,啧啧有声。舌尖很快便不满足地钻入深处,模仿着云雨时动作来回抽弄,在蛊的刺激下诩身体本就敏感到极致,此番更是双腿轻微抽搐着,下身再次喷出水液,从桌面滴落在地上。

他口中不断哭叫,又喊秦小公子的名字,又求着他进来,只盼望对方不再作弄自己,换成别的什么进入填满。

秦琅问他,你想要谁?你喜欢谁?

诩的长腿难耐地勾着他的腰身把人拉近,嘴里胡乱地答,你,我要你,琅……

小公子便把早已昂扬的物什缓缓凑近,再次确认道,是我吗?不是哥哥吗?

诩早已是浑身媚色的母兽,媚眼如钩,喘息着讨好道,是你,琅,我是你的……给我。

他颤抖着,伸手将自己的穴口掰开,乞求的可怜样,瞧他不动作还努力挺腰,主动将穴口蹭上唯一能抚慰他的东西。

好不容易含进去些,诩却脱力似地腰又塌下去,那物便就此滑了出去,小公子又见诩高潮去一次。对方自顾自喘息呻吟着,明明得趣攀上云端,又因没有真正被填满而失落,长发凌乱散在桌面,眸中含泪,唤起他愈多扭曲欲望。

秦小公子一声叹息,就算他这般的人也难以忍受美人垂泪、朝他完全敞开身体的引诱。

将下身真正操入时,秦琅心满意足地喟叹,身下人喊着他的名字哭泣,没人能自欺欺人。

他笑、抬头对上窗外不远不近站着的大哥,确认方才那些话都被他听去,连文和放荡主动的姿态也被尽收眼底。

我那亲生兄弟一般的大哥……文和在我身下喊着我的名字呢。

那夹杂不敢置信与极度愤怒的眼神叫他万分愉快,小公子忍不住想,下次该让文和主动告知大哥他已经是过去式,未来皆是属于我。

曹家大公子早已是适婚之龄,却连些捕风捉影的绯闻都未曾传出过,以“事业为重”作借口,不知推拒了多少冲着曹家名头前赴后继的桃花。

继承了大部分家业的长子沉稳可靠、风度翩翩,老父亲曹操自然是横竖看了都满意的,却也免不了为孩子将来暗自操心——如今莫说婚事了,连个对象也没有啊!自己这么大的时候,早已是——

还不待老父亲细数当年风流,突如其来的喜讯将他砸得头晕眼花,他那一表人才却对情爱不感冒的大儿子破天荒开了窍,答应了先让老父亲安排人选看看!

于是曹操喊上自己大夫人二夫人,动用一切资源整理出不少适龄人选,担忧长子爱好特殊还贴心地扩大了筛选范围,因此最终是燕瘦环肥各有千秋。

而在一众大家豪门之中,大公子曹昂却出乎大部分人意料地挑中了最不门当户对的一个,正是家道中落的贾家二少爷贾诩。

至少这些人里头有了儿子能看上眼的,而不是像之前每次一样一股脑地拒绝,儿子喜欢就行,对方总归也是好人家的孩子,虽说是无甚家族势力可以帮忙,但性子好,人聪明,长得也是副端正静美的好模样,这便也不错。

老父亲曹操眉头一皱复又舒展开来,生母大夫人蛾眉轻蹙,二夫人倒是十足平静,仿佛一早便有了预料。

在各方有意无意默许撮合下,一切都还算顺利地发展着。虽说有个大致了解,但总归还是要亲眼看看、相处段时日才安心,因此贾诩便被曹家请去当家庭教师,恰好给正值高中须得努力向上的二公子曹丕辅导功课。

曹昂平时工作算不得闲,但总要回家,一来二去便与对方愈发熟稔。

这段时日里贾诩为人有目共睹,连正值青春期敏感多变的曹家二公子也对其喜欢得紧,于是家里众人满意,加之两人日渐相处感情增加,婚约便也早早商定下来。

……成婚的日子很快便来临,不如说实在出人意料地迅速,所以曹昂好整以暇地把初次留至新婚之夜,所谓洞房花烛,良辰美景。

他并未喝太多酒,更加谈不上醉,尚还清明的神智望见朝思暮想之人乖巧坐在床榻上等他回来时却不免恍惚,或许是室内闷热,或许是灯火映照满室喜红,贾诩白皙脸颊亦多了抹薄红,倒显出些含羞带怯的好奇来。

曹昂走近,揽住对方时还在突地想,今夜之后文和便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自己即将完全拥有这个人。

是的,完全。

早已不是第一次亲吻,唇齿间的触碰仍旧叫人心漾,大概因为是如此特殊的日子,自然不可避免地愈发激动。

对方的身体过分敏感了,与他早便得知的一样,就连轻轻拂过侧腰也会忍不住颤抖,身子几乎整个软在自己怀中,任君采撷的意味。

尽管曹昂心下告知自己文和的身体大概早已做好了准备,但手指依然尽职尽责地做了扩张,沉稳地到了他认为可以的程度才撤离。贾诩在他身下承受他所给予的一切,偶尔耐不住地发出几声低吟,却更显色气。

突然进入时发出的惊喘如此可爱,这个人的身体比曹昂曾想象过的还要美味太多,不如说对方此刻无意识所显露的情态更是不自知的惑人。

仰起的纤长脖颈如天鹅濒死挣扎,那段脆弱苍白简直诱人啃噬,曹昂遂愿舔吻,轻轻地啃咬喉结,在贾诩把他一瞬夹得死紧之后再次放松下来。对方一双黛紫色眼睛此刻氤氲了水雾,失神地瞧他,含着下意识的依赖,被吻至嫣红的唇瓣微张,露出一小截艳色的舌尖,这副本是清冷至锐利的五官顷刻变换得无比柔和,霜雪化作春水,连承受不住似地蹙眉也是无言引诱。

曹昂覆在他身上定定注视,心下暗叹,又卷来一阵不知名的复杂情绪。

大抵久久未等来对方下一步,沉溺情欲中的贾诩无师自通般地抬首,主动蹭得更紧,撒娇似索吻,真如同被宠坏的弟弟,兄长不给也要自行讨要。

真是的……就算知晓这只是被娇惯的对方下意识的举动,但曹昂还是满足了妻子想要亲吻的心愿,毕竟此刻,妻子正渴求着他不是么?

憋了许久的年轻人自然精力旺盛,曹昂还未曾发泄而出,贾诩却已然自顾自高潮了太多次,被曹昂作弄得失神无力,下体混杂了精水与清液,好不狼藉。

待他几乎哭叫着迎来下一次高潮,女穴处又淅淅沥沥流出些水,已不复前几次那么多量。曹昂贴心地没有动作,孽根埋在深处等待他缓神。贾诩几乎是瘫在他怀里无力地喘息,几缕银发被汗浸湿贴在额前。曹昂轻轻地拨弄开发丝,低头爱怜地亲吻他的鼻尖,声音不轻不重。

“文和今次舒服么,觉得夫君……相比之你大哥可如何?”

他耐心地等待贾诩回神,对方好不容易从情欲泥沼挣脱,喘息声轻了些,骤然问得此言,不自觉面色一僵,把留在体内的那根东西一瞬绞了绞。

贾诩并没有回头看他,维持着此番姿势一动也未曾动,安静得要命。

曹昂暗叹。他手下用力捏着他的下巴转过来接吻,下体亦毫不留情再进一寸,顶弄几下后停滞不动。

两厢沉默少顷,曹昂听见身下妻子断断续续开口,明明带了泣音,却无端让人心生怜惜,正是轻轻地唤着声,子修,夫君……。

——

乘虚而入丕ntr昂

可能是丕最近正值要紧关头,恰好曹操看他那样有些担心,特地找了什么人求了些安神香给他……

丕自己用着发现效果确实不错,晚上睡得香醒来也更有精神,干脆在诩和自己一起午休的时候也点了些本意是在老师面前邀功

……结果可能诩的体质对这个格外不耐受,于是微小动静还清醒不了,丕一开始发现这个事实还是新奇地、近距离观察诩的睡颜,然后发现诩似乎睡得很熟,就愈发得寸进尺,结果到了再进一步就足以吻上的距离也没有醒。

于是少年心中涌起莫名心绪,对着老师安静美好的睡颜,对着那完全放松下更显柔和的眉眼,他仔细打量老师白皙俊秀的脸,眼神略过那长睫,略过小巧鼻尖,留在浅色的唇瓣上。

压抑许久的莫名冲动席卷了他,丕轻轻地凑近,像亲吻一片雪花一样小心翼翼,将自己的唇瓣贴上对方的。

而朝思暮想的,老师的唇的确花一样柔软,也并没有雪一样冰冷,因此丕只是怜惜而珍重地细细舔舐过对方唇纹。

他并未合眼,视线一直窥着老师,但对方就算是被他如此亲吻,连睫羽都未曾颤抖,呼吸仍旧绵长,这个反应并不是装睡之人会有的,因此对方的确是还没有醒来。

被如此事实扩大了些许信心,丕心头一动,看向老师被自己轻轻吮吸至嫣红的唇,只觉得自己未尝不能更进一步。

然后就能亲手探索自己老师、也是大哥妻子的诩的身体……

被这具身体的敏感程度所讶异,于是丕免不了好奇与略微发酸,大哥这么容易拈酸吃醋,出门在外都恨不得别人不要看妻子,那么平时对文和的身体一定也万分渴求,说不定天天灌溉。

而那些曾经听闻的,老师与其兄长不伦的联系简直让这个情景更为旖旎,丕浮想联翩,除了大哥身下,老师也会在他自己的哥哥身下如此吗……?

丕怀着一种激动解开老师的衣服,他的手拂过老师白皙柔嫩的肌肤,至敏感处这具身躯在轻轻地抖,简直是在乞求他的怜惜。

老师头一次完全赤裸地展露在他面前,这是比梦中还要美丽万分的场景,对方就这样安静的,毫无知觉地在他眼前绽放,幽幽冷香牵动他的心神,他已然无法自拔地沉醉。

触碰诩下身的手依旧是小心翼翼的,而对方也居然真的没有被其作弄醒,下身稀疏少毛,因此连女穴与后穴都被窥得无比清晰。

丕不由自主屏气凝神,老师的两口穴也与人一样生得好看,或是因为早已做了太多次,敏感得食髓知味,此刻那地方已有了晶莹水意,于是丕忍不住将手伸去触碰……

在只余两人呼吸的安静氛围里,丕指煎他的老师,那处女穴怎会满足少年人一根手指,内里分泌出愈多清液溢出,被手指轻柔的动作挤出咕叽水声,亦惹得丕愈发面红耳赤。

自己手指被穴肉包裹着,感受着老师体内的湿热柔软,他不禁觉得,如果插进去的是自己那根东西……一定是爽到升天吧。

虽然听不见老师好听的声音很遗憾……但这样子过分的亵玩似乎也别有一番风味。他抽出湿漉漉的手指。

老师的女穴柔媚,也早已吃过不知多少次大哥的东西,或许还玩了什么过分的。那么既然如此……

他把自己的东西抵上前。这么湿滑的地方,直接吃下自己的也完全没有问题吧?

仿佛只是将前端故意在此磨蹭,都有种将要被吸入的感觉。

老师,老师,文和……。他默念,终于抵挡不住欲求,顾不得想老师醒来会是什么表情,少年只想在此刻与他灵肉合一。

那安神香效果好得有些过分,少年低着头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一点美景。那处看似狭小的小口在他的戳弄下被迫张大,无力地含住他的东西。

此刻已然浅浅进了个前端,身下仍旧安睡的老师发出无意识的梦呓,或许是因为正被侵犯,连梦中喘息都显得甜腻惑人。

里头真是温热紧致得不像话,似乎一下便能捅到底部,大哥也是如这般拓开老师小巧女穴的吗?明明之前也曾在偶然间亲眼瞧见过大哥与老师情事的模样……。

丕有些苦恼,老师这处当然应被大哥作弄得无比柔顺,明明吃下大哥的毫无问题,那眼下要吃下自己的自然更没问题,自己又是在担心个什么劲儿?虽说是胆大包天趁人之危,但见本不可亵渎的月亮坠落凡尘,恰在自己触手可及之处,又怎能忍心视若无睹呢。

面对他的初恋,他的心爱之人,丕几乎也能明白这份酸涩感情终究得不到回应,在文和眼里,自己是大哥的二弟,也是他的学生,如此而已。

正是明晰缘由,他才想于此刻拥有对方,哪怕只是片刻、拥有的也只是身体……或许已然足矣。

丕自暴自弃般地用力挺进,带着孤注一掷的觉悟。于是他的一整根终于尽数没入,这份无法言喻的触感与方才用手指完全不同,而除却生理,丕的心里亦是无比满足,毕竟这可是文和啊。

诩还是毫无动静地任他作弄,被这下大力撞入发出一声嘤咛。

但事已至此,丕已经管不得诩到底会不会这么快醒,初经人事的少年强忍着才没有立刻泄出,对方的体内是比天堂还要极乐的存在,他终于能顺从心意揽住从前经常注视着的纤腰,握在手里的感觉比想象中还要美好。

实在克制不住,无师自通地前后动作了几下,丕仿佛被老师轻颤的长睫所蛊惑,他又低下头去亲吻,把对方被撞出的喘息堵在喉咙。

他抱着老师情难自禁,比起闭眼享受,他更想把此刻老师的情态记在心里。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个悠长亲吻,丕却陡然对上诩半睁的双眼,他愣怔一瞬,很快反应过来是老师被自己作弄醒了,倒仍旧故作镇定,几乎没有被老师抓包坏事的心虚。

诩悠悠转醒,尚还有些神思迷茫,朦胧如雾里看花,只听闻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唤他的小字,身下空虚之处也被男人的东西填满,诩几乎舒服得困倦,哥很少这样行事,想来便是夫君了……?

从梦境中彻底脱离,诩微微瞪大眼睛,面前压着自己的家伙自然也是熟悉的面孔,与曹家大公子几分相像,只是不是他哥也不是他夫君,而是曹家二公子,他的学生。

事情怎会发展到如此?诩难得感到些许羞恼,又因为少年人一副被雨淋湿小动物的委屈模样,面上神情又变化成无可奈何,只觉得丕如今还是个小孩,自己和孩子计较什么?

左右也还算舒服,自己也不会少块肉……个鬼。自己已经结婚了,对方可是离成年临门一脚的学生,更别提自己夫君还是他大哥,说什么也不能做这种事情吧?!

于是诩叹气,勉力伸手抵住丕的胸膛,微微隔出些距离,喊他,子桓,停下,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嗯,也不会怪你。

丕内心嘟囔,可我不想当做没发生过。你明明知道吧?知道我喜欢你。

少年气性上来,赌气似地又往老师穴里恶狠狠操弄几下,结果感觉到内里软肉突地把他夹了夹,他被夹得差点没把持住,又发现似乎深处分泌了什么液体打在他的家伙上,还流出来些。

丕发现诩放在他胸膛上的手也同时把他抓紧了些,倒不知还是不是刚刚那样拒绝,老师的脸颊泛红,蹙眉仿若在忍受过量快感,咬唇的样子也可爱到不行。

丕又被他这幅模样奇异地抚慰到,只觉得老师的身体好敏感呢,就算如此,老师身体也是喜欢我的吧?

于是在诩的无效劝导下,丕依然我行我素,诩没法子,想了想还是决定搬出昂的名头让丕知难而退,结果——恰好与提前回来的昂四目相对。

一时相顾无言,丕还是第一次看到昂几乎按捺不住生气的模样,当然大部分怒气是冲着他这个弟弟,而自己居然也没有在大哥这个眼神下被吓萎,不愧是自己。

大概是昂的面色实在黑得吓人,在诩看来大概是一副随时要动手揍弟弟的架势。

毕竟子桓还是高中生嘛……还是不要体罚影响学习心态了。诩便干巴巴地试图劝解,但可惜他和学生还是处于身体连着的状态,昂的目光落在妻子与胞弟的链接交合处,无言沉默显得愈发恐怖。

大概是压低声音,表示我先教育弟弟,文和你给我下来。

实则昂声音已经咬牙切齿,难得有些绷不住,丕抿着嘴,毕竟老师这时候还在维护自己,大哥冲自己发火便冲自己来好了,此事是自己有错在先,但冲老师这么凶干什么?!

他这么想也这么说出了口,于是昂怒极反笑,好,好啊,你维护他他维护你的,倒显得你俩是一对我才是个外人……

xd对不起写到最后我也绷不住了,好喜欢看昂吃瘪hhhhhhh

诶,话说,如果被注视着交合处的时候,好巧不巧正好到阈值了于是又高潮了怎么办……毕竟诩身体很敏感。昂在亲眼所见的这时候压根做不到理智思考,就算清楚诩其实对丕没什么多余感情,但这下谁还解释得清——君不见妻子的手似拒还迎,还在自己面前被别的男人的东西插到高潮了……

内殿门口重重纱幕层叠,后宫处除了皇帝本人本不应有男眷,可皇子此番前来寻妃母大抵是要事紧急,本要小心通报的侍从们被曹丕一个眼神挥退,众人只好默契地纷纷退下,于是便独留他一人在此地。

他在此停驻少顷,仿佛预见到即将发生的会面场景,心中难抑地荡起几分激动,微微压下不住上翘的嘴角才得以动身。

一路走得轻巧无声,刚踏入内阁入室,仿若便能闻到些熟悉的味道,与平日里父王寝宫所燃的安神香所差无几。让他不由心下叹一句,妃母不愧是父王的爱妃,此番喜好也一致得过分,不知长久经日以此习惯,是否今日会发现一丝端倪,从而午间休息不得安宁呢……

他如此想着,望到里头内室帷幔垂拢,隐约得见榻上人影绰约,大抵对方今日难得睡得沉,还未曾发现动静。

曹丕缓步走近,因背光而显得面容晦暗难辨,他刻意发出些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于是榻上之人似乎也心有灵犀般转醒。

贾诩微微半撑起上身,声音放得极轻,犹带着尚未睡醒的惺忪,柔软得像是一朵蒲公英,好似对情人些许不满的撒娇,“魏王大人怎不差人唤诩?”

曹丕兀自坐在榻边,抿着唇不言不语,伸手将面前把自己误认成父王的妃母揽入怀中。眼前场景他曾想过数次,今朝终于成真之时动作亦是毫不生涩,只有微颤着的手暴露出心中不平静。

虽说对方对自己只是对小辈、对庶子的温和而分寸疏离,此前自己亦多有亲近,惹到妃母暗地里轻恼,自己也不加掩饰以至于被父亲警告……但这次不一样。

或许是嗅到了安心的气息,或许是今日格外困倦,贾诩被曹丕抱在怀里,近乎无骨地依靠着他,趴在他肩膀上眼睛也未曾睁开,只觉得今日的曹操真是格外急切,难得午间不去议事而是有空寻他,甚至横在腰侧的手也格外不安分,莫不是想白日宣淫……?

可明明自己不久前才被弹劾“专宠”……他却还是如此,还真是曹操风格的毫不在意。贾诩想到此处不由失笑,又因对方对自己依旧珍视感动不已、心下柔软而一瞬面色微红。

或许正因为此番想法,加上腰间作乱的手,床笫帷幔遮掩住午后春光,光线微弱下视野亦暗淡,昏昏沉沉间,贾诩只觉得今日自己格外醉于此中。

身体似乎都比平常更加敏感,只是这样便已经有了湿意,使他耐不住地轻哼出声,软软抱着对方,再次讨饶似地开口,唤道,夫君……

曹丕哪能忍受一向淡然的诩妃母把他当父亲这么称呼撒娇,腰间的手失了轻重一瞬多用了些力气,随后在一片晦暗下精准地转过对方姣好面容,与朝思暮想之人唇齿交缠。

贾诩的舌头被对方急切地舔舐,迷蒙间只觉得今日的吻还真是热烈,转瞬便掉入欲望深渊,他无力多想,主动攀附着对方身子依偎,手上亦不忘照顾爱人,探去对方下身轻抚。

那里早已鼓胀起来,隔着亵裤也无法忽视其热度。

亲吻、拥抱,已经犹嫌不够,眼下他想要的是更多。

贾诩方才正午睡,本就穿得不多,贴身亵衣下是光洁纤长的双腿。他此刻离了怀抱,迫不及待地跪趴下去,腰身塌陷出美妙弧度,摆出平时他们双方都喜欢的姿势。

曹丕看得呆愣失神一瞬,这才发现妃母隐于锦衾下的下身竟未着寸缕,白皙肌肤在暗处都显眼,甚至还用手掰开了隐秘穴口,直白赤裸的邀约。

原来文和对着父亲时是这样的一面,原来他们是这么云雨的么?

曹丕克制不住地去想,贾诩的话再次把他神魂唤回人间,大概是愣怔太久,对方委委屈屈,轻轻晃了晃饱满挺翘的臀,出口有如呜咽。

“我想要……夫君……给我……嗯……”

被如此恳求着,曹丕自然无法拒绝,他何时见过这样乖顺柔媚的文和、这样期盼他进入的妻子?

情急之下伸手匆忙摸了一把,曹丕只摸到一手湿润,暗自叹息这具过分敏感的身体,自己迅速褪去束缚,将下体物什直接抵在那个看似狭小的穴口处。

实在是湿滑不堪,文和果然也很享受呢……如果他平时对待自己也是如此就更好了。

惯于被严厉管制,面对温柔乡,曹丕还是头一次如此动情,却不免嫉妒起父王,只觉得有文和服侍,定然是格外舒心罢?哪如自己这般憋屈呢?

好在这再不是遥不可及的幻梦,此时的文和正躺在他身下主动邀请被他填满,曹丕只好依着意识混沌的妃母,整根进入时贾诩不由得舒服到叹息,后入的姿势进得过分深了,却一下子让他爽得颤栗。

知道曹操惯爱听他喘息,贾诩也乐于与对方表达,于是这时候也是毫不吝啬地呻吟,断断续续地喘息,道好舒服……

曹丕为妃母湿热紧致的穴道而惊叹,操入的瞬间便被内里层叠媚肉包裹吸吮,天堂也不过如此。

他失控地掐上那段纤细柔软的腰肢,旋即又狠操了两下,结果贾诩短促惊叫一声,夹杂着几句“夫君”、“魏王”的胡话,随后身子抖得不行,曹丕被那甬道夹得无法,简直差点交代在里面,只好又全都退出来。

刚拔出的当口,却见对方穴中喷出不少清液,沾湿了身下被衾,竟是这么简单就高潮了一次。

他低头一寸寸亲吻身下人的脊背,毫不怜惜地不给贾诩缓冲机会就再次操入,对方的声音也带了哭腔,柔软的喘息吟哦更唤起征服与施虐欲,哪个男人能忍得住如此?

就算文和喊的不是他曹子桓也无妨,今日原本就是用了那夹杂在安神香中迷药的趁人之危,自己终于得到了他的身体,便也足矣。日后定要让对方真情实意地、喊出自己名字……

——

瞒薯了,诩从丕的妃母成了太后

虽然身为太后被迫和自己看大的皇帝做了,再如何不情不愿,诩却不得不否认如今自己要生存的确还需要仰仗丕,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左右已经是一团乱麻,早在之前他们还是魏王的宠妃与太子之时就已经做过,眼下只不过也是行相同之事。

诩只好平时对着丕故作礼貌疏离,偶尔也会拿出长辈架势劝谏,可被拖上床时还是无法,诩自己亲子还未长成,诩怎么能放心呢……

于是平日丕说的、甚至做的时候,诩都忍了,瞒死了可他还有自己和孩子,怎好跟丕真的闹翻。

日子也算相安无事地如此过下去,然而大概在某夜一轮做完的当口,丕还埋在诩身体之中尚未抽离,丕只觉母后再如何对他故作冷淡,可身子早已是食髓知味。

父亲已逝,母后独自一人自然也会寂寞空虚,除了自己哪还能再寻别的男子发泄呢——还不是要拉下端着的面孔服饰自己么。

情事后丕也抱着诩意犹未尽喘息,被诩推搡着希望他出去的时候,丕可能心念一动,突然开口道母后也该给朕诞下龙子。

诸如此类的怪话丕或许曾经也说过,诩虽心下气恼,也知道和丕争论不通,于是只当做耳旁风,想的是随便丕如何,他总会自己找方法避子。

丕似乎也看出诩的敷衍,一手揽着他,另一手不安分地去掐弄对方乳首,逼出诩的闷哼,丕就笑,附耳过去轻语,道母后所作所为朕当然知晓……朕早吩咐人换了料,您这些时日便安心休养罢,莫伤了您与朕的胎儿……

诩有些不敢置信,倒没想到丕竟然真要如此作为,还与他挑明,简直是威胁也是羞辱。

诩几乎气得发抖,即便如他也一瞬变了脸色,诩想到曾经魏王,又想到自己与魏王的亲子,自己曾是丕的妃母,如今竟当真要为其诞下龙胎么?

而诩愣怔的少顷,丕兀自欣赏着母后精彩的表情变化,惊觉真是头一次看到对方这样怒形于色的神情,他心下涌起莫名畅意,为将要发生的既定事实而不自觉激动着。

甚至诩闻得此言内里也不自觉地夹紧,他本就还没拔出,眼下细细观察着母后,瞧那白皙俊秀的面容因羞愤染上红霞,瞧那清浅黛紫眸中横波怒嗔,丕一时硬得过分,只想按着对方再赴巫山云雨。

于是猝不及防地,诩头一次对他动手,对着丕那张似是翻涌激动快意的脸扇了一耳光。

诩眉头紧蹙,美人生气时亦是别有一番风景,更别提此番是丕第一次看到诩如此失态。

实则诩扇他的力道并未多重,毕竟是打皇帝的脸,就算一时气急诩也未用全力,丕只觉得那处侧脸泛起一股奇妙的感觉,疼痛一瞬便消散,唯有轻微酥麻混合痒意留存。

丕愣怔一瞬,头脑空白,忍不住伸手触碰被打的那处,见方才扇了自己的母后此刻微微偏头似是不忍与他对视,仍旧咬唇皱眉,一副气狠了的模样。

惊讶自然是有的,自己或许真的做得太过头了?但是他还能做什么呢。

丕倒并未有什么生气难过之情,甚至被这样对待后还有一丝莫名的激动颤栗,他把诩缩起来的手握紧捏在手中。

诩似乎因为没瞧见皇帝大发雷霆有些讶异,丕这时候竟忍不住展出一个轻笑,诩只觉得愈发悚然,可退也无处可去,这里只有丕的怀抱了。

丕握着诩的手,牵着它抚摸自己受伤的侧脸,声调轻微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失落,道文和莫不心疼我吗?

他这时候没喊母后也没自称朕,但诩这时候才发现对方埋在他体内的部分比刚刚还硬…………

对方不仅没被这记耳光吓退反倒更显兴奋了。

如今曹家的发展如日中天,地位也不必多说,在那特殊的日子前,各大家族早已得到风声提前递了帖子,而各种小家族更是想尽办法也要往里面挤。

社交名流们的宴会并不只是纸醉金迷,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此间更有暗流涌动,不少人动了心思与之牵桥搭线,所谓攀不上曹家,便是攀个旁的什么大族也好。

当然曹家自然不屑于这些心思手段,身为主家,所要做的便只是办好此番宴会以展示实力而已。可说来也巧,这曹家关键的整数周年纪念,竟与曹家大公子——如今的曹家家主,成婚纪念日也是同一日,因此倒是恰好双喜同庆。

家主的诩夫人被伺候着梳洗装扮时因疲倦而显得面色僵硬,偶有笑意也只是礼貌,并不达眼底。

几年前与昂成婚时两人也算一对佳偶,那时贾家中落,并不与曹家门当户对,人人皆津津乐道,曹大公子一见钟情求娶得娶,为爱牺牲许多,那诩夫人也确实哪哪都好,真是天作之合呐!

可到如今也不过几年,却经历过太多,最初的爱侣也成了不冷不热陌生夫妻,亦或者说对方意识到过错犹想挽回,可诩真的累了,对曾经爱过之人失去了信心。

丈夫太久没有回来的日子,他曾觉得各种与其相关的花边绯闻是丈夫副官刻意语之,毕竟他们间曾有一个错误的意外,可与副官相处久了,那人温煦的眉眼情愫生动,嘴唇嗫嚅,不忍瞧见他的失落。

明明一开始那么恶意说着的是对方,可在那时,副官轻轻抱着他,抱着上司的夫人,声音低柔坚定,带着抚慰人心的奇异力量,告诉他,您的丈夫不会那么做的。

虽然诩并不是什么容易被哄骗的小白花,以他的头脑在之后的时日里渐渐也发现了端倪。他几乎觉得有些可笑,曾经怀揣一颗赤忱真心的男子到底是露出了真面目,不过细细想来也是,当时的两人只是凭着一时冲动便许下终身,爱欲自然吸引人,但长久相处后终究会显现问题。

而诩对此也没有过多伤春悲秋,毕竟——在时间愈发长的相处中,从意料之外到故意为之,他与副官日渐亲密,自诸多细节行径,以及那个人的目光中,也足以感受对方努力克制着的情意。

诩认为自己再不会看走眼,已然确定对方与自己想法相同,既然如此,又何必与早已失了心的“丈夫”对峙?

对方从高高在上的大男子主义,近期到了放下身段恳求他一个真心笑脸的地步,诩都已无谓,他只暗自气恼对方既然在外做出那般选择,如今又何必假惺惺故作深情?

诩只心骂不知道昂犯了什么癔症,明明一拍两散对两人都好,可他偏不许自己和离,莫不是还想绑着自己么?甚至这些日子缠着自己,让自己与副官毫无见面机会。

更何况这次宴会居然还要庆贺什么结婚纪念,诩本就不喜欢这种无聊场合,加之这层原因,只觉得讽刺到了极点,偏偏身为家主夫人不得不出席,哪还能给什么好脸色。

昂不在意诩宁可对劳累的侍女笑也不对自己笑,只自顾自指挥下人给夫人换上量身定制的精致礼服。

诩本就是天然去雕饰的清丽美貌,又因天生冰雪般疏离气质显得不染凡尘,昂把心重新全然放在夫人身上,便还是不自觉因此呼吸一顿,被吸引也情不自禁,不施粉黛的对方便已是仙人之姿,眼下更是光彩照人,好似九天玄女。

穿戴好礼装,诩难得自行挑选了项链,昂眯着眼打量,只觉得大概是诩新买的吧?

为了让诩开心些,昂只是微笑着夸赞首饰衬人,诩回以一笑,又恢复了一贯的神情。

就算夫人依旧对自己如此……但日后一定会改变的吧。

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两人该出场的时候,诩略有无奈地上前、揽着昂的手臂,随他一起往厅内走,目视着前方,挂起无懈可击的得体微笑。

昂侧头看他一会儿,终归沉默。

于是台上昂携着诩微笑以对台下宾客,无论在外风评到底如何,总归在曹家的场子里,还是要称道一句真真是神仙眷侣,至于私下里会不会说什么,昂公子外头玩得多也不会带回家真是体贴,便不得而知。

昂也惯不是长篇大论的人,致辞几句也就作罢,诩压根懒得听他到底说了什么,面上仍是温柔大方的笑意,眼神早不知飘到哪去,猛地发现一个思念已久的人,却见是副官,也是,对方如此身份自然也要来的,隔着泱泱人群与他陡然对上视线,诩心念一动,不自觉笑意真切了几分。

而副官自然是一早便注视着诩夫人,视线本落在两人恩爱夫妻似揽着的手上,少顷,而后又尽数落在诩身上。挑选服饰之人想必对夫人的身材极为了解,但无论如何这身礼服的确很衬夫人,首饰的选用搭配也很有品味……

嗯?这条项链……似乎正是自己之前为夫人特意淘来的好货。

想不到对方比想象中更惦念着自己……副官心中一片柔软。

早在那个意外发生之前,他便觉得自己上司还真是好福气,因此在发现昂的三心二意时更是气闷无比,连带着对上司夫人的怜爱疼惜一起翻涌。

比如现下,他几乎能敏锐地察觉到诩的心不在焉,在昂的刻意干涉下他也太久没见到对方,心疼之余仍是希望诩能开心些,便只是一瞬不瞬地瞧着那张打扮后更显娇嫩欲滴的芙蓉面,才能恰好在诩回神之时与他对上视线,不约而同地笑。

不多时昂发言结束,即将进行开场的舞会,诩朝着副官狡黠地眨眨眼,便退下去预备换装。

副官心领神会,独自前往大厅内灯光找不到的僻静之处,他正兀自沉思,却闻得一阵熟悉的脚步,难得稍显匆忙地失了从容。

他的心也一同变得急切起来,心有所感抬头,所见是换了身衣服的诩,大概对方也不好意思穿着那身衣服出来寻他,不过又有什么所谓呢?

副官难得情不自禁把诩揽入怀里,仍是轻柔的力道,不至于压坏了礼服。

对方便就此携着缱绻冷香投入自己怀抱,人们在另一侧起舞,而此刻他们二人避着人群,黑夜里就着清浅月光,只有对方晦明两分的脸才是所有。

阔别许久的拥抱完毕,他们并没有急着亲吻彼此,副官的双手捧着诩的脸颊,两人几乎额头相抵,副官难得唤了夫人的名讳,喊他文和。

简单的话已经包含千言万语,诩一瞬就变得眉眼弯弯,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晶莹透亮,他看着副官只倒映着自己的眼睛,也轻轻地喊他,阿昀。

爱人撒娇一样的称谓让他心化了,隔了好些时日才见面、感受到爱人,方昀按捺不住自己的表情,笑意愈大,同时愈发觉得,文和果然还是这么笑起来好看。

小别胜新婚,诩也一样犹不满足,他凑得愈近,在昂面前消失的一面又重新冒出来,在心爱之人面前才如灵狐似地娇俏,笑着展示给方昀看,不忘开口讨娇,我最喜欢阿昀送的这条……你瞧。

比不得刚刚远远一瞥,现在方昀看得极为清楚,确认无误。一边心下欢喜,一边想的是这条项链是当时自己能淘到最好的,若自己能够……文和自然配得上更加华美的款式。不过文和喜欢就好……

结果手不自觉抚上了对方精致的锁骨,诩低低地笑,凑上去舔吻方昀唇瓣,对方回吻时温柔而强势,带着无穷缠绵的情意几近要把他吞没。

迷迷糊糊间,诩眨眨眼,却发现方昀不知何时把他衣领上纽扣解开几颗,修长手指滑入衣服内侧,径直往前胸而去。

面前的副官穿戴整齐,一副惯常的精英派头,西服与长发都整理得恰到好处,十足的优雅绅士。

可这样温文尔雅的家伙,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如此动作,他早该知道这人实则是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太久没被这个人如此触碰过,诩几乎瘫软在方昀怀里,无助地攀着对方,感受着对方灵活的手指对着他胸前两粒乳珠是怎样揉弄爱抚,怎样恶意欺负,被如此奇异快感愈发刺激得站不住,诩磕磕绊绊地试图阻止,喊他阿昀,等、不要在这儿…嗯……。

话虽如此,可诩的身体无比诚实地迎合着,方昀笑得无辜,揽着对方以作支撑,指尖轻柔地划过娇嫩乳首,感受着它们迅速挺立兴奋起来,连诩的话都像是调情的欲拒还迎。

他便生出更多“欺负”的心思,嘴唇擦过诩的白皙脖颈,凑到他耳边轻声开口:“文和莫非不喜欢么?”

诩压根只能靠着他,甚至说不出话,于是被方昀默认,愈发得寸进尺,指腹按压微鼓的乳肉,再回去绕着乳晕浅浅打转,刻意揉捏亵玩那愈发挺立的两点,偶尔还试图稍稍拎起来,惹得怀里美人一声轻咛。

好在运气不错,如此角落一个宾客也没有,毕竟大部分人都是为利而来,哪会躲在暗处?

诩几乎被玩得出口只余呻吟喘息,还顾及着脸面,努力收敛声音,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喊出声,但说不定漏出几声如小兽似的也无他人知晓。

方昀一直观察着诩的反应,再次感叹文和还真是敏感,又觉得文和实在太过可爱,无论是压抑着喘息,还是被他玩到泪眼朦胧的样子都万分可爱。

这场欢愉的折磨持续了好一会儿,诩实在忍不住,微微抬腿磨蹭了一下对方,仰头看向方昀的样子简直我见犹怜,这时候无论提出什么请求都不会被拒绝的吧?

诩的声音轻不可闻,喊他,昀,我想要……

但仿佛方昀终于想起自己还是个副官,他慢条斯理地帮诩扣上扣子,整理好歪掉的领口,最后把对方翘起来的一缕长发轻轻别到耳后。

诩的表情还有点欲望没被满足的茫然,副官深深注视着他,下一秒垂着眼眸,却与他道,“夫人该回去了,还有舞会在等着您。”

副官转身,再不转身是生怕自己克制不住,虽然久别重逢,可这里毕竟是昂的场子,他深知还不是自己放肆的时候,害了自己无谓,却是会害了诩吧。

原本的欣喜爱意又转为点点酸涩,他要何时才能带文和离开呢……

不该如此这般,明明他们相互渴求却要被迫分开,爱人明明被自己抚弄到高潮,却无法求来满足。

此番孟浪,就当自己难得任性一回。

方昀心中暗叹,却无意发现远处上司的身影。不知道昂是否看见了刚刚的事情呢?心里或许也升腾起隐秘的快意,曹家长子又如何,能给那个人幸福……

如果是自己的话,最起码不会让诩因为那种,身为丈夫本不该做的出格事情而伤心!

——

意外2

意外之后第二次见面。大概这时候是昂离家建功立业?有段时间,昀作为昂信得过的得力助手自然还是与旁人有些区别,昂可以放心地让他传递一些消息……

大概除了昂对自己的自信,也是因为初次介绍副官给诩认识的时候,副官就表现得极度克己守礼,昂或许还觉得这家伙真是老样子,恭谦地微微低头,似乎对天仙都不敢兴趣。

当然只有昀自己才知道,垂着眼睛待侍之时他是如何努力才按捺住心情……

于是昂本就对此放心,加之在外分去不少心思,亦是觉得妻子当然只对自己有情,所以才给了人可乘之机。

初次的意外按下不表,第二次或许就是副官奉命给诩送些新鲜东西,他赶时间,抵达的时候亦只是清晨,甚至家中侍奉的下人都还没醒。

诩浅眠,迷迷糊糊间闻得熟悉的敲门规律,便去开门,他眯着眼睛把人打量一瞬,瞧见果然是熟悉面孔,想来或许有急事,就把人迎了进来。

眼下只有自己和夫人两人,昀便难得表现得没那么像个耳聪目明的好下属,难得直视着夫人,对方柔顺长发披散着,不施粉黛的面容也美丽得过分,雪一样淡然纯净。

昀不禁又看得呆了,此刻诩如同困倦的小动物一样眯着眼睛,下一秒就要睡着的模样。

而不仅如此,正直炎夏,就算是清晨也犹有热气,夫人身上只穿了宽松的蚕丝睡袍,轻薄透气的面料几乎透出底下如玉肌肤,昀不自觉想自己那时候手指拂过其上的触感,光滑细腻得令人流连忘返。

诩向来觉轻,没睡饱自然精神也没那么好,恹恹地打个哈欠,睨到昀手中所提之物,不知是提前猜到、还是对此浑不在意,诩只说多谢,放下吧。

也不顾副官是否应答,便是一副困倦得要回房继续睡觉的样子。

昀便维持站立的姿势,视线未曾离开过诩,对方身上的睡袍因为刚刚打哈欠伸懒腰的可爱动作而显得不整,甚至滑落下去,露出些许白皙肩头,他还记得那时候自己有多沉醉,舔吻过他的全身……

所以明明发生过那种事情,夫人如今对自己是不是太放心了?

而诩后知后觉客人还没走,在房门口转身时把耳边长发习惯性拨至脑后,却发现副官不知何时走近了几步,他还困得迷怔,竟不觉得有什么,刚要开口,手腕却被人温柔地握住。

昀愈发靠近,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分明是某种关心,道夫人的手好凉,眼下还早,该回去再睡会儿。

说到后面他的唇瓣嗡动几乎贴在诩的手腕上,于是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吻,诩眨眨眼,终于是醒了,却为时已晚。

初见时温顺优柔的副官、与前番狂热爱欲的兽类,他早该知道这个人的“危险”。

这次似乎又像是一个意外,但或许自己也曾留恋与那个人与自己丈夫不同的眼神、不同的习惯,被那样满溢爱意的神色所注视着,甚至云雨时都格外满足。

诩脑中转得快,一瞬飞过万千思绪,再回过神来,大概副官不知何时已经把他抱到床上了。

本是诩和昂两人的房间,床自然也是张柔软大床,可昂这段时间并未回来,因此只余一个人的双人卧室还是显得冷清不少,或许诩睡相很好,平时昂不回来也乖乖睡在自己一侧,所以甚至另一侧的被褥毫无褶皱与使用痕迹。

而副官就能在昂的床上抱着昂的诩夫人……当然眼下是他的。

尽管夫人并未露出寂寞失落的神色叫他窥见,但副官已然万分怜惜,他的亲吻也小心翼翼落下,连第一次也是如此,让诩分不清这人怎能如此深情又……孟浪。

他都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不去认真拒绝,总不是做过一次就真的对此无所谓了,总归是有一些原因。

而昀大概还会想,如果是我的话……反正顺便骂两句不长眼的上司。

偶尔也在,昂不回来夫人失落自己看了不开心、昂回来了自己更没机会与夫人见面也不开心,这两者之间纠结…………其实副官是个很神奇的人!明明第一次那么大胆,第二次更是得寸进尺,但是别的时候完全就不会这么狂放?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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