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他竟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是意料之外的。
他忙也跟上去,身后诸将也是一阵无奈,也急忙跟了上去。
赵云回来,最高兴的便是赵云部将和祢衡,如今正处于一种劫后余生的兴奋和热情之中。
曹真上前道:“赵将军平安归来,幸甚也。”
赵云忙敛了笑,上前回礼道:“云失散于战场,部下流落至此,多谢曹将军收留,此恩云必不敢忘,多谢!”
说罢重重的一拜。
这谢吧,怎么听怎么难受。当然,赵云谢是真谢,他是真心的要谢曹真,但是曹真心里真是一万句mmp要讲。
他笑道:“都为盟友,何来恩谢之说?真在路上也多番受女公子照应,如今也算是礼尚往来了。两军为盟,如此,才共患难,生友谊!”
赵云诚心一笑,道:“自该如此!”
赵云是恩怨分明的人,他谢的时候是真心的谢,可是敌怨当前的时候,他也不会因恩而受困。这才是君子的态度。
曹真道:“赵将军这一路可安好?!不知可与女公子汇合了?!”
赵云摇首,道:“并不曾,想是路上又错过了。”其余的一概没说!
曹真也没再追问,只道:“赵将军一路辛苦,先请回去休整,真为东道主,备好酒席,请赵将军一叙庆聚也,还请勿辞!”
赵云客气道:“必不敢辞!”
古人当中,这推杯换盏的酒桌文化也从未少过,赵云当然是会的!
曹真便带着人先回去了。
无论他心里有多不安,但是做事还是很大气的。
诸将一路簇拥着赵云回去,见到祢衡,二人心里当真是感慨万千。祢衡道:“将军能安然回来,当真是万幸。否则衡便万死难辞其咎,必死而相随!”
说罢眼泪就开始落了。
“正平!”赵云感怀道:“这一路辛苦你担当此重。云若无先生,麾下兵马必不至此安全,哪里能无损至此。如今只少有伤亡,全是正平功劳。”
“将军说的客气话。”祢衡道:“无事便回。回来便好!”
两人各自说了分别以后的惊心动魄,都相互庆幸,这一次当真是惊险。
赵云道:“女公子追袁尚而去,云要领兵去截袁尚,以便两面相击。共败袁尚!”
祢衡道:“我也知此事。将军去是可去,只是还是略等一等女公子的消息,倘若有情报,会更精准。不然追出去阻截一番也未必能寻到袁尚所在。先前与之战,已失去了很多的情报,要找到袁尚的方位还需重整。将军不如且稍安勿躁,略等一等情报至。我已派出斥侯出去探知,恐怕便会有消息来……”
赵云虽急,但也并不莽撞,想了想这样更妥帖,便道:“也好。”
之前狼狈奔出,便很被动。战争中处于被动的结果就是会失去很多主动的情报和消息。斥侯盯着袁尚的线报也暂时没了。
便是他现在要去追,也得有个方向才成!
因此心中便安下来,道:“女公子大军在后,必稳妥。等情报来,我军立即出发,早早与女公子汇合要紧。”
祢衡点首,越早汇合越好,就怕是有事啊。
“正平伤如何?!”赵云道。
“并无大碍,是我身体弱,才养的慢了些,随军是不成问题的。”祢衡道:“在此城中,将军还需防备曹真。”
赵云应了。
“这一路来,将军可曾遇到曹军动静?!”祢衡问道。
赵云摇头,道:“说来奇怪,兖州便是再空虚,也不至于一点曹军都看不见,莫非是都未曾出城?!竟是连押送粮草或是物资的人都不曾见……”
祢衡蹙着眉头,道:“曹军断了消息,是为了什么呢?!”
赵云心头一跳,道:“断了消息?!”
“不错,连曹真如今都如无头苍蝇,许都那边很不正常。”祢衡道:“此事只怕要早早告知于女公子要紧!”
赵云来回走动,道:“莫非是要伏击女公子?!先前,我便知晓,曹军是有围胜者之意,只等我军与袁尚分个胜负……”
祢衡想了想,正想说话,外面有战将进来道:“将军,先生,曹将军来请赴宴!”
二人对视一眼,祢衡道:“将军且去,我便不去了。将军务必小心,倘若有异,衡在外也能应对!”
赵云道:“好。不过倒也不必担心。曹操虽然阴险狡诈,然而也并非是完全不择手段之人。那曹真更不会行此险招。女公子不在此,若是女公子在此,他若图女公子,也合理。然云只是一战将,他犯不着如此,而坏了大谋……”
祢衡道:“不可大意,不得不防!虽说可能性是不大,然而,杀人再泼脏水这样的事,何曾少过?!切不可大意!”
赵云点首。
他只以诚谢而待曹真,倘曹真真的有什么杀人之心,他也不会客气的。
当然,他正常以为,曹真真的犯不着这么做。除非他疯了!
不过祢衡是谨慎习惯了的人,赵云当然不可能说他多虑。
到了宴上,虽是简单布置却也见礼仪与客套。曹真将赵云让进去,分宾主坐下了,曹真道:“正平没来?!”
“正平还在养伤,不宜多挪动,加之先前担忧云之安危,忧思过重,如今云回,他一放松,反而身体撑不住了,正在休息,未至宴上,还请见谅!”赵云道。
曹真道:“伤患理当如此,倒是真强人所难了!”
赵云起身,执酒道:“云须郑重谢过曹将军,若非曹将军,只怕云并不能安然与麾下兵马汇合……”
曹真受了,与他饮了酒,道:“子龙当真是英勇无匹,这一路只凭一人之力,而追袁尚至此,真慕子龙也,恨不得引为知己,结为兄弟,来,敬赵将军一杯……”
赵云忙道不敢,见曹真热情,不得不虚受了。
曹真便将话题引到战场上,似乎是想要打探袁尚和吕娴行军的消息。
(本章完)